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看了一會之後將夜明珠重新放回到盒子裡蓋起來,然後讓季淳江將燈打開。
“你是怎麼弄到這顆夜明珠的?”
“這就有點複雜了,有時間再慢慢說,我們還是先來說說別的事。”
如何弄到夜明珠這件事並不重要,季淳江覺得沒有說的價值,除非以後他們兩個在一起了,那麼倒是可以討論討論,現在還是先說說他們兩個人的問題比較重要。
“什麼?”
“你說我沒有給你時間思考,那麼這麼多年的時間你都在想什麼?當初我就告訴過你。”季淳江收起笑容看着花花一臉嚴肅地說。
花花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如果你覺得無論如何你都是喜歡女人的,那麼你現在馬上去找一個女人來給我看。”
被季淳江步步緊逼,花花不斷後退,覺得此時的季淳江很可怕,花花臉上是驚恐的表情,“你別逼我,你真的別逼我!”
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想清楚,可見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他真的不行,再給他一點時間好不好?
“逼你?我什麼時候逼過你?每一次都是你在逼我,我小心翼翼換來的是什麼?”季淳江逼得花花直接跌坐在了沙發上,他欺身上前,雙手撐在沙發上將花花困在自己的身前,“你怎麼不像讀書的時候一樣找一個女人來掩飾你自己呢?”
“我,我……”花花完全說不出來話,他被季淳江的氣勢給鎮壓了。
季淳江每說一句話就讓他想起來一件事,以至於他的腦子裡已經塞滿了東西,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你想過沒有?這麼多年你都想不出來的這個問題意味着什麼?如果你肯定自己是喜歡女人的,爲什麼你會這麼猶豫?爲什麼你沒有辦法做出決定,你只是接受不了你喜歡我這個事實!”
他不管花花是不是喜歡男人,他在意的是花花喜不喜歡他。
花花不可以喜歡別人,只能喜歡他。
這話令花花猛然瞪大眼睛,似是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被戳破了,他無處躲藏,想要將季淳江推開,季淳江卻如同泥塑一般怎麼都推不動。
“你還要躲避嗎?你爲什麼還要躲避?你又不需要對別人負責,我不懂你爲什麼一直在抗拒!”
季淳江有些動怒了,他擡高聲音質問道。
“爲什麼我不能抗拒?我是一個男人?我怎麼可以喜歡男人?就算我長得偏向女性,可我還是一個男人,難道我不能抗拒嗎?”花花也被激怒了,直接大吼了出來。
“那你告訴我,你還要我等多久你才能做出決定?你一直不找女朋友無疑就是在給我暗示,我也給了你這麼多年的時間,你告訴我,我還要等多久?”
季淳江的眉頭緊皺,心中的憤怒沒有辦法宣泄,爲了花花,他已經隱忍了太久太久,今天,他實在是不想再繼續忍受下去。
“我哪有給你暗示?我一直以爲你失蹤了,你再也不會出現了,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說得倒是容易,我能接受你的道歉已經很好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花花也不示弱,剛纔他是被季淳江打亂了節奏,加上內心很惶恐,可是現在他也生氣了,生氣季淳江的不理解和逼迫,季淳江是一個一直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的人,可是花花不一樣。
他很隨性,但是他的隨性是在大衆認知當中的,所以他的世界其實是一面湖泊,平靜的湖泊,雖然偶爾會有漣漪,但很快便會消失,但是季淳江的出現無疑就是一塊巨石,一旦砸落下去,引起的後果是無法想象的。
“你說,我還想要怎樣!”季淳江翹起嘴角,“我想這樣!”
話音剛落,他猛的擒住花花的下巴壓上自己的脣,突如其來的吻令花花瞪大雙眼,拼命掙扎,可是他本來就被季淳江鎖在了沙發的角落,柔軟的沙發根本無處着力,他根本掙扎不開。
“唔唔唔……”他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季淳江睜着眼睛強吻花花,花花緊咬牙關就是不鬆口,讓季淳江只能在脣上流連。
不過季淳江也不着急,他在花花的脣上重重吮吸和啃咬,令花花的嘴脣變得又麻又痛,但很快又變成溫柔的****,舌尖掃過他嘴脣的每一寸,前後巨大的反差令花花跟不上節奏,稍有鬆懈。
就是這鬆懈的瞬間,季淳江趁虛而入,直接撬開他的牙關與他的舌頭交纏,汲取他口中的甜蜜。
花花接吻的經歷很少,那個唯一的女朋友也只是牽過手,連擁抱都沒有,更別說是接吻了,所以其實花花並不太會接吻,現在完全是被季淳江掌控着節奏,他非常的被動。
對於換氣和吞嚥協調不好,口水沿着他的嘴角緩緩流下,他自己並沒有發覺。
此時的他腦子一片空白,原本就掙扎不開,如今更是渾身無力,季淳江壓着他的雙手和雙腳,他毫無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季淳江欺負。
當季淳江吻夠了離開花花的嘴脣時,花花連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眼中盡是迷離。
他本就生得如桃花般粉嫩嬌美,此時雙頰緋紅,更是令人怦然心動,季淳江很想立刻就將這個尤物拆骨入腹,可是他知道他得忍,不能在這個時候強上花花,否則他們之間就完了。
因爲他足夠了解花花。
俯下身在花花的嘴脣上輕啄了一口。
花花如同被電擊一般猛然醒悟過來,直接將季淳江大力推開,慌亂地從沙發上起來就走出去,他的小腿在茶几上狠狠撞了一下,可是他顧不得疼痛,直接一瘸一拐走向門口。
季淳江沒有追上去,就這樣看着花花離去的背影,這麼多年了,他終於如願以償地吻到了他。
儘管此時花花逃走了,但是他很清楚,當他吻花花的時候,花花的身體是接受的,否則不會是那樣的表現,他相信如果換做別人強吻他,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是這樣任由擺佈的樣子。
現在逃走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