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的事情被洛子毅攪黃了,莊儒生也失了興趣,早早的便離開了齋堂。讀蕶蕶尐說網
莊儒生站在山坡上,臉色並不是太好。
原來不知不覺她真的把洛子陽當成是二哥了,甚至信任他,依賴他。
可她卻忘了,他接近她本就居心不良。
對方是太子,他沒必要因爲她而得罪,他畢竟不是洛子毅。
“真是瞎了狗眼了。”
莊儒生喃喃自語,氣惱的把石子往山下踢。
“莊公子在煩惱什麼?”柳輕蝶蓮步走來,雙眸清澈。
“惱我看錯了人。”莊儒生轉身看着柳輕蝶,嘴角上揚,“不過,我還是沒有看錯姑娘。”
“那你說說,我是怎樣的人?”
如墨雙眸曖昧的打量着她,莊儒生輕佻的笑意爬上眼角,“你是我喜歡的……好姑娘。”
欣喜,失落,不着痕跡的在她眸中閃過,“你怎就知道我是好姑娘了?你都不瞭解我。”
昨夜那般危急時刻,是她挺身而出,莊儒生才得以保全自己,這樣一位俠義的姑娘,當然是好姑娘。
不過這事她是不能說出來的。
“路有乞丐,大方施捨,姑娘有仁愛之心。”莊儒生眸光溫和,收斂了刻意的輕佻,“我心情不好,你來陪我,更是好姑娘的表現。”
“我不過是順道走來。”心虛的移開視線,柳輕蝶目光落到山下美景中。
“順道也好,誠心也罷,你在我心中,可是不同於其他女子了。”
不管莊儒生到哪裡,身邊總是美女如雲,他更喜歡調戲美人,不過那些都是落花流水,轉身便忘。
多年來,唯一留在他身邊的女子,只有凝煙。
山腰上,一抹素衣女子緩步走來,微微擡頭便見着了山坡上賞心悅目的俊男美女。
“誒,凝煙來找我了,我先走了。”莊儒生見着尋來的凝煙便心情大好,縱身便向下躍去。
柳輕蝶擔心的看着飛身下躍的莊儒生,下面山勢陡峭,舉步維艱,他直接躍下去可是危險的很。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驚慌擔憂的心情將她冷清的面具擊碎。
紫影優雅的落在凝煙面前,手臂一伸便搭在凝煙肩上,滿臉嬉笑。
遠遠望去,兩人親暱的走遠,映入眼簾,那般優美和諧。
她根本無法靠近。
“輕蝶,怎麼我一來,你就不再撫琴了?”莊儒生從牆院上飛下,神色微怨。
眼角隱有笑意,柳輕蝶擡起纖纖玉手,琴聲婉轉動聽。
莊儒生喜上眉梢,斜倚石梯癡癡的看她撫琴。
那一刻,她依稀覺得他們就是世間最恩愛的夫妻,甜蜜靜繞。
琴聲悅耳,美人養眼,莊儒生悠然閉上雙眸,煩心事一掃而空。
齋禮那日,洛子陽洛子毅便跟隨太子下山,聽聞是下江南查看民情,一去便得好幾日。
少了那多事的男人,莊儒生愜意的泡在美人鄉,好不自在。
山上日子一晃便過,眨眼已到下山的日子。
“小生可否有幸見得輕蝶真顏?”莊儒生看似斯文,實則隨意。
“莊公子若願意來妙娘醫館,輕蝶自會取下面紗。”貪貪的看了看他的眉眼,她深知他似風秉性,這一別或許再無相見。
“公子,該走了。”星兒在遠處呼喚,手臂揮舞着。
莊儒生嘴角一扯,瀟灑的向星兒走去,悠然的聲音漸行漸遠,“妙娘子柳輕蝶,本公子倒真想看看你的容顏啊。”
柳輕蝶對莊儒生而言,不過是個特別的姑娘,妙娘醫館邀約,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閒來無事,莊儒生提着一籃筐新鮮的牛肉上了山。
哼着小曲,他慢悠悠的走在人煙罕至的山林裡。
啊——
驚恐的尖叫聲在前方不遠處響起,驚飛了一林子的小鳥。
腳尖輕點,莊儒生尋聲飛去,越過叢林便見着一頭強健的豹子。
矯健的身材,鮮亮的皮毛,鋒利的犬齒,讓它看起來美極了。
“小傢伙,你可讓我找了半天!”莊儒生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目光疼愛的看着豹子。
銅陵大的眼睛看過來,豹子猛地向莊儒生撲來。
“莊公子,小心!”幾米外的柳輕蝶驚慌大喊,嚇得花容失色。
莊儒生被撲到了地上,豹子的嘴便向他湊來,伸出舌頭,親暱的舔着她的臉頰。
“好啦,別玩了。”莊儒生笑着捂住豹子的臉,滿眼的寵愛。
豹子用頭蹭了蹭莊儒生的手心,這纔不甘願的把前爪從莊儒生身下拿下來。
“你這傢伙可真小氣,不就是一段時間沒來看你嘛!還耍脾氣了。”莊儒生隨意的坐在地上,手臂環着豹子的豹子,拖着它趴在自己的身邊。
“嗚……”
豹子不滿的蹭了蹭莊儒生,就似小狗般在主人面前撒嬌。
“莊公子,你……”柳輕蝶走進了些,美眸閃爍的看着相處和諧的一人一獸。
莊儒生這才注意到柳輕蝶,去了面紗,如花容顏,絕美無雙。
絕色美人美的地方果真不止一雙靈眸。
“輕蝶,我還來不及去妙娘醫館,都見着你的天仙容貌了。”
小小的失落一閃而過,柳輕蝶淡然說道:“那就當是你我有緣吧。”
“確實有緣啊。”莊儒生輕輕感嘆,對着柳輕蝶招了招手,“來,坐下。”
柳輕蝶猶豫片刻,優雅坐下,對直勾勾看着自己的豹子仍有忌憚。
方纔,這突然竄出來的豹子可把她嚇了一大跳。
“別怕,它從不傷人。”莊儒生嘴角微揚,伸手拉住柳輕蝶的手,“摸摸看。”
“可以嗎?”
水潤眸子看向莊儒生,柳輕蝶眼中流露出絲絲期盼。
莊儒生點了點頭,手臂鬆開豹子的脖子,一獲自由的豹子便把腦袋向着柳輕蝶湊去。
纖手觸及它柔軟的毛皮,柳輕蝶驚慌的收了收手,余光中有莊儒生溫柔的面頰,她又把手伸了過去。
豹子乖順的用腦袋蹭她的手心,湊近了還會用舌頭舔她的臉頰。
“你這色豹子,不準佔便宜!”莊儒生霸道的把豹子給抓了回來。
“唔……”
豹子不滿的低嚎,銅陵般的眼中似有深深的哀怨。
Wшw✿ttκá n✿¢ Ο “不滿啊?有意見就別吃我帶的肉!”莊儒生揚了揚那一籃子牛肉。
吃的比美女強!耳朵塌了,豹子立即乖巧的搖着尾巴。
輕輕的笑聲從柳輕蝶嘴角溢出,她捂着脣瓣,眼眸中滿是笑意。
“你笑起來可真好看。”莊儒生毫不吝嗇的讚歎。
眸光閃爍,柳輕蝶眼中笑意更深了幾分,“莊公子,你帶的肉被搶了。”
咬住籃子的豹子帶着牛肉跑到了好幾米遠外,趴着開始大快朵頤。
“這傢伙!”莊儒生寵溺的罵了聲,臉上卻全是笑意。
“這一帶不該出現這種豹子的,它是你養的?”
莊儒生點了點頭,眸光溫柔似水,“從它還是小不點的時候養的。”
轉眼也有好些年了。
雖然莊儒生對她一直和善,可如此溫柔的目光卻從來不曾有過。柳輕蝶倒是有些羨慕那隻豹子了。
“你的寵物可真特別。”
“它是別人送我的。”莊儒生輕聲說着,記憶涌來,八年前那男孩抱着幼豹的畫面在她腦海中閃滅。
柳輕蝶滿眼疑惑,“誰會送只豹子做禮物?”
那人是誰?她只知道他是個嬌貴的傢伙,欠扁欠罵。
但她卻忘記了問他的名字。
“你怎麼獨自到山裡來了?這裡雖沒有野獸,卻也危險。”莊儒生轉移了話題,在她的歸類中,她的豹子不是野獸,只是家貓。
柳輕蝶拿出一個布包,打開看裡面全是各種草藥,“這山上有很多市井買不到的藥材。”
“我怎麼忘了你是大夫,妙娘子的醫術在洛城可是數一數二的。”
“醫術好又有什麼用,也引不得莊公子來一趟。”柳輕蝶緩緩地收起布包,看似在說玩笑話。
“妙娘子的大名,我早就想去拜訪了,怎會不去。”莊儒生笑着站起來,向柳輕蝶伸出手。
她走近他了,是嗎?
眼裡笑意流淌,柳輕蝶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莊儒生把柳輕蝶拉了起來,隨即向山下走去,“走吧。”
“去哪?”柳輕蝶理好衣衫跟上莊儒生。
“妙娘醫館啊。”
嘴脣扯動,笑容掛上臉頰,柳輕蝶滿眼柔情的看着那抹瀟灑的身影。
兩年了,終於,終於走到了他的身邊。
莊儒生素來喜歡藥香,妙娘醫館草藥的香味讓他愛不釋手,聞着便心曠神怡。
呆在妙娘醫館的時間自然而然便長了。
柳輕蝶也不是扭捏的姑娘,時常和莊儒生談的風生水起,兩人的切合度越來越好。
閒事,莊儒生會看着柳輕蝶搗藥,有時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她總是輕輕的爲他蓋上衣衫。
柳輕蝶深的豹子的喜愛,上山採藥時豹子變成了護花使者(大多時候佔便宜),有時莊儒生偷懶不想爬山餵養,便都是柳輕蝶帶着食物給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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