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話啊,這麼長時間了,你跑去哪兒了”劉樂駒不停質問着,見懷裡的人老不說話,劉樂駒着急了,鬆開了緊緊箍住江丞的手臂,一把拉過他的臉湊在自己,面前,話說直接就要進攻到他嘴上了,結果關鍵時刻,踩了一腳急剎車,這,不是江丞,但是,爲什麼覺得很面熟。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歐陽欽”歐陽欽,好熟的名字,誰來着,哦,對了。是張凌斐的未婚夫。劉樂駒認錯認錯人了,而且還認錯前女友的現男友。
“對不起,我喝多了,認錯人了“劉樂駒急忙道歉。但是因爲他喝的太醉,自己都站不穩了,剛一低頭,直接倒在了歐陽欽的身上。
“江丞?江丞是誰”歐陽欽扶他坐在了吧檯前的高腳椅上,自己也伸手拉過旁邊的一把椅子陪他並肩坐下。
“我弟弟“劉樂駒儘量保持着清醒。
“弟弟?你看看弟弟至於這麼激動嗎?你剛剛一股酒氣衝到我臉上,要是再繼續下去,該不是想親我吧,你的樣子這麼死板,沒想到你們之間的兄弟愛居然開放到這種程度,我還還以爲他是你的愛人,怎麼,你弟弟跟我長的很像嗎?你找不到他嗎?”歐陽欽一句一句的說着,劉樂駒的心更疼了。結果問老闆又要了杯烈酒,端起杯子,一仰頭,就把整杯一口灌進了嘴裡。
歐陽欽沒出聲勸他,只是示bartender把他的空酒杯又斟滿了,然後又繼續問着他一些有關江丞的消息,劉樂駒本來並沒打算把這些事情說給一個外人聽,可是他現在喝多酒,好像也不是很管的住自己的舌頭了,到底說了些什麼,或者是到底說沒說,他都沒印象了,只是覺得自己面前的酒杯好像變成了聚寶盆,怎麼喝都喝不完了。
等到再醒來時,劉樂駒發覺自己睡在一間陌生房間的牀上,看看自己,沒穿上衣,再往下走,還好,有褲子。然後向右轉頭一看,差點沒把他嚇死,他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
“怎麼歐陽欽會睡在旁邊?“
劉樂駒努力找尋着昨晚的記憶,發現腦子裡面空無一物,然後又責備酒精,害他斷片兒了。這時,因爲他起身弄響了牀,把歐陽欽給吵醒了,歐陽欽就躺早牀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慢慢坐了起來,忽閃了幾下他那一雙單眼皮的大眼睛,頗有深意的看着劉樂駒。
劉樂駒呆了下,然後說了句“我們昨天。。。?”
“我果然想的沒錯,你喜歡男人吧,張凌斐知道嗎?”歐陽欽沒想回答他的問題,掀開被子轉身坐在牀沿上,伸手從地上撿起了一件純白的襯衣套在身上,目光又落在了遠處一條同樣被扔在地板的褲子上。
劉樂駒眼前的景象,只聽留在了,從被子裡爬出來的歐陽欽光着身子,從上到下,都光着。。。
“我跟你,昨晚,怎麼回
事”他急忙扣住了歐陽欽的手臂,手指的骨節因爲他太過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歐陽欽本來整個人都站起來了一半,結果被他這麼用力一拽,結果又跌回了牀上。
“怎麼,你還來啊”突然被拉倒的歐陽欽也並不惱他,就將就着倒在牀上,仰視着劉樂駒驚慌失措的一張臉,脣邊略帶了點淺笑。
劉樂駒覺得這個姿勢確實不好問話,於是放開了手,歐陽欽還挑釁的把手臂故意抵到劉樂駒眼前,故意看他還敢不敢再抓。結果劉樂駒只能不耐煩的把他的手臂外加整個人,一把給推開了。歐陽欽不緊不慢的傳好了褲子,然後又從地上抱起一團衣服扔在劉樂駒身上。
“昨天,你力氣真是大啊,非抱着我不肯放手,還一直喊着江丞的名字,我只好把你這個拖油瓶帶回來了,不過,可再別騙我說什麼江丞是你弟弟之類的話了”歐陽欽故意把說的很曖昧。
劉樂駒一聽他這開頭,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他不敢在聽下去,慌忙抓起衣服,胡亂穿在身上,直接下牀衝到門口,打開門就跑了。坐在出租車了,他都沒理清楚這個複雜的場面,“昨晚難道自己睡了前女友的未婚夫,那自己以前也睡過前女友,那這到底該算是給誰帶了綠帽子啊。後來又一想,笨,當然是給江丞啊,可是,江丞跟他們兩又沒關係,怎麼又關江丞什麼事啊。”本來腦袋裡宿醉之後的暈乎勁兒還沒過,現在又強行開機,結果腦子徹底想不清了。
匆匆忙忙回到家裡,他第一件事就是站在了花灑下面,將冷水開到最大。腦子和身體通過物理降溫終於慢慢冷靜下來了,智商也在迴歸的途中奔跑着。好在劉樂駒還算是瞭解男人,瞭解自己。雖說喝酒容確實易誤事兒,但,是男人也都有經驗,要是真喝多了,其實也就什麼也做不了了。而且,他站在浴缸了,認真感受下,自己身上哪裡也不痛,就說明昨晚上,自己什麼也沒幹,當然,也沒被別人幹。
留在房間裡的歐陽欽接到了張凌斐打來了電話。
”歐陽,昨晚你一夜都沒來,幹嘛去了“對於歐陽欽的夜不歸宿,張凌斐很是着急,自從跟歐陽欽交往後,張凌斐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能掌握歐陽欽,好像他隨時可以來,也隨時可以走。但是張凌斐還是想保持那個知書達理的淑女形象,所以在電話裡還是儘量維持着平和語態,讓人看不出一點急躁或者焦慮。
“親愛的,昨晚我有點事,耽誤了”歐陽欽的音調比平時略高了點,讓聽的人覺得他好像有一絲喜悅。
“什麼事啊,跟我說說唄”張凌斐想趁着歐陽欽心情好,對他點撒嬌,可是她完全不知道歐陽欽會不會吃這一套。
“正事“說完,歐陽欽就掛斷了電話,一向對張凌斐彬彬有禮的歐陽欽如此粗魯的言語,張凌斐還是第一次遇見,可是被掛了電話的她
,思量再三,卻不敢再打過去。
這邊在別墅裡,江丞又被帶到了地下室。他乖乖的盤腿坐在地上,腳上卻沒有穿鞋。身上套着一件米色的麻布襯衣,已經被他用手撕裂出了好幾道破口,下身的褲子上也是如此。他面前擺着張由一塊巨大的黑橡木整體打造,用猩紅色緞面做裝飾的歐式沙發。而他就一直擡着頭,面容靜逸的看着那個坐在沙發裡的人。那人一邊說着話,一邊讓手裡的葡萄酒在杯中旋轉出優雅的弧度。
“上次你還真扛住了,看不出,你這麼瘦弱的身體,居然能有這麼強大的意志力,確實有點意思。這次,我是專門從國外給你帶了好東西回來,你知道這東西有多貴嗎?不過這東西藥效太大,現在都沒人敢嘗試,我看你最適合了,就便宜你了”說着,直接鬆手,任手裡的酒杯撞擊在地上辦,濺起一地細碎的殘渣。然後打開了旁人遞過來的箱子,拿出裡面一直被低溫保存的針筒,慢慢走到江丞面前蹲下來,拉起江丞已佈滿針眼的手臂,這次他連血管都沒找,隨意找了個地方,就粗暴的將針管紮了進去。
江丞依然如同往常一眼,冷漠被動的接受着這一切,沒有丁點不悅或者憤怒,只是在藥水進入身體的一瞬間,江丞頓時就感到了巨大的暈眩,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強烈的顫抖中下墜着,接着而來的就是炸裂般的頭痛,整個大腦感覺都要飛濺起來,眼球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痛苦的向外凸着,使再大的勁,也無法讓眼睛比起來。胃裡面的所有東西,一下都衝到了喉嚨,夾雜着污物不斷的從口腔和鼻腔中涌出。他的四肢,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着。疼痛和麻木交替傳導到身體內的每一跟神經,踏遍了每一寸皮膚。十幾分鍾後,江丞開始出現了幻覺,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非常的輕,好像長了翅膀,揮舞着手臂,想要飛翔。在起身的瞬間,已經無法平穩戰立的他,膝蓋就磕在了堅硬的地板上,可他已經感受不到痛了,只是繼續揮舞着翅膀飛翔,然後一遍又一遍的摔倒,起身,然後再摔倒,再起身,如此反覆循環,膝蓋和手肘的部分很快就變得血肉模糊了。
給他注射藥劑的男人,一直在旁欣賞着江丞由發狂到發傻的過程,他全程都在抑制不住的大笑着。幾個小時後,江丞才被人帶回了房間,整整一天以後,他終於清醒了過來,手和腿上,都包着白色的紗布。醫生來查看了下他的情況,然後也出去了。睡在牀上的江丞,眼神空洞,嘴角還在微笑。
劉樂駒自從上次從歐陽欽家裡逃出來,已經過了三天,雖然他也覺得就這麼跑了是有些欠妥,但是他一想起歐陽欽那赤條條的背景,心裡就覺得一陣惡寒。
下午下班剛走出工地,劉樂駒就覺得背上一陣涼風吹過,緊接着,就聽到有人大喊着他的名字,他一回頭,就撞見了歐陽欽那張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