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鳳衍剛要坐下,又趕緊起身。+,
明美人還讓他沒事好好研究下龍佩來着,他得找出來研究研究。
走到書架面前,打開機關,雍鳳衍進入暗室將存放龍佩的盒子拿了出來,又將案几上那個讓玉石匠人復刻的假龍佩扔進了盒子裡,放回了暗室原處。
雍鳳衍將龍佩拿在手上,還是毫無頭緒。明美人說的龍佩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啊?陳。雲婕也說過什麼拿到了這個龍佩就能更快地接觸到風吟絕學。這不過就是一個佩珏,能藏了什麼呢?
雍鳳衍甚是無奈的看着躺在掌心的龍佩,百般無聊地坐在了書案前,擺弄了半天也沒擺弄個什麼所以然來。乾脆就着這隻支起來的手掌支起了腦袋。
臉頰碰到龍佩的瞬間,清清涼涼的甚是舒服。
突然!雍鳳衍就如觸電般地將臉頰離開了龍佩。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仍舊泛着血色的玉佩。他剛剛眼前看到的,是什麼東西?
將信將疑。雍鳳衍又將臉頰貼了上去。
果然一行行字跡又在他眼前顯現出來。
廖陽宇將那本《莊子》往下一放,然後退開。
書架往兩邊緩緩拉開。露出一條黑漆漆的通道。
“名義上死在了廖府,卻是離別了廖府去往另一個地方活着。”廖陽宇站在廖懷惠身邊,朝着那通道點了點下巴。如是說道。
“死離生別。原來是如此。”廖懷惠點了點頭。
明茵站到廖陽宇身邊,“那這條通道通往哪裡啊?”
“焱國。”廖陽宇拋出兩個讓廖懷惠怎麼都相信不了的字。
“焱國?”廖懷惠不相信,“焱國雖是淵國的鄰國。但也不會近到一條通道就能直接到達,更何況這裡是淵國皇城宏陽,是淵國的中心位置。”
“我當初也是不信的。”廖陽宇苦笑道,“當初你們都以爲我是因爲被牽扯到謀殺皇室成員才連夜離開,尋不見蹤影。卻不知道,我是被父親丟進了這個密室。”
“我的一身武藝,也是在這通道里面歷練出來的。”廖陽宇補充道。
伸手將《莊子》放回去。書櫥合到了一起。
“不過這個通道,你們一點武功都沒有的人進去,生還率。。很低。”廖陽宇如是說。
廖懷惠笑笑。並沒有回答廖陽宇此話。
而是說了一句似乎沒頭沒腦的話,“我只希望,大哥不要在這種時候回來。”
沒等廖陽宇再說些什麼,廖懷惠就叫來了管家。吩咐管家帶着廖陽宇和明茵去到各自的房間。“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前來弔唁的人一定會很多。”
送走了他們,廖懷惠一個人站在書房的門外,擡頭看向夜色漸濃的天空。
能留下這樣一條後路,也算上天待我廖家不薄了。
煙雲媚。
雍鳳衍派廣濟給明媚送來手爐,廣濟其實十分不情願。
在他看來,明媚根本就是一個禍害,憑什麼值得他主子這麼上心?還拒絕了前兩天新丞相廣納後宮以穩定前朝的建議。都是因爲這個妖女!
於是。就有了廣濟站在明媚門前。拿着個還用棉袋子包裹了大半截的手爐,一臉不情願遲遲不肯進去的一幕。
“你是什麼人?!”範以秋低聲喝到。
廣濟一個分神。被範以秋嚇了一跳,手上拿着的手爐就沒拿穩掉了下來。廣濟慌忙去接。結果手爐是因爲沒拿穩所以是側着掉下來的,爐蓋被這麼一掉自然就掉落了。以至於廣濟用手去接的時候,手爐裡被燒的火紅的碳木就掉了出來,直接就燙在了廣濟的手掌上。
發出嗞嗞的烤肉聲。
廣濟臉色不變,用另一隻手拿着手爐將還在手上的炭火弄了進去。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爐蓋,蓋在了手爐上。用完好無損的那隻手將手爐遞給範以秋。
“這是皇上讓我送來給明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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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以秋自然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口中的皇上是雍鳳衍,想着雍鳳衍一向對少夫人不錯,也就收了下來。
也是沒忍住偏頭看了廣濟那隻受傷的手。“你的手,需要趕緊處理一下。”
廣濟一愣,卻是板着臉說道,“一點小傷,不用麻煩。”
範以秋挑眉看向廣濟,“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我藉着這個由頭對你做什麼嗎?不用?是不敢吧?”
範以秋拿了手爐直接越過廣濟,輕手輕腳地推開明媚的房門。
澹臺容若已經不在裡面了,範以秋將手爐包好,輕輕掀起明媚的被角,將手爐小心地放在了離明媚腰部不遠的地方。
然後又輕聲地退了出來。
廣濟果然還在原地。“我不是不敢。”
範以秋白了廣濟一眼,“哦,那就跟着我後面走,別怯場啊。”
廣濟偏過頭不看範以秋,卻是應着範以秋的話跟在她後面。
“姐夫,”星彥看了看那堆已經準備好了的樹木,“這些樹,只夠我們走上十里左右。而這個巫陣,也不知道能支撐我們走上多少裡。我覺得我們還是走上一段路程就重新設立一個巫陣比較好。”
“按照腳長?”澹臺容若是問星彥,這計算出來的距離是不是按照腳掌長度計算的。
星彥點點頭。
澹臺容若只丟了兩個字給星彥,“馬車。”
星彥眼睛一亮。“要是按照馬車的長度來計算,這些樹木,應該能夠我們走好幾百裡了!”
“嗯。”澹臺容若點頭,看了看那個巫陣,“加強。”如果是要通過馬車那樣的龐然大物的話,這種巫陣的容納度必然要加強。
星彥重重點頭。“我知道了!姐夫!”姐夫果然好厲害!
範以秋的房間。
“嘖嘖,都燙熟了。撒上一層鹽巴都可以直接上桌了。”範以秋毫不避諱地拿起廣濟的手掌就如此“診斷”。
起身,去了梳妝檯那裡翻找了一把修眉刀出來。放在水裡洗了洗,又放在燭火上烤了烤,範以秋比了比手中的刀,“古有云長刮骨療傷,今有你這人割肉上藥。自己忍着啊。”
廣濟不過一點頭。
範以秋也沒管他,他在把手爐遞給她的時候,語氣裡對少夫人的不屑可是毫不掩飾。就算她有辦法讓他少痛一點,她也不願意給他用。誰讓他不尊重少夫人來着。
修眉刀鋒利的刃帶着燭火上殘留的溫度細細地沿着廣濟手上被燙壞的地方割了一圈,然後被範以秋挑了出來。
範以秋看了廣濟一眼。雖是臉色蒼白滿頭大汗,但到是沒有看到一絲膽怯或害怕。範以秋不禁抿了抿脣。想了想,還是將手放在了廣濟還在留着血的手上。指尖微動。
她的生長司技雖然比不得少主和少夫人,但止一下血緩解一下疼痛還是可以的。
“多謝姑娘。”廣濟手上戴着範以秋給包紮的紗布,對着範以秋作了個揖。
範以秋有些不自然,沒看廣濟,抿着嘴角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廣濟離開。
範以秋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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