出於本能的,柳卿言悄悄躲到了一棵巨樹身後,然後探出腦袋來,仔細觀詳着眼前的一切。與此同時,她還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她距離郗銘有數十米遠,明明見他脣齒微動,顯然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說得很輕。但是,自己這個異界的身軀,彷彿聽力來得清晰,竟然能分辨的半毫不差。
那個自稱卑職的人,正是郗銘太子的貼身侍衛。
郗銘太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顯得非常親密,“呵呵,你也不必太自責了。畢竟咱們只有一張大宛國皇宮的老地圖,很多地方都已經對不上號了。這就是所謂的時過境遷吶。呵呵,一塊被掩埋的玉璽,又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的?”
玉璽?
什麼狀況?
郗銘要偷玉璽?啊,不會吧!那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道貌盎然的郗銘太子竟然在背地裡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哼!偷東西偷到咱大宛國的皇宮來了!
好一個樑上君子!柳卿言一臉鄙夷地偷睨着他們二人,看他們還要在搞什麼花頭出來。
卻只見郗銘太子神情沒落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略顯哀怨地說道:“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想當年,這大宛國的大好河山均爲我城國的國土,這大宛國的皇宮亦是我皇爺爺的行宮,只可惜,造化弄人吶!”
“恩,先皇曾經說過,我們城國的傳國玉璽,散落在這御花園的某座枯井之中。屬下,剛纔已經仔細巡視過了,並未發現什麼枯井。”
郗銘太子擺了擺手,淡然地說道:“算了!一塊玉石而已,不找也罷!”
啊?什麼?他們這是在找尋遺失的傳國玉璽,而且,聽他的口氣,似乎城國與大宛國頗有淵源!確切地說,應該是一段孽緣!
柳卿言心中不由地起了個突突,明顯的,她能夠感受到郗銘太子對大宛國心存芥蒂。她雖然不知道城國和大宛國之間有着怎麼樣的恩怨情仇,她也不知道郗銘到底是懷揣着怎樣的複雜心情來到大宛國的,但是唯一可以肯定是,他,來者不善!
柳卿言不禁要問自己:他會不會是一個笑裡藏刀的男子?他會不會心懷不軌,覬覦大宛女兒國的大好河山呢?
雖然穿越來到大宛女兒國只有兩天,但柳卿言在潛意識中已然把自己當成了大宛國人,她覺得這將會是她的使命,她有這個義務去阻止任何可能危害到大宛國的行爲。
只見俊美的侍衛向郗銘行了一禮,“屬下愚鈍!辜負了主上的厚望。”
“呵呵!”郗銘擺了擺手,“無所謂了,不就是石頭嘛!得到了又能怎樣?難道還能還我河山嗎?何況,眼下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歌舞昇平,我也不想再與大宛女兒國起什麼爭端。呵呵,咱們與世無爭,也落得逍遙自在。”
聽到此處,卿言不由地長舒一口氣,暗想,還好,這個郗銘沒有什麼狼子野心!瞧他這模樣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