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樂駒出工地的時候沒有帶傘,於是淋了一身雨,回到了家。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敲門了,等了下沒反應,他把收伸進了包裡,剛掏出了鑰匙,結果門突然從離開被人拉開了。
江丞一臉疲憊。劉樂駒一臉驚訝。都站在門口,兩人就這麼無言的對視着。
“你有鑰匙,能不能直接開啊,每次都敲什麼門,我這才睡着,就被你吵醒了。”在劉樂駒聽來,江丞的語氣充斥着嫌棄。
“是啊,自己什麼什麼時候才能改掉愛敲門的毛病啊”劉樂駒默默的也在心裡跟自己抱怨着。
算算日子,已經快半個月沒見過江丞了,他的頭髮長了很多,卻沒有打理,亂糟糟的堆在頭上,襯衣的下襬上沾有好幾塊深色的污漬,可能是紅酒,也可能是別的。褲子都沒穿好,鬆垮垮的搭在腰上,看來是拉鍊被扯壞了,僅靠着一條腰帶栓在身上纔沒有掉,渾身都散發着一股酒氣,還夾雜着各種牌子的香水味道,臉色蠟黃,兩頰已經深深的陷下去了。眼睛周圍黑的像鬼一樣。一看就是連續很多天都沒有睡覺了。身高一米八幾的人,瘦的像個人形立牌,好像輕輕踹一腳,就能從中間踢折了。
“這次已經半個多月,我還以爲你終於走了”劉樂駒說的面無表情,他把堵在門口的江丞推開,直徑朝房間裡走去。
“你說我怎麼回來了”江丞卻沒有打算讓劉樂駒就這麼走掉,在兩人肩旁交錯的瞬間,他一把伸手拽住了劉樂駒的手臂,別看他人這麼瘦,手上的力氣卻還是不小。“我沒錢了,給我錢吧”說的義正言辭,好像在討債一樣。
“你沒錢也不該問我要啊,外面不是有很多人想給你錢嗎?你花他們的就好了啊”劉
樂駒想打掉這隻手,可是試了下卻沒擺脫,捏的他手臂生疼,可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不肯放手。
“之前給的我都花完了,還沒找到下家,你就先給我點,我也不白要,她們給我錢,我就陪她們睡,你只要肯給錢,我也陪你睡,你不知道,我會的絕活可多了,保證你物超所值”江丞手上一使勁,把劉樂駒給拽倒了,伸手把他按在了地上,一臉輕浮的笑容看着他,幾根修長的手指正在撩他的頭髮。
劉樂駒心裡一陣作嘔,用力就擒住了江丞橫在面前的手腕,眼睛卻立馬看到那手臂內測上又多了幾個新的針孔。
“你又去吸了什麼!”劉樂駒咆哮着看着壓在他身上的這個人。可這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臉上還是那副極盡妖媚的可怕嘴臉,而且手還不安分的滑進了劉樂駒的襯衣裡。
劉樂駒想盡快擺脫這噁心感覺,可是因爲發燒,身體虛弱無力,完全不能反抗,而暈乎乎的頭也幫不上什麼忙,他只希望能用眼神殺死麪前這個人。
江丞的手順着劉樂駒結實腹肌又划向後背,在他光潔的皮膚上一寸一寸遊走着,慢慢朝着腰部摸過去,去摸到一絲溼潤,他急忙把手撤了出來,發現手上居然有血,他不知道,那是劉樂駒的傷口又裂開了。
“你怎麼了”他剛要伸手要去扯開那衣服看看,可卻被劉樂駒使盡全力揮過來的一巴掌打在了臉上,整個人因爲重心不穩,側身倒了下去。
“你真是沒得救了“劉樂駒趁着江丞摔倒,連忙翻身從地上爬起來,看見江丞就如同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
江丞此刻卻一邊笑着,揉着臉上剛剛被呼巴掌的地方,一邊擡頭看着劉樂駒
“好吧,明白了,看樣子你是不用我
陪你睡了,不過我被人打也是要收錢的,通常她們打我的時候給錢更多吶,你看你要怎麼算,多了怕你給不起,要不給你個會員價,怎麼樣,夠意思了吧。”江丞把手擡起來,大剌剌的攤開掌心,舉在了劉樂駒的面前。
可能是發燒,也可能是憤怒,總之劉樂駒的臉已經紅的發燙了。他掏出身上的錢包,拽出了裡面所有的錢,用力的拍在了江丞臉上。
“你給我滾”一面用他那工地練就的嗓門大吼着,一面轉身衝進了房間,然後又把江丞所有的衣服和行李都扯出來扔在客廳,一件件狠狠的砸在那個還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人身上。
看這劉樂駒吼的那樣子,說是撕心裂肺都是輕的,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了。
“馬上就滾,你不要這麼大聲,我這時差還沒倒過來吶,現在捱了你這一巴掌,頭疼的不行,還耳鳴了,你過來拉我一把吧”江丞屈起雙腿,一手搭着膝蓋,一手撐着頭。臉上表情從剛剛的無限勾引一秒又切換到無辜大眼模式。就這麼一眼不發的望着身邊站着的人。
“我真是累了,沒功夫跟你耗着,等我再出來的時候,你最好已經徹底滾蛋了,不然我一定會親手把你丟出去”劉樂駒說着話雖然是平靜,但是語氣裡的憤怒,就像是在火山口上那即將噴薄而出的熾熱岩漿,已經勢不可擋了。
劉樂駒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已經捏的骨節發白,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用力的摔上門,重重的一頭栽倒在牀上。淋過雨的衣服混着剛剛被撕裂的傷口上滲出的血,溼乎乎的貼在身上,他也不打算去換,直接伸手扯過跌落在牀邊的輩子,使勁捂住了臉,就像是不想再呼吸了一樣。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了過去,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