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的姒顏愣了一下,小魚?
她沒有立即反應過來,皺着眉頭聽了好久,一直聽到司爵在重複小魚這個名字。
小魚是誰?
極力在腦子裡思索半天之後,姒顏猛然想起,小魚不就是司爵的弟弟司予嗎?爲什麼司爵會在這個時候喊小魚?這是出了什麼事?
目前來說,她只能去問歐卓,可是歐卓在忙,除了等司爵醒過來別無他法。
好端端的怎麼就中槍了?
幸好不是要害,要不然她估計只能趕得上見他最後一面。
第二天早上10點,司爵甦醒。
醫生對於他能這麼早就甦醒已經見怪不怪了,司爵的意志力本來就很驚人。
他只需要常人一半的時間就可以甦醒。
司爵睜開眼睛看到牀邊的人時愣了一下,“顏?”
“嗯,你可算是醒了,擔心死我了。”姒顏扶着司爵靠着,給司爵餵了水和藥。
“你怎麼過來了?”
“我要先問你呢,你怎麼就中槍了,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姒顏氣不打一處來。
“也沒多少個。”司爵看了一眼手機裡的通訊錄。
就兩個!
“還有消息呢!”姒顏指着微信和短信,全部加起來已經很多了!
“你回來沒跟我提前說一聲,我哪裡知道你偷偷回來了?”司爵低聲反駁。
姒顏深吸一口氣,“那你去做危險的事情告訴我了嗎?也沒有和我說一聲!司爵,你太不負責任了!”
上次地震的事情就算了,這一次是司爵主動的,那麼他知道自己會有危險,可是他沒有選擇告訴她,這就不對!
“算下來好像是我的錯。”司爵舔了舔乾涸的嘴脣,“我想喝水。”
姒顏瞪了他一眼,看到他那虛弱的樣子,沒有再罵他了,給他拿了水小心地餵給他喝。
“我給歐卓打個電話。”
司爵撥通歐卓的電話。
“情況怎麼樣?”
“還沒有消息。”
“12點以後找不到就不用找了。”
“爲什麼?”
“找不到了。”
“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歐卓氣不過。
司爵嘆了一口氣,“回來吧,等你回來我和你解釋。”
有些事情是必須要解釋了。
掛了電話後的司爵對上姒顏的目光,扯開一抹笑容,“怎麼了?”
“在找誰?是誰傷了你?”她有知道的權利。
“s的人。”
姒顏驚愕地瞪大眼睛,“他不是說過不會直接傷害你的嗎?”
“不是他的本意,是他的人朝我開槍,本來我和s在說話,但是他的人突然開槍。”
“是他的人,怎麼不是他的意思?”姒顏怒了。
司爵依舊否定,他搖着頭,“不是他,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他想開槍早就可以開槍,而且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朝我開槍。”
而且他相信s那一下不是裝出來的,s的暴怒讓他稍微心安,s並不想傷他。
“歐卓開槍傷了他。”司爵補充。
“所以現在歐卓在找他,可是從你們的通話來看,他找不到s。”
司爵點點頭。
姒顏不禁很沮喪,怎麼就找不到呢,s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以如此神通廣大。
沒過多久,歐卓就出現在了病房裡,他一個晚上沒睡,整個人又很暴躁,所以看上去不太好。
從歐卓一進來,姒顏就覺得歐卓的情緒非常不好,好像隨時都會爆炸。
“現在請你解釋給我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你對他是有着怎樣的自信,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他,而且你還知道他每次作案的地址。”
歐卓一口氣問出了很多問題,他現在的腦子很亂,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些答案。
他知道司爵有很多事情在隱瞞着他,現在必須要解釋清楚,否則他沒有辦法做事,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因爲他竟然覺得是司爵在保護s,可是s是要加害於司爵的,爲什麼司爵會保護他?
“你先喝杯水冷靜一下。”司爵不想讓歐卓以這樣的精神狀態來聽他的解釋。
“不用了,你馬上說,我要馬上知道!”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司爵嘆了一口氣。
“我懷疑s是我的親弟弟,司予。”
一字一句,每一個都很清楚,可是聽在耳朵裡卻彷彿有無數的炸彈在耳邊爆炸,轟轟作響,讓人聽不清楚每一個字。
歐卓和姒顏都瞪大了眼睛,沒有辦法相信這一切,怎麼可能會是司予,司爵是瘋了吧?
司予早就死了。
怎麼可能會是司予!
而且如果是司予的話爲什麼會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手?
依照歐卓對他們兄弟兩個的瞭解,司予是很愛司爵這個哥哥的,怎麼可能會對哥哥下狠手。
但是他這麼想的時候,腦海中回想起昨晚出事的時候s朝着後面的人怒吼:誰讓你們開槍的!
那樣的怒吼不是假裝出來的,是帶着一些慌亂和不安。
當時歐卓沒想那麼多,直接對着s開槍,如果司爵沒事,那麼他不會開槍,但是現在司爵被射擊了,他絕對不會手軟,一槍命中,雖然不是要害,但也算是爲司爵報仇了。
“我也只是懷疑,不過隨着接觸越多,我越的懷疑就越重,他真很像司予。”司爵見姒顏和歐卓都是如此的震驚便解釋道。
“可是,可是司予死了啊,他死了啊。”歐卓真的無法接受這個解釋。
怎麼可能會是司予呢,他們可是親眼看到那場大火燃燒的,親眼看到司予的屍體被燒成了焦炭。
“死了的那個不是司予。”司爵說這話的時候很肯定。
“怎麼不是司予?當時房子裡只有他一個人,不是他是誰,無論是身量,還是身上佩戴着的東西都是司予。”
“可是我們沒有驗dna。”
當初就是想當然地認爲那是司予,所以沒有驗dna,就這樣將司予下葬了,因爲爸媽接受不了那樣的司予,全身燒得沒有一處完全的皮膚,他們的司予那麼的可愛,怎麼最後就成了一具焦炭了呢?
而且那個時候的他們並沒有想那麼多,怎麼會認爲有人狸貓換太子呢?
“司爵,你和我說清楚,我現在很亂,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