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有陣刺眼的陽光直射在眼皮快燒起來了,江丞用手擋住些許強光,終於艱難的睜開了眼睛,這離他上一次用雙眼看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18個小時了。地上堅硬的石頭擱着他的背生疼,偏偏倒到的翻身站了起來,眼睛終於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他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小巷裡,兩邊的房子都是青色的石板磚。一身衣着時尚的他,站在這麼古香古色的地方,就像是穿越來的一樣。
江丞的腦海裡,對於昨晚的記憶,當然已經所剩無幾,不過就算記得,也跟前天是大同小異罷了,無非是有錢的白富美找了他去充當party上的”開心果”了。漂亮富有卻無腦的女人們,爭着爲他獻身獻錢,讓不明真相的的吃瓜羣衆,還以爲江丞纔是那些一擲千金的富二代了。至於爲什麼會狂歡之後沒有被那些搶着愛她的女人打包帶走,而是獨自被扔在這麼偏僻的後巷,以他過往的經驗,基本只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被那些女人的男人們狠K了一頓扔在這裡,要不就是遇上警察例行檢查,那些家裡有頭有臉的人都被人事先送走了,而他,只有被保安隨意丟棄的份了。雖然這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出現的次數並不多,但是,每年還是能撞到一兩回這樣的“大運”
江丞的職業,學名,男公關。他之前在一家很有名的主題夜總會工作,招待着城中富豪的女人和女兒們。江丞的價錢很高,據老闆說,他的價是自己定的,雖然價高,可他指名率更高,在這個看臉的時代,以江丞的條件,不高也真是沒天理了。
其實,很多客戶在“使用”過後,對他的好評也不只是停留在貌美上,雖然身爲牛郎,但是,他的眼神看起來卻是特別的清澈,因爲他從不刻意去追求什麼,所以沒有參雜着
慾望的混沌。這份獨有的氣質也吸引了一些混娛樂圈的客人,都問過江丞有沒有興趣出道當個藝人或者模特的,可是江丞總是不爲所動,他說他不想出名,更懶得在人前去裝出一幅好好先生的模樣,他所要的,無非只有錢。。
可是這圈子很小,很快,江丞就被其他人強烈的排擠了,他也不願意去計較那些人的小動作,索性就辭職了,但是早已經名聲在外的他,怎麼會缺客人。而且江丞也不是什麼客人都接,所以這個圈子中,甚至出了以能花錢睡他而爲榮的事情,吃瓜羣衆真是再一次醉了。
現在正站在烈日下的江丞,陪伴他的,只有宿醉後撕裂感般的頭疼,這疼痛在江丞從醒來的那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但是,他並不覺得有什麼難受,並不是痛神經退化,而是已經習慣罷了。
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江丞看到遠處有個露天供遊客洗手的水龍頭,他走了過去,手心捧起一攏水,直接用涼水澆在了臉上,在7月這樣的高溫裡,真是比雪碧還“透心涼,心飛揚”。
洗漱完畢之後,江成走到了小巷口,街道上的行人不多,路牌上寫的地名,他沒見過,路過一個小報攤,擺了份報紙,印着XX日報,仔細看了看XX這個地名,也沒有一點印象。至此,江丞終於想起,是上一個客人開了500多公里的車才把他帶到了這裡。摸摸身上,從手機到錢包,早在昏迷的時候被人全拿走了。不過還好,鑰匙還在。因爲他有個習慣,再怎麼醉到不行,他都會緊緊抓住自己的鑰匙。跟條件反射一樣,只要誰跟他搶鑰匙,他馬上就能起來去拼命。真是個怪癖。
這時,他發現不遠的街角處,有一輛價值過百萬的名車慢慢停了下來,車裡坐着一個有些歲數,但是衣着高級,妝容精緻的女子,欲
拒還迎的看向自己這邊。於是,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翻過面重新傳上,因爲那一面上有酒漬,有口紅,還有好多亂七八糟的香水味。然後就甩着兩條大長腿,向那輛跑車靠近。
輕輕叩開車窗,把頭枕在手臂上,搭着窗沿。
“姐姐,我迷路了,你能送我回家嗎?”可憐的語氣,無辜的顏神,卻是挑逗的表情。五秒鐘後,他就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隨着引擎的轟鳴聲,消失在了這個城市裡。
“你要我的電話嗎?要不,你給我一個你的電話,我們以後再聯繫啊”那女人看着江丞下牀的背影,焦急的說到,語氣裡滿是依依不捨。
“姐姐,感謝你送我回來,但是我也在這兒免費的陪你愉快的玩了這麼久了,我們這就算兩清,至於你想再找我,我怕你老公有意見,所以,還是算了吧,我是職業公關,可不是職業小三兒”江丞還是那一臉迷人的笑意。
“你怎麼知道我有老公?,我昨天看見你的時候,明明就先把戒指藏起來了呀?“
“姐姐,您這樣的年紀,開着這樣的車,要不就是自己打拼了半輩子,自己掙的,要不就是老公打拼了半輩子給你掙的,你說想給我電話,可是連個名片都沒有,只能說明你是吃您老公穿您老公了,所以啊,您還是得睡您老公才行啊。”說完,轉身就走了,任憑那女人再怎麼喊,他也沒有回頭了。
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江丞新買的手機響了,“滴滴“是短信提示音,”您尾號爲0982的卡與20XX年7月7日16點32分到賬150000元,您卡里的餘額150091.45元,XX銀行“。
“不錯啊,還挺大方的”江丞看到短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