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兒”白鬍子老頭開口想要阻止段緒兒,卻見段緒兒擡起雪白的貓爪示意他這便是這局的最終結果。
“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你的品味並沒有發生改變,倒也還識得出這道菜的特別之處”達祖不無得意的看着雪味那一綠一藍如水晶一樣的雙眸。
“是鳳誕香卻又不像”雪味低聲的像問達祖,又像是在問自己一般無法確定。
“鳳誕香那可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你難道認爲這麼多年,我達祖會毫無寸進哈哈哈,說你愚蠢貌似都擡舉了你”達祖輕蔑的諷刺着段緒兒。
“你放肆”白鬍子評委似乎極看不慣段緒兒被人侮辱,他站起來,大聲的指責起達祖來。
“哈哈哈,放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沒必要如此激動,要是呆會兒情緒不穩,你再倒在這評委席上,那可就熱鬧了”達祖眯着眼,看向白鬍子老頭的眼裡閃過極其危險的光芒。
“尹心,你可以嚐嚐他做的這道菜,在我看來,這道菜若是換做你做的話,贏過他的機會,可能不超過兩成”雪味不再理會面前的爭執,而是將所有的心思放到了尹心的身上。
她知道這一局的失敗,對尹心的心境是一個極大的考驗,可她卻不能夠循私讓尹心勝,那樣即便尹心贏了,他一生的成就便也會因此而終止於這一場比賽,她不能這樣做。
“好”尹心在得知自己失敗後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顯然也明白若是真的那麼容易贏了達祖的話。達祖早就被其他人給解決了,哪裡還輪得到他啊。
尹主夾了一筷子金蟾玉鮑放入嘴裡。輕輕咀嚼了一下,整個面色瞬間就變了。這個味道讓他感覺到很熟,若是一般對這味道不了解的,一定會覺得這道菜是一道人間難得一嘗的絕世美味,可在尹心眼裡,這道菜甚至比廁所裡的蛆蟲還要骯髒,想到這裡,尹心白着臉將一口食物直接吐了出來。
“你這小子,是想找死嗎”達祖見自己的果實被尹心肆意褻瀆,臉上終於涌起了滔天怒氣。
“尹心。你這是何故即便是輸了,也不能這樣沒有風度吧”一旁的傑克滿臉中鄙夷的看着尹心,臉上則是一幅看好戲的欠揍表情。
“尹心”雪味不解的看着尹心。
“師父可還記得那味雪骨千金膏”尹心用嘴型問雪味,雪味一聽,雙色的美瞳仁立即流露出一股懾人的光,難怪,難怪這味道會讓她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許是她又一次經歷輪迴,身體跟靈魂還沒有高度契合。不過這道菜的味道,跟雪骨千金膏似曾相似,我相信其厲害之處比之卻有過之而無不及,顯然達祖是經歷過極其漫長的研究的。可這也間接的表明了他絕對是一個十惡不赦,害盡天下不知多少人的禽獸。
“那你想怎麼辦”雪味不動聲色的反問。
“現在我們並沒有證據,恐怕若是直接揭穿。觀衆都會認爲你是勒畏懼了達祖所以無中生有想陷害於他,畢竟我們這些評委都已經肯定了他的這道菜。要怪,也只能怪師父大意了。不然他這道用了違禁添加劑的菜又如何能勝得了你。”雪味不禁有些自責。
尹心則微微一笑道:“不怕,就算我讓他一局好了,最後一局,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真真正正的戰勝他,替師父報仇雪恨。”
“謝謝你,尹心。”雪味百感交集,沒想到她錯了那麼多次,原以爲這一次選的人也會半路夭折,可沒想到這看似柔柔弱弱的肩膀,竟然是她此時最堅實的依靠,她總算沒有再看走眼。
“尹心,你不會是因爲輸了這一局,所以還想發發你的少爺脾氣對達祖先生進行侮辱吧”傑克惟恐天下不亂,指着尹心替達祖義正言辭的討伐尹心。
“您的腦洞倒是挺大的,不去做編劇實在是太可惜了,我剛纔嘗試達祖先生的菜時,忽然想起醫生叮囑過我萬萬不可吃太過大補的食物,要是補過了那可是會要我的小命的,所以我一想起來,便將嘴裡的補品給吐了出來,實在不是故意的。”尹心說這話時,故意將大補一詞說得很重,想必達祖這個當事人,是相當明白其中的深意吧。
“傑克,尹心只是爲了自己的身體着想,你也不能太過苛刻了”顯然達祖明瞭他的意思,於是開口制止住傑克,以免事態擴大,對他不利。
“眼看着天色將晚,我建議最後一戰,放在明天好了。”看着夕陽已經西下的昏暗天空,雪味認真的提出將最後一戰放在明天。
“是啊,天都快黑了,最後一戰還是放在明天吧,明天的場地,我來安排吧,畢竟這比賽可是在我們日本京都這裡,我們身爲東道主,總不能隨意敷衍了事吧,再說這可是一場難得一見的世紀大對決,等晚上我安排好了地點,便讓秘書一一通知各位吧。”說話的,竟然是一直沒怎麼開口的日本首相福田晉三,顯然他對這場世紀大決戰相當的有興趣,竟然要親自佈陣。
“既然如此,那便麻煩您了。”達祖滿面笑容的回了福田晉三一句,儼然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勝利者。
“現在天色將晚,我跟師父就先回去了,希望今天回程的路上不會再被人劫殺才好。”尹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聲音卻一點兒也不小。
在場的觀衆聽了尹心的話,立即了,關於這場比賽的各種見不得光的,譬如暗殺啊,擔心誰誰誰勝利,而影響聲譽搞的劫殺之類的全都從人們的口中爭相相傳起來,看來尹心僅僅說了一句話,便直接讓這一句話發展成了民衆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資,就連尹心自己大概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吧。
散場後,木下白雪急忙穿過擁擠的人羣來到了尹心身邊,她臉上透着激動的紅暈,本來有千言萬語要跟尹心說的,可是當站在他面前時,她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比賽的時候,這女孩倒是挺關心你的。”木下白雪一直沒吭場,倒是一向嚴肅的雪味,在這個時候說了句頗有深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