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將軍在此談論何事?哦,看我這個記性,司馬妥現在已不是將軍,倒是老夫總是叫順口了,這一時要改還是難事啊!”丞相慢悠悠的從後面走過來笑着說,他身後的文官立刻巴結的笑着看着司馬妥。
“原來是丞相,怪不得走路都這般好看,自是常看自家女兒跳舞自己肯定都深諳此道了,他日小姐要比較跳舞定要和丞相大人一較高下了!我等都靜候丞相大人粉墨登場!”羅晨笑着說。
羅寶貴第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就連丞相身後的一些官員也忍不住笑了,司馬妥不願因着自己的事情讓摯友和丞相鬧翻立刻說“羅晨總是這般的風趣,我們都辯不過他,丞相大人可是遇到棘手的問題了,不過丞相小姐確實舞姿出衆,大人也有了自傲的本錢了!”。
丞相瞪了司馬妥一眼後轉身帶領着他的門生離開了,羅晨笑着搖頭說“你看他,如今便這般猖狂,好似誰都不知道他有門生一般!”。
“我素日倒是少和你拌嘴了,未知你這嘴上功夫也這般厲害,你何必去招惹他,他小肚雞腸極愛記仇,你不是不知道!”司馬妥不贊成的皺眉說道。
“呵呵,要我們只幹看着他言語上欺辱你是不可能,我與他早就有了嫌隙,你何必再費力轉圜,終是無用!平白讓他得意,你雖是副都統,可是誰不知皇上最器重你,你也是最忠心的,此事上多有蹊蹺,你自己得要有個取捨,我們就不多加干預了!”羅晨笑着說完就一拍司馬妥的肩膀認真的囑咐。
其他人也是一樣,都是在擔憂,可是這種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他們也知道若是司馬妥拿定主意後誰也改變不了,就好像這次,他們雖不知裡面情由,可是皇上的態度纔是最重要的,現在皇上處罰了司馬妥,並沒有對丞相有任何的言語責怪,此事上就可以看出一二,所以有時退便是進,不一定進了便是好的!。
司馬妥回到將軍府,一路上都是在談論他被貶官的消息,次消息乃是轟動了霖國,容姝在府內便聽聞司馬妥被貶官的消息,還是司馬妥在上朝期間有太監去家裡命容姝親自接旨,容姝不明白既然司馬妥不在府內,這聖旨怎麼會無端就送到了將軍府,看來是慕容智要親自告訴自己了,這是爲何,他認爲自己和司馬妥的夫妻關係已經到了那般地步嗎?還是司馬妥的貶官因自己而起,方纔太監來的時候容姝記得清楚。
“聖旨到!將軍府接旨!”太監拿着明黃色的聖旨出現在將軍府門口,容姝聽到下人稟報後立刻帶着菀兒走出尋香院來到前廳接旨。
“將軍府容姝帶領將軍府上下跪聽聖旨!”容姝帶着菀兒和家丁跪在大廳內聽太監宣讀聖旨。
“茲有大將軍司馬妥,自持有功藐視朝廷,行事不撿、有愧皇恩,現削去司馬妥大將軍一職,貶爲副都統,只在軍中行走不得帶兵打仗,欽此,謝恩!”太監奸細的嗓音傳來。
容姝聽到身後侍女的哭泣聲,她穩穩的擡頭看着宣旨的太監,臉頰嚴肅神態自若,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悲切之意,倒是讓宣旨的太監微微詫異,尋常他宣讀這樣的旨意定會滿堂都是哭泣聲,現下倒是就只有幾個年紀小的侍女在抹淚,這將軍夫人倒是穩重,處事不驚。
“將軍府容姝帶領府內衆人領旨謝恩!”容姝雙手接過明黃色的綢緞,上面張揚剛勁的字體顯示出寫這道聖旨慕容智是多麼的生氣。
“這旨意倒是宣讀了,咱們也要回宮覆命去了!”太監說完就要轉身,容姝立刻上前兩步遞給了太監一包銀子說“大老遠的公公來一趟實屬不易,稍坐片刻喝杯茶,本宮還有一些小事麻煩公公,請公公賞臉!”容姝伸手一攔看着太監說。
“這。。。好吧,都喝口茶再走!”太監知道容姝有話與他說,不管容姝現在是不是將軍夫人,可是她元辰公主的名號還是在的,再怎麼說也是垣國的公主,皇帝下來就是她最尊貴了,不可能不賣公主的面子。
“你們都退下,人多公公看着眼花!”容姝命府內衆人都退下後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太監問“公公請恕容姝冒昧,容姝自來霖國便只在府內不曾出門,未知我家相公如何得罪了皇上,還請公公指點一二!”。
太監立刻微笑着說“指點不敢當,奴才也只是在皇上身邊當差的,奴才知道公主要問何事,此事還是和公主有關!”
太監看到容姝疑惑的面孔微笑着繼續說“昨日宮中來了垣國一名侍衛,說是垣國皇帝身邊的侍衛,拿着垣國皇帝的信物,皇上連忙命人召見,原來是垣國皇上不知爲何只帶着近身侍衛就來了我國,這向福山的山賊時常出沒,原本就打算將他們抓了,可是偏巧被皇上遇到,兩方還交上手了,垣國皇上爲了不引起戰亂便命侍衛拿着信物來面見皇上,皇上當即命羅晨將軍出戰,後來也是御醫來稟報說垣國皇上性命攸關,身中一箭,再有兩寸便會一命嗚呼,原本這些事公主一定是知道的,可是當晚皇上聽聞了將軍夫人在街上差點被丞相小姐所辱一事,下令讓將軍即刻進宮面聖,原本都好好的,可是將軍出來後便傳來皇上的口諭,說將軍行事不撿,奴才只是在殿外實在是不知所爲何事!”。
“那丞相府中可有什麼不妥?”容姝問的隱晦,太監自然聽的明白搖搖頭說“丞相府無恙,皇上隻字未提,只怕現在將軍正在領旨!皇上命奴才來將軍府傳旨,奴才只是照辦!”太監立刻對容姝說。
“多謝公公,公公的恩德本宮銘記在心!”容姝站起對太監微微行禮,太監立刻後退一步恭敬的說“公主客氣,奴才不敢!”。
容姝與太監客氣幾句後才送走了太監,她心裡還是很震驚的,容沐來霖國了,只帶着近身侍衛,來這裡做什麼?爲何這般急切?難道哥哥是來尋自己的?容姝想到這樣的可能就立刻坐不住了,他受傷了,此時一定是皇后陪在他身邊,這些自己都不知道。
容姝在大廳內走來走去,按照慕容智的做法,即便容沐被山賊所傷,這去救駕的人是羅晨,爲何羅晨無事,自己被丞相府小姐欺辱,皇帝也不聞不問,連帶着居然革了司馬妥將軍之職。
容姝在垣國就聽說過司馬妥的,自然是知道司馬妥是霖國皇帝的心腹,也是他忠心的大將,無故不可能革職,更何況說什麼司馬妥行事不撿,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都是藉口,唯一有點頭緒的就是容沐的受傷。
還有這些,看似都沒有聯繫,可是這裡都有一個自己在,如若容沐來這裡是爲了自己的話,這一切都說通了。
還有昨夜司馬妥回來抱着自己,好似自己會消失一般,他一定是知道這裡面的緣由,記得司馬妥第一次對自己用強時便說自己愛慕的是皇兄,看來他們對自己的事情很是瞭解。。。。
容姝內心一震,這是不是表示容沐來霖國是爲了找自己,慕容智怕日後兩國爲了自己兵戈相見,所以要對自己動手,這樣也就解釋了爲什麼一個丞相的小姐敢與自己動手,事後還沒有人追究此事,說不定便是皇帝在幕後主使。
怪不得司馬妥說什麼他們以後會去無人之地相守到老,怪不得司馬妥總是不放心,不讓自己出門,說什麼外面危險,莫說他一個將軍、便是那羅寶貴都可以對竹輕舞動手,看來司馬妥不敢動手的原因就是知道這幕後其實是皇帝慕容智在搗鬼,所以他只能將自己保護在將軍府內,還用自己的軍功和官職保自己一命!。
容姝內心很是感動,可是她知道,清楚的知道既然慕容智有了這方面的想法,實施自是時間問題,即使司馬妥將他全部身家奉上,慕容智若是想要殺自己也是有的是辦法,光是殺自己的名目容姝就可以幫他想出很多。
只是司馬妥。。。容姝內心很是愧疚,自己不能將自己的心交給他,自從聽到太監說容沐受傷,容姝便感同身受般心痛難當,此時什麼感激、感動都化爲了容沐英俊剛毅的面容,他如往常一般對自己笑着說姝兒,哥哥無事!。
容姝清晰的記得她出嫁前一晚,容沐抱着自己,眼裡便是對自己的愛意,此生她都會牢記容沐的面容,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若是遇到不高興的事情他的每一個表情,就好像熟悉的彷彿昨日剛發生一般,熟知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了。
容沐,容沐!容姝在心裡不斷地叫喊着這個名字,他受傷了,自己不能在待在這裡了,容沐受傷自己要去照顧他,即便是在一旁看着也好,總好過在這裡胡思亂想,再者說,自己離開也是對司馬妥最好的,或許他會難過,可是容姝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日越長他就陷的越深,日後更是不能自拔,容姝下定決心一般,自己不能再連累司馬妥了。
容姝當然記得在這裡的每一天,司馬妥對自己真的是很好,可是人的心真的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