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了光線之後,他們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熊鵬看到司爵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神情,他身上的槍傷已經被處理過了,死不了,可是他忘不了司爵對他開槍時的那種冷靜和藐視。
他是一個專業綁匪,見過的世面也不少,和不少人物都打過交道,可是司爵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以前他也用孩子威脅過別人,那些人一看到孩子被槍指着頓時什麼都怕了,都是先答應他的條件來穩住他,他以爲這一次也是一樣,可是他都還沒有得意一分鐘就已經失去了抵抗力。
他相信只要司爵願意,直接擊斃他都可以。
萬濤和湯凱並沒有見過司爵,所以不知道司爵的厲害,但依舊被司爵的氣勢給嚇住不敢出聲,司爵只是站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做,可是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力。
湯凱的臉上包着厚重的紗布,藍年那一剪刀扎得不輕。
當時的藍年什麼都沒有考慮,看到遠處的桌子上有一把剪刀拿起來便朝着湯凱刺過去,他不喜歡欠別人,是他害得橙橙那般,那麼就有義務還,他便站到了橙橙的面前,反正他也沒什麼求生的意志,只要他還沒死,他就會站在那裡,如果他死了,那麼接下去的事情他就管不着了。
所以那一剪刀是往死裡扎,將自己所有的力氣都用上了!
若不是如此也不能將湯凱重傷如此。
司爵緩步走進去,馬上就有人搬着椅子進去放在司爵站定的位置的後面,司爵坐下來看着縮在角落裡的三個人。
“老大……”萬濤有些害怕地看向自己的老大熊凱。
他和湯凱是在醫院被人帶走的,帶走的時候莫名其妙的,連反抗都來不及,對方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抗的機會。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濫用私刑是犯法的!”熊鵬結結巴巴說,氣勢上已經弱了不少。
司爵冷笑一聲,“你還知道犯法這兩個字?”
“你把我們送到警/察局去!”熊鵬寧願待在警/察局也不要待在這個地方,這是什麼鬼地方,比警/察局可怕多了。
司爵沒有說話,只是翹起半邊嘴角看着他們,笑容令他們心口發慌。
“喂,我們老大在和你說話!”萬濤不知死活地衝司爵喊道,立即就有人過去但是被司爵阻止了,“沒事。”
此時熊鵬他們覺得自己是惹到了黑/道中的人,真是太倒黴了,怎麼就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呢?要是知道這樣的話,他們打死也不會去找那個小女孩的麻煩。
難怪當時看那個小女孩就覺得不簡單,特別是被小女孩踹的那一腳,別看人那麼小,踹的那一腳無論是力道還是位置都是無可挑剔的,讓熊鵬疼得半死。
“你們是出於什麼目的綁走那個女孩?”司爵詢問。
“我們只是想要點錢而已。”熊鵬回答。
“那怎麼還教訓起了孩子。”司爵繼續問。
熊鵬想了一下回答,“我們以後不敢了,您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改邪歸正絕對不幹這種勾當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計較了,您看,氣您也出了,孩子也沒事,要不就這麼算了吧。”
司爵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輕笑出聲,“孩子沒事?”
“有,有一點事,但,但就臉上有點事,其他地方都沒事,都沒事是不是?”熊鵬的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掉下來,他真希望自己現在是昏迷不醒的,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中了兩槍還會如此的清醒。
隨即他就表現出了神邏輯,“您看,我也被您打了兩槍,膝蓋還這樣了,也算還了,對嗎?”比較起來,他的傷可是重多了。
“你,說說你受傷的理由。”司爵看向湯凱,湯凱驚住,竟是被嚇得說出話來。
本來他沒有那麼的害怕,但是看自己的老大對司爵那麼點頭哈腰的樣子,他就犯嘀咕了,這肯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要不然怎麼會讓老大這麼害怕呢?
老大害怕的人,他不可能不怕!
“我我我是被被那個小男孩用剪刀扎的。”湯凱結結巴巴地說。
“嗯,小男孩爲什麼扎你?”司爵難得這麼有耐心。
湯凱嚇得不行,哆哆嗦嗦的,“我見他的父母一直都不交贖金就要教訓他一下。”
司爵嘴角的笑容依舊在,還微微加深,他看向身旁的厲澈淡淡地開口,“去,斷他一根手指。”
“啊!不要!不要!”湯凱嚇得臉色大變,連忙擺手。
但是厲澈的動作極快,手中的刀迅速劃過,一根手指便斷在了地上,湯凱痛得慘叫。
“我說我說我說!”湯凱疼得冷汗直冒,“我是想去教訓一下那個女孩,因爲有人叫我們教訓教訓她,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誰?”司爵坐在椅子上,右腿交疊在左腿上,右手輕輕敲擊着自己的膝蓋,給人一種慢條斯理的悠閒感。
湯凱立即碰了一下熊鵬,“老大老大,是誰?是誰讓我們教訓那個小女孩的?”
熊鵬見湯凱問自己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我也不,不知道啊,又不是我自己聯繫的。”他很想立即撇清關係,只是這一層關係估計是永遠無法撇清了,因爲他抓了橙橙,他是最直接導致橙橙受傷的人。
依照司爵和姒顏那般護短的性格,熊鵬三人是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司爵示意了一下厲澈,“給他的手機打開信號。”
原本熊鵬三人的手機都是被屏蔽了信號,所以他們沒有辦法打電話出去,也沒有電話可以打進來。
“給你們五個小時的時間,我要知道真正花錢讓你們這麼做的人,如果五個小時候之後沒有答案,你們明白的。”司爵留了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暗室。
暗室的門口被關上,不過有兩束光從兩個小窗戶上透進來,令他們不至於陷入完全的黑暗。
熊鵬的左手拿着手機,他的右手基本上已經廢了,他盯着手機發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大,這到底是什麼人啊,爲什麼這麼的恐怖?”萬濤忍不住問,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號人物,其實像他們這樣的人偶爾也是混混黑/道的,但是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
這個人太年輕了!而且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混黑/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