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明被劉樂駒這突入其來的舉動嚇得不輕,想到自己剛剛說了不小心說出了真實的想法,就是希望有人出手幫忙料理他那一段,可他半天都沒反應,怎麼現在說起偶然出現過一次的律師反而這麼激動,難不成,他是反應太慢,現在纔想明白自己本來也是不懷好意了。關明把自己嚇的一身冷汗,轉身就去按牆上的護士鈴呼救,可無奈此時他的手臂都被劉樂駒的兩隻手掌牢牢固定住,他也不想想,自己一個天天坐在辦公室吹空洞看報紙的,怎麼拼過一個常年在工地上跑的人。
“哎喲喂,小劉啊,你先放手,我這把骨頭都快讓你給掰折了。你讓我想想,是什麼時候吶,好像就是今年春節過完沒多久吧,我記得當時應該還在放假,我們當時不是因爲上一批市政工程搞得要加班嘛,對,就是那時候的事情。”
根據關明說的時間,劉樂駒腦子裡回想起,那時春節他和江丞,他們倆從老家剛回來,江丞的確是回律師事務所上班去了,還記得他當時說是因爲官司多要加班,可是他從沒說過有關於自己被人匿名舉報的事情,當時還發生了什麼,對了,江丞好像還出差去了幾天,那幾天自己也是在忙着搞個工程投標的事情。
“江丞早就知道這事,他爲什麼不說?,房子是江丞買的,他說有證據證明舉報信是假的,那他的證據是什麼,還有,江丞爲什麼會和魏克琰在一起,他們又是什麼時候再一起的,那個咖啡店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劉樂駒的腦子一下冒出來一堆無解的問題。
他放開了已經快被他捏斷的關明,坐在病牀邊的椅子上自言自語。
在今晚之前,劉樂駒從來沒有預想過,在他眼裡這些本應不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日子裡,居然會在背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關明見劉樂駒一臉苦惱至極的表情,也是跟不上他的節奏,不過爲了自身安全起見,他還是在劉樂駒放手的一瞬間擡手就按下了護士站的鈴聲,聞訊趕到的護士按照關明的要求把劉樂駒請出了病房。
出了醫院,劉樂駒打了輛車回到了西郊的房子,站在門口,已經從口袋裡討出了鑰匙,可拿在手裡,卻還是強迫着要敲門,即使明知道里面安靜的什麼都沒有,他還是會經常忍不住想象江丞站在門裡,笑着給他開門的景象。
進門之後,他沒有開
燈,藉着窗外的月光,靜靜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算算日子,已經又快到十月一號了,還記得去年的國慶節,他把江丞帶回了父母身邊,可是今年,他應該怎麼跟老人們交代他把江丞弄丟了。
江丞到底爲什麼會離開,劉樂駒不停不停的問着自己,到底他還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訴過自己,
“江丞,你到底在幹嘛”
想到剛剛關明說的話,劉樂駒覺得,這一切似乎沒有自己看到的這麼簡單,可是,這些問題又應該找誰去解答吶。
這時,劉樂駒從嘴裡脫口而出一個名字。
“歐陽欽”
劉樂駒的記憶裡回想起當初之所以會在酒店裡見到江丞,不就是歐陽欽把自己喊去的嗎?只是當時他在樓頂花園的所作所爲,讓自己以爲只是他的惡作劇,可要不是他這個惡作劇,那時的自己本應該已經離開了,現在想來,會不會是他刻意安排拖延時間纔對。
還有當時在視頻裡跟江丞的那個男人,也是歐陽欽幫他找到的,還有在魏可琰的別墅裡,歐陽欽也在場,爲什麼他跟江丞會有這麼多聯繫,他是不是應該知道什麼。想到這些,劉樂駒馬上拿起電話撥通了歐陽欽的手機。
歐陽欽自從兩個小時以前從魏可琰的別墅裡出來,他直接給張凌斐打了電話去約她出來。前兩個禮拜,歐陽欽說因爲要忙工作上的事情,讓張凌斐從他家離搬了出去,之後無論張凌斐再怎麼聯繫他,他都不肯接聽他的電話,本以爲自己是被甩了,沒想到今晚卻能得到歐陽欽的主動邀約,張凌斐別說有多高興了,爲了美美的去見歐陽欽,張凌斐把自己衣櫃的衣服都翻出來,在鏡子面前比劃了半天,清純的,性感的,妖冶的,前前後後試了10幾套,最後選了他們當時一起在酒店吃飯時的那套粉色套外套,也就是那次被劉樂駒發現的那次。
歐陽欽看到張凌斐,也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衣服,“你怎麼今天會穿這件衣服出來?”歐陽欽笑着問她,雖然張凌斐看的到他臉上的笑意,但是卻覺得這初秋的夜晚裡好像掛起了一陣刺骨的寒風。
“你原來不是說,覺得我穿粉色好看嗎?“張凌斐小心的問答着,她不知道歐陽欽此時這個奇怪的是因爲什麼。
“是啊,我是說過我喜歡,我還說過,我最喜歡你了”說完,歐陽
欽伸手拉張凌斐的左手手腕,大力的把她拽進懷裡,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的向上擡着,然後他瘋狂的吻着張凌斐,他鼻腔裡呼出的氣息直接敲打在張凌斐的臉上,他嘴裡伸出舌頭在張凌斐的牙齒間裡恣意的攪動着,因爲他的力道太大,使得原本他口腔內壁上已經癒合的傷口,現在再度被扯開,突然感受到的血腥味嚇得張凌斐驚恐的睜開了眼睛,卻看見歐陽欽緊閉着雙眼間還有微微皺起眉頭。她手上使勁按住歐陽欽的肩膀,可是歐陽欽另一隻從背後攬住她手卻怎麼也不放開,讓他們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在感到不能呼吸時,歐陽欽才放開了一直掙扎的張凌斐,
“你在幹嗎?“張凌斐隱約覺得歐陽欽今晚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怎麼,不喜歡我表達愛的方式了,原來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歐陽欽臉上那奇怪的笑容仍然沒有褪去。
“那,你還喜不喜歡這個”歐陽欽從車裡拿出一個盒子,放在了張凌斐手裡,張凌斐打開一看,裡面正是歐陽欽剛剛從魏克琰的生日會上以500萬高價拍下了的那隻玉雕畫眉鳥。
張凌斐多年在雜誌社的從業經驗練就了她一身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的好身手,這東西到底價值幾何她雖然不見得能說的出來,但是從這隻畫眉的精緻的外觀再到它溫潤的手感,張凌斐就知道這一定是個寶貝。看着自己一輩子都碰不到的好東西現在就在手裡攥着,張凌斐儘量控制着臉上陶醉和興奮的表情不要太明顯,但好像剛剛那個一門心思要推開歐陽欽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張凌斐這些細微的面部表情都被歐陽欽收在眼裡。他把張凌斐手裡的木盒那過來,蓋好了蓋子,放進了張凌斐的手袋裡。
“走吧”他牽起張凌斐的手
“去哪兒?”此時的張凌斐明顯是在明知故問。
“跟我回家”歐陽欽打來車門,一把就將張凌斐推了進去,用力關上了車門,然後坐進了駕駛室裡,點燃引擎,一腳油門就開出去了好遠,張凌斐故作嬌揉的從後排打了一下歐陽欽的肩膀,以女性特有的語調說着”你真壞”
歐陽欽微微擡頭,就從後視鏡裡看着了滿臉緋紅,笑顏如花的張凌斐。
“是嗎?那從今天開始,我就讓你見識下,我到底有多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