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別墅。
顧蘿跟着季浩宇回家,她和季浩宇商量了結婚的事情,季浩宇便將顧蘿帶回家吃飯,她不是第一次來季家,所以並不拘謹,她對季浩宇的媽媽還是很尊敬的,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前,她爸爸沒去世之前,她來季浩宇的家裡從未表現出囂張跋扈的樣子。
“阿蘿,來,多吃點,飯菜合胃口嗎?”季浩宇的媽媽王月仙笑着招呼顧蘿,顧蘿笑着點頭,“挺好吃的,阿姨也吃。”
飯桌上的氣氛顯得很融洽,季浩宇的爸媽臉上都是笑容,很歡迎顧蘿的到來。
吃飯進入尾聲的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王月仙過去接電話,顧蘿看過去的時候注意到她的臉色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本來的樣子,隨即聽到她說,“抱歉,你打錯了。”
被掛了電話的陸凝萱覺得很奇怪,那是季浩宇媽媽的聲音,不可能打錯的,那爲什麼說她打錯了?
她馬上又給季浩宇打電話,季浩宇看到來電顯示本想將電話給掛了,但是想到陸凝萱的脾氣,他只能起身走到一邊去接。
“阿蘿,你先吃,我過去接個電話。”語氣有些匆忙,搬動椅子的時候,椅腳和地面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
顧蘿皺起眉頭,很抗拒這個聲音,而且她覺得氣氛有點奇怪,不過季浩宇的爸媽很熱情地招呼她,不斷給她夾菜,跟她說話,加上季浩宇很快便回來,她的注意力馬上就被轉移走了,她原本就很少去過問季浩宇的事情,所以此刻也沒有去問什麼,只是當他工作上的事情。
“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吧,在這裡睡一晚,明天再回去,晚上回去太累了。”季浩宇的媽媽王月仙對顧蘿說,臉上滿滿的都是疼愛,還衝季浩宇掃了一眼,季浩宇立即看向顧蘿,“是啊,好久沒在這裡住了,爸媽很想跟你搓一局。”
“好,我都好久沒碰麻將了。”
她答應下來,晚上四個人搓了一會麻將,她逗得兩老很高興,玩到很晚才各自回房去睡覺,顧蘿本來以爲是睡在客房,但是季浩宇讓她去睡他的房間,顧蘿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用了,我就在客房睡一下吧。”以前來也都是睡的客房,雖然他們是在商量結婚的事情,但是畢竟還沒有結婚。
“怎麼?怕我吃了你啊。”季浩宇笑笑,牽着顧蘿的手就進了主臥,“你就安心睡吧,我能對你怎麼樣?要是別人知道鼎鼎大名的顧少居然如此報仇傳統,估計會嚇傻。”
顧蘿聽到他的話不自覺便皺起眉頭,儘管看到他是在笑,但是她感覺不太對勁,好像話裡有話。
別人怎麼說她她都無所謂,但是季浩宇說她,她就受不了。
“還生氣了是嗎?小氣鬼,睡覺吧。”季浩宇颳了刮她的鼻子和她一起躺下來。
“沒有,睡覺吧。”
她不是一個小氣的人,覺得估計是自己想多了,她不是第一次和季浩宇睡在一起,不過都是單純的睡覺,她以爲這一次也會是單純的睡覺,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差不多十分鐘後,季浩宇的手便開始撫摸她的手臂,她的後背,她馬上轉過身看着他,黑夜中,一雙眼睛卻是亮得很,季浩宇的動作不自覺便停住了。
“你在幹什麼?”顧蘿質問。
“阿蘿,我,想要,你看,我們也在一起這麼久了,爲什麼不給我?我會娶你,會對你負責的。”季浩宇靠近顧蘿,想要去親吻顧蘿的嘴脣,顧蘿立即將他推開了,“我們之間不是說好的嗎?將第一次留在結婚的那一晚。”
顧蘿的語氣有些冷冽,聽上去是生氣了,季浩宇也很不爽,在一起都三四年了,竟然還不讓他碰她,這種看得到卻吃不到的感覺很不是滋味,原本以爲像顧蘿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有這樣傳統的想法,結果,在一起三年多了,還是這樣,他不禁覺得很挫敗。
“你遲早都是我的人,我不會對你不負責的。”季浩宇的手摸上顧蘿的腰,指尖火熱,顧蘿立即就坐起來,覺得一刻都待不下去,她下了牀,對季浩宇冷聲道:“我去客房睡。”
還沒等季浩宇阻止,顧蘿已經開門走出去了。
季浩宇頓時一拳打在枕頭上,口中罵道:“媽的,裝什麼貞/潔烈女?誰知道你是不是處的,不試過我怎麼敢娶你?”若是顧蘿看到此時季浩宇的模樣一定會被嚇到,這哪裡是她認識的季浩宇。
不過去了客房的顧蘿遲遲沒有入睡,心裡很不高興,找不到發泄的口,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去,第二天季浩宇叫她起牀的時候向她承認了錯誤,他牽着她的手柔聲哄着:“對不起,昨晚是我着急了,你也知道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的是不是?”微紅的臉頰,窘迫的話語令顧蘿忍不住笑出聲,“好了,我知道了,阿宇,等我們結婚那天,我一定將自己交給你。”
她摟住季浩宇的脖子笑容甜美。
季浩宇不禁看癡了去,不自覺便將陸凝萱的臉拿來和顧蘿作比較,發現根本沒有比較的必要,不是一個級別的,他不禁開始幻想結婚的那一天,幻想顧蘿躺在他身下的模樣。
經過這一次的商量,兩個人訂婚的時間定下來了,這個消息被放出去之後,媒體又炸了,不過還有一個人比媒體還要炸,那就是陸凝萱,她看着手機裡的新聞,氣得直接就將手機給砸了。
顧蘿,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人!
不行,她現在不能去找季浩宇,去找季浩宇沒有用,既然都已經宣佈訂婚了,那麼季浩宇肯定是同意的,她要對付的是兩個人,一個是顧蘿無疑,還有一個就是季浩宇的媽媽王月仙。
陸凝萱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嘴角爬上一抹陰毒的笑容,鮮紅的嘴脣張開。
“誰都不能阻止我嫁給季浩宇,顧蘿,你擋我的路,那就不能怪我了。”
她拿着口紅在鏡子上用力地畫下了一個“X”,整個口紅都扭曲變形,正如她此時的表情一般。
好不容易纔爬上現在的地位,她不能丟了,像顧蘿這樣的人就應該讓她知道掙扎在泥沼當中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