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着一條內褲的乞丐大叔帶着穿着t恤短褲的穆小根走進了金碧輝煌的賭場大廳。
這裡是“羅”,巴綠尼最頂級的賭場,這裡的門檻的進入非常高,這裡的“高”並不是指進入“羅”需要交納高額的入門金,而是這裡遊客的等級要求非常高。
基本上不接待初級賭客,“羅”只接納在巴綠尼其他賭場達到一定成就的賭客,這是資金限定,更是技術限定,這個規定一出臺,“羅”的水準立刻不一樣了。在遊客中,“羅”是頂級賭場的象徵,而對於賭徒來說,“羅”更是他們的聖地!
作爲帝國最出名的銷金窟,“羅”不僅在裝修上窮奢極欲、極盡豪富,裡面的客人更是男女皆着正式禮服,個個衣冠楚楚,身上撒着一盎司上萬法拉幣的名貴香水,身上的配飾不經意間星光閃爍,人與建築交相輝映,這是個金錢味道肆意的地方。
內褲乞丐大叔非常淡定的走了進去,在門口被壯碩的保安攔下來眉毛也沒皺一下,將手裡的邀請函遞給對方驗看了一下之後,保安立刻將他們放行了。
他很淡定這是應該的,令他有點驚訝的是旁邊那個少年看起來也非常淡定。
他看起來很好奇←這並不奇怪,這位少年應當是第一次來這裡,不過除了好奇以外,少年的臉上沒有一絲侷促。
難得小傢伙在好奇之中還注意用不失禮的程度觀察四周,範倫在換籌碼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他一句:“你在看什麼?有問題可以問我。”
然後那個少年果然小心翼翼湊近他了:
“我在找安全出口在哪裡。”
範倫:……
“二伯說,到陌生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緊急出口,有備無患。”少年還補充了一句。
範倫徹底無語了,實際上,他這時候只想問一句:少年,你二伯是幹什麼營生的?
他們只有兩塊錢,小籌碼的換取區隊伍有點長,等待的過程中,穆根在範倫的幫助下認識了緊急出口的位置,免費飲料的領取位置以及廁所的位置。
難得來這種地方,穆根忍不住繼續四處看了起來,很快,他注意到了身後大廳的門口上方的雕飾。通體金色,那是一頭猛獸造型的雕飾,雖然只是靜靜矗立的姿態,可是它看起來兇悍極了!讓人望而生畏。
猛獸的眼眸也是金色的,卻是和身體完全不同的材料,看起來幽透而水潤,無論穆根從什麼角度瞅過去都能對上猛獸的目光,詭異極了。
“大叔,那是什麼?”穆根輕輕戳了戳範倫。
“那是監視器,外形是堪塔斯原型的縮小版,傳說中堪塔斯是坐擁宇宙財富的強悍種族,這裡雕堪塔斯是爲了個好預兆。”
“哦!謝謝。”點點頭,穆根又轉過身仔細看了看那頭堪塔斯造型的雕飾,他很快找到了攝影機的位置,衝着鏡頭擺了個勝利姿勢,他、他還想讓監控人員給他拍照留念不成?!
剛剛拿到籌碼,轉過身就看到穆小根不靠譜的舉動,範倫大叔趕快拎着他走人。
就在他們進去沒多久,奧利維亞和瑪利亞婆婆也來了。爲了這個晚上,瑪利亞小姐特地給他們倆準備了漂亮的禮服。給奧利維亞準備的是黑色復古西裝禮服,而給瑪利亞婆婆的則是同系列的禮服。
還是情侶快來着~
“小奧利,給你相機,幫我拍照,要把門上的堪塔斯雕飾一起拍進去喲!”作爲一名愛好賭術數百年……也從來沒有憑實力進過這種等級賭場的瑪利亞婆婆來說,今天的經歷必須全程記錄下來,爲此她特別準備了超大容量的照相機。
她拿的相機是老版本的相機,體積挺大的,何況她的嗓門更大,聽到有人要在這裡拍照,保安們呼啦一下子全部圍過來了。
解釋了很久這裡不能拍照老太太愣是不聽,眼瞅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沒有辦法,保安經理只好給她支了個招:
“夫人,我們這裡真的不允許私人攜帶相機拍照的。這樣吧,您看門上的雕飾其實是攝像頭來着,您對着攝像頭擺個pose,回頭我讓他們把您那張打印出來送給您,好嗎?”
瑪利亞婆婆勉爲其難答應了。
秉承好東西共同分享/壞事情一起丟臉的總之,瑪利亞婆婆攔着一臉黑線的奧利維亞,對着堪塔斯攝像頭合影留念啦。
保安們:這年頭做保安真難,還得兼職攝影師!
一人局的比賽每個季度辦一次,參賽的選手彼此並不會正面對上,賭場自有辦法不讓他們露面,當天所有出現在“羅”的賭客都可以參與下注。能夠見識到頂級賭徒之間的戰鬥、甚至能參與其中,這讓每個季度“一人局”當天的“羅”人滿爲患!
搞不好傳說中的賭王、賭神就在自己旁邊呢——抱着這個想法,同樣成爲別人眼中疑似賭王的人選,這個夜晚的“羅”註定人心浮動!
距離一人局正式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由於籌碼只有兩塊錢,範倫沒有進入賭場爲“一人局”選手準備的vip等候房間休息,而是帶着穆根逗留在了一樓的大廳。
從最簡單的比大小、到考驗賭徒計算能力的大型賭博項目,這裡應有盡有!範倫不起眼的混入了人羣中,觀察了一會兒之後,他開始跟注了。兩塊錢的籌碼扔到桌上連個響聲都聽不見,然而他贏了。
一塊籌碼變成了二十塊,然後,拿着二十塊籌碼他又去了下一場,他繼續跟注,這一次的賭局結束之後,他手上的籌碼變成了一百塊。
“把這個換成錢,給我買一套衣服。”撿起幾枚籌碼扔給穆根,範倫繼續下注了。
“好。”不得不說,穆根少年真是一個一點賭博精神都沒有的人,明明跟在範倫屁股後面圍觀了好半天了,範倫一開始還擔心他不捨得離開,誰知人家離開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回來的時候不但帶了一套衣服,還帶了兩杯免費果汁。
此時,範倫手上的籌碼已經有將近五百枚了。
如今的五百枚可不是2塊法拉幣一枚的那種,而是賭場提供的、單枚價值最高的一種!
“難得來這裡,去玩玩看。”範倫說話會不自覺的使用命令語氣,留夠了一會兒參加一人局使用的籌碼,他將剩下的籌碼全部推給了穆根。
“哎?”穆根此時還在眼巴巴的看着周圍人的賭局,看到範倫推過來這麼多籌碼,他怔了怔。
他一開始是想拒絕的,不過他很快想到了託尼老闆和大伯說的話:要全面發展,可以不喜歡,可是都要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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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點了點頭。不過沒有拿範倫推過來的那些,剛纔買衣服還剩下了些錢,穆根全部換成籌碼了,他從裡面拿了一枚兩塊錢的籌碼。
“我去玩那邊那個好啦!”穆根指了指角落裡很多人玩的普羅機。
普羅機和古代地球上的老虎機大同小異,不過玩法更加複雜一些,機器更加精美一些,作爲經典的小籌碼賭博機,普羅機在任何賭場都非常受歡迎,大部分初學者或者僅僅想要嘗試一下賭博的遊客都會選擇它。
這些人裡,不包括真正有技術含量的賭徒。
“普羅機?”範倫挑了挑眉毛,在衛生間裡換上了新衣服,順便洗了臉,他現在看起來文質彬彬極了!
範倫從來沒有考慮過普羅機。這種以小博大的賭博方式極其狡猾,一點一點蠶食人們的籌碼,卻極爲吝嗇付出回報。
“喜歡就去玩。”不過他並沒有干預穆根。
穆根於是立刻開開心心排隊去玩普羅機啦~\(≧▽≦)/~悠悠閒閒跟在他身後,範倫自始至終都非常冷靜。
然後,兩分鐘之後,終於輪到穆根搖機器了。
然後,範倫先生一直非常冷靜的面具第一次出現了一絲裂痕!
“哇!!!!!!!!”七個一模一樣的圖案出現在機器的顯示屏中,無數的硬幣嘩啦啦從獎池中滾出來,淹沒了穆根的半個小腿,排在穆根身後的賭客是第一批目睹這一幕的人!他們立刻大呼小叫起來!
“冷門啊!三個月來第一次搖中大獎的客人終於出現了!!!三個月以來積累在獎池內的全部籌碼都是他的啦!”生怕聲勢不夠,一旁的賭場工作人員高聲播報了這個消息!幾名保安人員一齊努力,用了足足十五分鐘纔將地上滾落的籌碼全部採集完畢,工作人員笑眯眯的將足足裝了兩個保險箱的籌碼交給了穆根。
當機立斷,範倫立刻帶着穆根跟在保全人員身後離開了。
自己剛剛玩第一局的時候把一枚籌碼變成了二十塊,雖然是刻意低調而爲的,可是眼前這個小傢伙可是把一枚籌碼變成了一千多枚!
雖然這些籌碼都不大,可是按照回報率來講,可是比自己遠遠高多了!
“還玩嗎?”心中轉過許多念頭,範倫最終問他。
“不玩了,一次就夠了。”穆根笑嘻嘻道。
範倫沒有說話。
“大叔你還想玩是嗎?那這些你都拿去。”誤會了範倫的沉默,穆根立刻將手裡的兩個箱子遞給了他。
範倫徹底搞不懂他了。
不過他沒有拒絕穆根的箱子。
雖然很年輕,不過這是自己的出資人——從接過穆根遞過來的兩塊錢的瞬間,範倫便爲自己的身份做了完美的定義。
2塊錢也好,2千萬也好,都是投資。
帶着全身上下所有的籌碼,範倫帶着穆根進入了“一人局”的會場。
房間內非常黑暗,整個房間內的光源只有頂燈投射下來的燈光照亮的桌面那一小塊而已。
桌子是長桌,在賭場工作人員的引導下,範倫坐進了爲他準備的高背椅中,長桌旁靜悄悄,什麼也看不到,可是選手們卻紛紛就位了。
房間是真實的,選手是真實的,賭博道具更是真實的,可是空間是疊加的。爲了不暴露選手的身份,每位選手都會進入一個單獨的房間,坐入指定的位置,利用空間技術將每位選手的空間疊加,唯一相交的位置就是燈光照亮的那一片桌面,選手們彼此看不到對方,宛如在一個人孤獨對局一般,這個比賽因此被稱爲“一人局”。
不過實際上對戰的選手一共有十三名,近年來增加了出資人的觀賽名額,如今的房間內其實大部分都是兩個人,不過每年的比賽最終贏家只能有一名,被稱爲“一人局”倒也還算名副其實。
十三名選手都就位之後,比賽開始了。
沒有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