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顏的頭已經貼到了桌子上。
她應該料到的,讓橙橙去和司爵說肯定是會發生這種意外的,她怎麼就沒想到呢?完蛋了!本來司爵不會覺得有什麼的,現在橙橙這麼說,反而覺得是有什麼了,司爵肯定會生氣了!
墨墨同情地看了一眼姒顏,這一次他也覺得橙橙實在是太傻了,竟然這麼和爹地說,以爹地那麼愛吃醋的性子,媽咪要完蛋了!
氣氛顯得很微妙,但是橙橙沒有發覺,依舊在和司爵說話。
“你有什麼事情要和爹地說?”司爵看了一眼將腦子埋在桌子上的姒顏。
“我想周予叔叔和小肆喵了,想去看看他們,但是媽咪說要經過爹地的同意,所以我就和爹地來說了。”橙橙老實交代。
司爵聽到橙橙這麼說,本來有點生氣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她知道橙橙不會說謊,那麼這些話就是橙橙自己要說的,那麼就是橙橙自己想周予和那隻貓了。
“嗯,讓媽咪帶你去。”
“謝謝爹地。”橙橙開心地說。
“親一下爹地。”
橙橙湊上前在司爵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司爵笑起來,他將橙橙放下來,又看了姒顏一眼,姒顏對上他的目光,見他臉上帶着笑稍微放心一點下來。
她和司爵進入臥室之後,司爵的臉就沉了下來,一看就心情不好。
但是姒顏還沒有發現,她一邊走一邊對司爵說,“那我明天帶橙橙和墨墨過去,墨墨說要跟着去。”
說了之後沒有得到司爵的迴應,她就回過頭去看,就看到司爵冷着臉坐在椅子上看她,她嚇了一跳,這眼神有點可怕,“你這是怎麼了?”
“你說呢?”司爵冷笑一聲,眉頭皺起。
“不是我想去的,是橙橙說要去的。”姒顏喂自己申辯。
“既然不是你想去,爲什麼你要教她諂媚?”
姒顏用手掌頂住額頭顯得十分無奈,她就知道壞事了,早知道就不畫蛇添足了,愛心愛弄成這樣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有一種越解釋越是錯的感覺。
“我是想着去周予那裡你會不同意,但是橙橙又想去,所以就讓她表現得好一點,我現在知道錯了,就不該那樣做。”
“你自己呢?想去嗎?”司爵看着姒顏,眼神鋒利。
觸到司爵這樣的目光,姒顏皺起眉頭,也冷下臉來,“司爵,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和周予有一腿嗎?如果我和周予有什麼,早就有了,不必等到現在。”
她的語氣變得很重,無法忍受司爵這樣的態度,搞得好像她要出軌一樣。
剛纔都好好解釋了,還要這樣,她自然受不了。
司爵看着她,沒有說話。
姒顏也來了脾氣,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着對方。
似乎是在比誰先堅持不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爵起身直接走了出去,並沒有將門口關得很響。
姒顏就這麼坐着,覺得莫名其妙,司爵這是走出去了?今天晚上不打算和她一起睡覺了?什麼意思啊!她做錯什麼了?沒錯,她是知道自己的方式有點不對,可是也不至於到這個程度吧?
而且該解釋的她也解釋了,還要怎麼樣?司爵這樣做不覺得很過分嗎?
此時的姒顏也很生氣,她懶得去哄司爵,躺在牀/上打算睡覺,哼,不理就不理,了不起啊,我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可是姒顏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腦子裡很亂,想的全部都是司爵,想着他在哪裡,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和她一樣輾轉反側睡不着?他到底在氣什麼?
如果是不想讓她去找周予的話,那就直接說啊,這樣算什麼?他不是答應了橙橙嗎?
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了,睡不着就乾脆起來了,她走出去,想看看司爵在哪裡,客廳的沙發上沒有,會不會是在墨墨那裡?她去看了也沒有,那會在哪裡?
難道是在書房?
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亮光,果然是在書房,這傢伙大半夜的不睡覺在辦公?
是敲門呢?還是直接進去?姒顏有些猶豫,她還是有些生氣的,可是想到司爵在書房做事,她又覺得心疼,這傢伙在書房是做事還是睡覺?
不會是睡在書房裡吧,可是睡覺的話不應該開燈。
姒顏就這麼站在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站得腳都疼了。
突然,門口被打開了,兩個人都是一怔,四目相對,司爵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悅,“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姒顏瞬間就委屈了,咬着嘴脣站在司爵的面前,停頓了幾秒鐘纔回答,“沒事。”
“我又沒讓你罰站,站在門口不進去,不冷嗎?”司爵直接將姒顏拉了進去,果然,姒顏的手很涼。
一雙腳也凍得發紫了。
司爵皺起眉頭抱起姒顏,將她放在沙發上,雙手在她的雙腳上摸了摸,涼得像冰塊。
“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不會多穿一點再出來的?不行,外面的暖氣不夠,下次得讓他們開足一點。”司爵一邊說一邊給姒顏暖手和腳。
姒顏看着司爵這般舉動,哪裡還生氣。
原來剛纔對她那麼兇並不是因爲她來找他,而是責怪她不會照顧自己。
她站在門口的時候********都想着要不要進去這件事,沒有注意到自己穿的很少,外面的暖氣又不太足,所以就凍着了。
司爵起身,正要走開的時候,姒顏伸手抓住他的手,“對不起,你別生氣了,是我不對,你別走了。”偶爾低個頭認個輸也沒什麼,姒顏不喜歡司爵丟下她走了的背影,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我沒走,我去調暖氣。”司爵笑笑。
“不用調了,你抱我一會就不冷了。”姒顏可憐兮兮地看着司爵。
司爵只能坐下來將她抱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姒顏的身體,“傻瓜,來找我就推門進來啊,站在外面挨凍幹什麼?苦肉計嗎?好吧,你贏了。”
看到姒顏冷得皮膚髮紫的樣子,他哪裡還能跟她生氣,已經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