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8點多。
韓茜睜開眼睛,只覺得頭很痛,很不舒服,而且睡覺的時候都覺得有束縛。
對於一個時常一個人睡的人來說,不可能會有抱着誰或者被誰抱着的感覺,像韓茜這樣的人是連娃娃都沒有的,所以她覺得很奇怪。
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自己的眼中,頓時愣住了,猛的睜開眼睛,這纔看清楚睡在自己旁邊的人是誰。
葉君白!
爲什麼葉君白會睡在她的身邊?
她立即離開他的懷抱從牀/上坐起來,她的動作將葉君白驚醒。
葉君白看到她臉色大變的樣子並不意外,昨晚他就想到了韓茜絕對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已經等着承受韓茜的怒火。
然而,韓茜的臉色卻是慢慢變得平靜,她伸手揉了揉額頭,“我昨晚喝多了。”
“嗯。”葉君白應了一聲。
“我們睡了?”韓茜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的平靜,就好像是在問:我們吃早飯了嗎?
這樣的平靜和剛纔她猛然起身的樣子截然不同。
葉君白有些詫異她的情緒轉變得如此之快,他甚至猜不透韓茜此刻在想什麼。
“還好是你。”韓茜嘀咕了一聲,聲音很輕,葉君白沒有聽清楚就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韓茜反應過來搖搖頭,“沒什麼,我想洗漱一下。”
“嗯。”
當韓茜走到衛生間洗漱的時候,葉君白才猛然反應過來,他並不是沒有聽到韓茜剛纔說的話,只是沒有聽清楚,現在仔細想了一下,他知道了,韓茜說的是:還好是你。
也就是說她並不介意和他發生關係?
臉上頓時涌現狂喜。
此時韓茜穿的還是葉君白的襯衣,儘管襯衣很大,但依舊遮不住她修長的雙腿,韓茜本來個子就高,穿上葉君白的衣服並不會顯得特別長,只是會顯得空蕩蕩的。
“一會我出去給你買套衣服。”葉君白對她說。
昨晚的那套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一身的酒氣。
“沒關係,我就穿原來的衣服就好了。”韓茜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麼。
“別穿了,我一會給你去買,衣服都髒了。”
韓茜看向他,扯開一抹笑容,“再髒的衣服我都穿過,這不算什麼。”
的確,對於曾經的韓茜來說,有衣服穿就已經很好了,哪裡還能在乎髒不髒,沒那麼多講究。
聽到韓茜這句話,葉君白只覺得心口一陣刺痛。
葉君白出去給她買早點,同時買了一套衣服,畢竟時間已經不早了,有的衣服店已經開門了,他還是不想讓韓茜穿上昨天的那套衣服,也許是自己的心理在作祟,他就是不想再讓韓茜過以前的生活。
現在他已經找到她了,那麼他就不想再讓她受苦。
如今他最想不通的就是韓茜如此平靜的心情,因韓茜的一貫堅持,她絕對是不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她,到底在想什麼?
一直到韓茜離開,她都表現得很平靜。
葉君白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問道,“小茜,你還是堅持你所堅持的嗎?”
“嗯。”韓茜點點頭,“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只能接受,只不過不會有下一次。”
葉君白的手一點點鬆開,彷彿沒有力氣再握住。
其實他應該高興的,至少這比以前要好多了,他成了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男人,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韓茜絕對不會和別的男人發生性/關係。
韓茜回到家裡之後就躺在牀/上發呆,嘴角掛着苦笑。
爲什麼她的心裡可以這麼的平靜呢?而且她自己最清楚她其實是開心的,她只有努力掩飾才能掩飾住自己的開心,要不然她沒有辦法面對葉君白。
昨晚如果不是她自己願意,她和葉君白怎麼會發生關係呢?
她已經想起來一些事情了,與其說是喝醉了的意外不如是她想借着這個機會將自己交給葉君白,如此一來她就沒有遺憾了。
就算未來她依舊獨身一人也沒有關係,因爲她曾經也是屬於一個男人的,而且那個男人還那麼的愛她。
葉君白,謝謝你的溫柔和深情。
也許有那麼一天,我會放開我自己,只是不知道那一天什麼時候到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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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帝國。
kevin從飛機上下來,重新回到米迦國心中是不一樣的感受。
差一點他就回不來了,很可惜,如果可以帶着那個小本子回來就好了。
然而,kevin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突然衝上來一個人將他迅速拖走,那人十分的強勢,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拖到了衛生間裡。
“你幹什麼?”kevin喊起來!
那人拿出一團布塞住他的嘴巴,同時從他的衣服裡掏出一把手槍。
kevin的眼睛驟然更大,拼命想要掙扎,可是不行,對方的力氣太大了,他根本無法動彈,而且對方有槍,他沒有辦法有劇烈的動作。
這個人是誰?kevin極力想要看清楚他的長相,但是對方蒙着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根本認不出來。
他看到槍口上裝了消音器,槍口對準了他的膝蓋。
那人還是沒有說話,食指已經扣動了扳機。
儘管kevin的兩條腿動來動去,但是砰砰兩槍依舊打中了他的膝蓋,劇烈的疼痛令kevin幾近昏厥。
他痛得眼睛暴睜,裡面的紅血絲都可以清楚的看見,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兩條褲管都被鮮血染紅,他痛得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那人推開廁所的門走了出去,很快便沒有了蹤影。
等到有人發現衛生間裡淌出來的血才發現昏迷過去的kevin,立即將他送去了醫院,但是這兩條腿已經保住了,只能截止,否則連命都保不住。
甦醒之後的kevin發現自己沒有了雙腿情緒崩潰,將病房裡的儀器全部都砸碎了,醫生護士只能給他打鎮定劑,同時讓人看着他,如果再這樣下去,可真的是保不住命了。
kevin再一次甦醒後給聯繫上司爵,怒聲質問他,“是不是你做的?司爵,你說是不是你做的?”
“是。”司爵並沒有否認!
“你答應過我什麼?”
“我只答應過你,讓你活着回去。”司爵拉起一抹笑,森冷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