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向平和的梓默,更是一反常態的堅持不肯分手,這讓大人們似乎有些驚惶和很不適應,大人們向我們施加了越來越大的壓力。
原本在家住宿的我們,被大人們安排住在管理嚴格的學校,而學校受到這件事的“教訓”,開始實行徹底的封閉式管理,一週只有週六下午才能外出,而到了這一天,我和梓默都有大人來接送。
在學校裡功課繁重,有老師盯着,偶爾能外出,也有大人盯着,我們基本上沒有什麼機會接觸了。
但是,我們仍然想盡一切辦法見面,這讓大人們更加緊張了,大人們也開始有點不擇手段了。
我家裡說我再不跟梓默分手就讓我轉校,聽說梓默家裡也對梓默說如果他不跟我分手、就讓他轉到市裡讀書,那時,我已經沒有機會跟梓默見面了,我不知梓默的情況,但我知道家裡已經真的去其它高中瞭解了。
我不想轉校,我捨不得熟悉的老師和同學,捨不得去到看不到梓默的地方,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很惶然。
在惶然中,我敬愛的老師和梓默的父母找到我,說,如果我不跟梓默分手,梓默就要去市裡讀書。
他們跟我說了很多很多,我聽得腦中一片混亂,但聽到最後,我就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我們不分手,要麼就是我轉校,要麼就是梓默轉校,我們將沒有機會再見面。
我覺得我走投無路了,終於向梓默提出了分手。
那是我第一次見溫和的梓默失控,第一次見他流淚,第一次見他求人,可是,害怕而無措的我沒再多說什麼,也不敢再面對梓默,逃走了。
分手之後,梓默多次來找我,但我全都逃開了。
爲了逃避梓默,我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功課中,拼命地看書,拼命地做功課,不玩樂,不外出,不參加活動,不跟人閒聊,早早起牀,晚晚入睡。
我的成績就這樣突飛猛進,而梓默,似乎仍對我念念不忘,總是試圖接近我,但他已經搬到很遠的教學樓和宿舍樓,學校管理又這麼嚴格,已經很難再接觸我。
在我的逃避中,我和梓默越來越少見面,到最後,我們基本上已經不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