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族之前來的是五人,後來生死戰時那些長輩也紛紛趕過來,現在也有十幾人,此刻正準備離開。
歐陽克腳步一抖,停下身影,慢慢地轉回身去,一張老臉上扭曲了半天才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水姑娘,之前都是誤會,還較量什麼啊,水姑娘大人有大量,請千萬別放在心上。”
“是嗎?可我師傅可是爲了你都少收了很多好徒弟啊。”水天瀾內心無比地鄙視,不過不得不說這個歐陽克還是有點腦子的,起碼這樣打不起來。
歐陽克身邊的老者摸了摸鬍子笑道:“水姑娘,萬事好商量,冼五爺的損失自當由我們歐陽家彌補,還請水姑娘高擡貴手,這小子沒腦子,你千萬別和他計較,回頭一定讓他向冼五爺好好賠禮道歉。”
“你是?”水天瀾挑眉看着老者。
“老夫歐陽笑,家中五祖,水姑娘和紫少爺都是天縱奇才,前途不可限量啊。”老者眼神很是慈善,看着水天瀾露出讚賞之色。
水天瀾笑得有點滑稽道:“老人家就不用誇獎我們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處理一下的,不過既然你老說話了,那這件事就讓我師傅處理吧,我雖然比較喜歡乾脆點,不過我師傅仁善,你老說可好?”
“好好好,老夫多謝水姑娘。”歐陽笑連忙抱拳道謝,水天瀾一句話等於是放過他歐陽家了,雖然歐陽家也是大家族,但比起顧家還是不如,顧家都惹不起這兩個年輕人了,歐陽家又不是腦子燒壞了,纔會爲了一個弟子而自尋死路。
歐陽克一臉乾笑地站在那裡,心裡是五味雜陳。
人羣散去,水天瀾先跟福祿寺的二祖三人道別,說好過段時間就會過去,她和紫雲燁則來到了冼家。
這一次來跟之前兩次都不同,冼大爺親自迎接,笑得非常虛僞,水天瀾懶得理睬,這是冼家的事情,她相信今日這一戰,冼大爺一脈若是識相的話,以後應該會對師傅一脈客氣點,而且他們和顧家那裡也應該會有大問題,畢竟之前是一條船上,現在等於是冼大爺背叛,肯定也沒好果子吃。
水天瀾先看了冼浩然,冼浩然是受傷三人中最嚴重的,另外兩人已經用丹藥救回來,早晚也會好起來,但冼浩然卻是斷手斷腳,還被廢了,就算天肌丹能讓他長出斷肢,也不能恢復他的修爲。
水天瀾自己只剩兩顆天肌丹,但還是拿出一顆給冼浩然服下,至於丹田,她也仔細看過,她能幫他恢復,只是一天兩天是不可能,但水天瀾自然也會幫他治好。
這次出來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時辰,將近子夜,水天瀾和紫雲燁必須趕回去,所以和冼青輝告辭,水天瀾答應明晚回來,畢竟冼浩然傷得太重,但越拖對他沒有好處。
冼青輝一脈的人都對水天瀾和紫雲燁感激不盡,紫雲燁一般都是笑而不語,水天瀾則是笑着搖頭,既然是師傅的事情,自然也是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