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
歐卓離開司爵的辦公室。
司爵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許久,他拿出白紙和鋼筆,在紙上寫了“請假條”三個字。
寫了一些內容之後就將這張紙放在了桌子上,拿東西壓住了角。
他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
很大,很空曠,也很寂寥。
讓他休息一陣子吧。
這幾天他真的是太累太累了,而且他需要彌補一下姒顏和孩子。
他洗漱完進入臥室已經是四點多了。
鑽入被窩將姒顏抱住,不過動作輕柔,沒有將姒顏吵醒,他吻着姒顏頭髮上的清香,感受着他熟悉的溫度和手感,令他覺得很滿足很踏實。
終於,可以安安心心抱着姒顏睡覺了。
在姒顏離開的這些日子,他真的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每天的睡眠都很淺,還總是做夢,夢裡都是姒顏出事的畫面,讓他都害怕睡覺。
今晚,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會再做惡夢了。
他在姒顏的耳廓上吻了一下便閉上眼睛睡覺。
這一次,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夢裡安詳寧靜。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姒顏睜開眼睛。
臥室裡並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有光亮,她看了一眼牀頭的鬧鐘,看到已經九點多了倒是不着急,她以爲自己一覺能睡到下午呢,想不到九點多就醒了。
這一覺睡得很好,還是睡習慣了的牀睡起來比較舒服。
她翻了一個身發現司爵還在牀/上,有些錯愕。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間點,司爵是不該在牀/上的,要麼已經洗漱好了,要麼已經出門了,身爲一個總統還是需要遵守上班時間的。
早上醒來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睡在自己的身邊,這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明明是一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了,但是對於司爵和姒顏來說,卻是很困難,很困難。
算算時間,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體會了,安安靜靜地躺在牀/上看着司爵的睡顏。
這張臉生的明明這麼多好看,她卻沒有好好欣賞。
她注意到司爵已經將鬍子給颳了,下巴上乾乾淨淨的,這傢伙是不喜歡自己亂糟糟的樣子嗎?可是她覺得挺性感的呀,等司爵年紀再大一點,她得讓他留鬍子,實在是太好看了。
司爵的鬍子不會給人亂糟糟的感覺,反而是比較整齊,還是有弧度的,所以看起來就特別的優雅。
就像一個有故事的男人乘風而來,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抓住,讓他帶着自己一起走。
她看着司爵想着司爵要是老了會是什麼樣子呢?會變得難看嗎?應該不會吧,像這麼帥的人想要變得難看應該很難。
嘴角不自覺上揚,姒顏伸手輕輕觸碰司爵的臉頰,鼻樑。
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司爵,若是給她們這樣一個近距離看司爵的機會,讓她們睡在司爵的身側,相信可以拿很多東西來換吧。
司爵的眼皮動了動,姒顏趕緊縮回手。
然後就看到司爵緩緩睜開眼睛,睡顏惺忪的樣子十分的萌,就像一隻被吵醒的小狗。
“幾點了?”司爵開口,聲音喑啞,聽着特別的磁性,如果是聲控的人的話,聽到這聲音絕對是要被酥化了。
“快九點半了。”姒顏看了一眼回答。
“還早,再睡一會。”司爵閉上眼睛。
姒顏愣住,“九點半還早?平時你不是八點半就要出門了嗎?”
“我請假了。”司爵閉着眼睛說話。
“啊?”姒顏這下更加驚訝了,總統還能請假的嗎?
爲什麼有一種公司小職員的即視感?
“乖,繼續睡。”司爵的手臂一撈,直接將姒顏攬入懷中。
“我不困了。”姒顏動了動卻被司爵抱得更緊。
“陪我睡,我還困。”
對司爵來說才睡了五個小時,他還是很困,特別是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五個小時根本不夠,他覺得自己能睡到下午去。
“好。”姒顏想想如此難得的時光那就陪着司爵睡吧。
她靠在司爵的懷裡,閉上眼睛,本來以爲自己不會睡着的,可是她想多了,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對上了司爵的眼睛,眼中哪裡還有半分睡意,倒是她顯得睡意朦朧。
“幾點了?”她這是睡了多久?怎麼就睡着了?
“下午兩點。”
姒顏驚愕地瞪大眼睛,怎麼一覺就可以睡這麼久?她當時不是不困的嗎?
“是誰說自己不困的,我都醒了你還沒醒,豬!”司爵輕點姒顏的鼻尖。
“不!我不是豬,對於種族的改變我是不承認的,我是顏汪汪,獨一無二的顏汪汪。”姒顏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驕傲,司爵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姒顏爲什麼會如此驕傲得承認自己是一隻汪。
看到司爵的笑容,姒顏倒也不尷尬,還反問道,“難道不是嗎?你說我是不是?”
“是是是,你是獨一無二的顏汪汪,是我司爵的顏汪汪,世上只有這麼一隻。”司爵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實在是覺得太甜了。
正當姒顏覺得十分甜蜜的時候,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終於察覺到肚子餓了。
“好餓!”
“起牀吃東西。”
兩個人起牀洗漱。
而這個時候總統辦公室卻是坐着幾個人,面色都有些難看,其中一個人手中拿着司爵親筆寫的請假條臉色變幻莫測。
總統寫請假條真的是第一次見啊。
而且是什麼工作都沒有交代就請假了,實在是讓他們一下子難以接受。
最主要的是給司爵打電話竟然還關機了,這一招實在是夠狠。
他們質問何祁,何祁表示對這件事完全不知道,至於歐卓,這個時候還在家裡呼呼大睡,他都要累死了,根本不管這件事。
兩位副總統此時是焦頭爛額,很想直接殺到白州府去,但是白州府那麼多的保鏢,不是他們想進就能進的,只要司爵不願意,他們根本進不去。
完了,看來接下來一星期的時間得靠他們自己了,只能讓司爵請假了。
年輕的總統啊,請假這麼任性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