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坐着目光呆滯的何紫瑤,她的手中拿着的一張請帖,能夠看到她的雙手在微微顫抖,透着一股恐懼在其中。
這張請帖不是別人發的正是帝倏,帝倏邀請她和許闕一起參加宴會,是他親自舉辦的一場宴會,不過別的人並不會知道,只會以爲是帝釋集團舉辦的,畢竟很多人都不知道帝釋集團的總裁是誰,也沒有見過。
何紫瑤很害怕,她真的不想面對帝倏,可是帝倏點名要她去,而且聲明必須帶上許闕,何紫瑤不敢不去,她擔心要是自己不去的話,肯定會遭受到帝倏可怕的報復,帝倏的手段她已經領教過了,真的不敢再面對一次。
說起來她已經和許闕很久沒見了,許闕不願意見到自己,這一點她很清楚,她也不想去找她,爲了一個男人做到這個地步,她覺得自己很可笑,最主要的是那個男人最後還不感激她,讓她覺得自己很不值得。
但是帝倏的吩咐她不敢不聽,她必須得去找許闕。
許闕見到何紫瑤的時候愣住了,臉上很是冷淡,“你來幹什麼?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這是帝倏的請帖,邀請我們一起去參加他的宴會。”何紫瑤將請帖遞給許闕語氣冷冷地說。
聽到帝倏的名字,許闕的臉色很是難看,他想起了不久前的那通電話,帝倏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秦凡和他睡在一起了,可是他不相信,不相信秦凡會和帝倏睡在一起,之後秦凡沒有給他打電話,他更加懷疑是帝倏搞的鬼,可是他找不到秦凡,秦凡好像是在故意躲着他,讓他沒有辦法找到。
去了秦凡的住處也找不到,秦凡根本沒有住在家裡。
只有去醫院才能看到秦凡,但是秦凡很忙,根本不會和他說什麼話。
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要問清楚,這次去參加宴會是一個機會。
“知道了,我會去的。”許闕點點頭。
“帝倏說要我們一起去。”何紫瑤知道許闕的意思,所以她必須這麼說。
許闕皺眉,他怎麼覺得何紫瑤提起帝倏的時候臉上有着一種害怕的神情,“你和帝倏什麼關係?爲什麼要這麼聽帝倏的話?還是說你是拿帝倏當藉口?”
“你和帝倏接觸過你就會發現他很可怕,我勸你不要和他作對,否則你的苦難就要開始了,現在他只是沒有對付你,你不要以爲他很好對付。”何紫瑤想着自己畢竟是愛着這個男人的,還是給點提醒吧,要不然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什麼意思?帝倏對付過你?”許闕很敏銳地讀出了何紫瑤話裡的意思。
何紫瑤沒有隱瞞點點頭,“是的,他不想我去騷擾秦凡就對付我了,至於他怎麼對付我,我不會告訴你,我只能提醒你,最好按照他的話去做,否則……”
不要試圖去對付帝倏,你是永遠沒有勝算的。
然而此時許闕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層意思,如果真的按照何紫瑤的說辭,那麼帝倏是個危險的人物,秦凡和這麼危險的一個人待在一起會好嗎?
他覺得秦凡肯定是被帝倏給騙了,她沒有發現帝倏的真面目,在他看到帝倏的時候,他就知道帝倏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眉眼間的殺氣毫不掩飾,但是在面對秦凡的時候他卻藏了起來,真的是很卑鄙。
宴會很熱鬧,也很有檔次,基本上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何紫瑤和許闕過去的時候已經不少人了,他們並沒有看到帝倏和何紫瑤,許闕想撇下何紫瑤去找秦凡,但是被何紫瑤抓住,“你不要亂來,這裡是帝倏的地盤,要是你惹惱了他,你就完了。”
許闕皺起眉頭,“我真的很好奇他對你做了什麼以至於你如此害怕他!”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他很可怕就夠了。”
他們在爭執的時候,帝倏和秦凡已經過來了,不過並不是以主人的姿態,而是賓客的樣子,何紫瑤有些不懂帝倏這是什麼意思,原本她以爲這是一個帝倏承認秦凡身份的宴會,可是現在看來又好像不是。
帝倏和秦凡分開了,帝倏和別人去說話,秦凡則是走到一邊去找東西吃。
許闕看到秦凡就想要過去,卻在這個時候對上了帝倏看過來的目光,許闕一怔,只覺得膽寒,原本他以爲何紫瑤的話很誇張,可是現在對上帝倏的眼神,他發現自己竟然很害怕很害怕。
怎麼回事?帝倏到底是什麼人!
爲什麼關於帝倏的資料少之又少。
就這麼一閃神的功夫,秦凡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秦凡並不喜歡這樣的宴會,所以走到了人少的地方,結果就被人調戲了,她本來就長得不錯,加上今天經過精心的裝扮,自然是極美的,在這樣的場合,男子會去搭訕美麗的女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這個人明顯很大膽,或者說是對自己的條件太過自信,竟然覺得別人一定可以看得上他。
主要是他覺得秦凡長得很眼生,一定不是特別有錢人家的女兒。
“麻煩你讓開!”
“要是我不讓呢?”男子微微一笑,一張臉倒是的確的好看,不過在看過帝倏那樣的臉之後,秦凡對這張臉自然沒什麼感覺,覺得一點都不好看。
秦凡看向男子覺得很好笑,“你是在和我玩老鷹捉小雞嗎?”
男子微怔,隨即笑得更燦爛,“是。”
“那我就不客氣了。”秦凡也是微微一笑,笑容燦爛耀眼,令男子看得發怔,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秦凡快速出腳,一腳踹中了男子的襠/部,男子頓時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劇痛無比,雙手緊緊地捂住,完全無法站直。
看着他這樣,秦凡臉上的笑容更甚,“先生覺得這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好玩嗎?哦不,是老鷹踢小雞。”特意將“小雞”兩個字咬得很輕。
男子氣得半死,可是劇痛之下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動彈,他發誓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他看着秦凡走開,也蹣跚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