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檢驗的結果出來了。
莫陵通知顧蘿的時候,顧蘿沒有像之前那麼激動了,她只是點了點頭,讓莫陵給她報告,她想要看完整的報告,而不是直接一個結果。
黎夜見她這樣知道她是真的冷靜下來了。
“報告在這裡,你們看吧。”莫陵在一邊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你不敢看,我幫你看。”黎夜的語氣帶着笑意。
顧蘿輕哼一聲,“誰說我不敢看的,不就是是或者不是嗎?我敢看的。”氣氛緩和了不少,顧蘿伸手拆開檔案袋,然後拿出報告單,深吸一口氣,開始從頭到尾看下來。
基因的相似度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確是姐弟關係,沒有一點疑問。
“黎夜,黎夜,你快看,是姐弟,真的是姐弟,他是我的小帆,是我的小帆!”顧蘿突然又激動起來了,不過這份激動是喜悅的,她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嗯,我看到了。”黎夜有些無奈。
說好的冷靜呢?這麼快就破功了。
顧蘿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覺得一塊大大得石頭落地了,實在是太好了,這下沒有任何疑問了,他就是小帆,是她的親弟弟,她不會告訴他做過親子鑑定這件事,這件事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黎夜和莫陵都沉默讓她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唸叨。
顧蘿現在很亢奮,根本停不下來,亢奮的結果就是,在完全無視了莫陵的情況下衝上去抱住黎夜就親上去了,“黎夜,我好開心。”說完又親。
一旁的莫陵直接看呆了,原來顧蘿這麼的奔放啊。
他要不要走?可是又不想走,想多看會,反正顧蘿還沒有注意到他。
“吧唧”一聲,顧蘿在黎夜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很清脆的聲音,讓黎夜的臉頰微微發紅,這樣奔放的顧蘿他有點意外。
“莫陵,你可以走了。”黎夜沒有轉頭就去莫陵說。
而顧蘿此時終於意識到有莫陵在愣住,“啊,莫陵你還沒走啊。”
莫陵哭笑不得,“我也太沒有存在感了吧。”
“那你快走吧。”處於亢奮中的顧蘿是沒有邏輯可言的,整個人都很奇怪,她自己意識不到。
“沒你們這麼過河拆橋的吧。”莫陵不滿。
“一會就不是拆橋了,是拆你。”黎夜淡淡地接話。
莫陵氣得半死,直接離開,這一對絕對是最坑人的夫妻了,還好沒有結婚,要是結婚的話,真的是有點可怕的,聯手起來的話,絕對會將他們欺負死。
顧蘿的雙手摟着黎夜的脖子蹦跳着,“黎夜,我好高興,真的是我的親弟弟,是我的親弟弟,不是假冒的。”
“嗯。”黎夜點頭回應。
“你不高興嗎?”顧蘿覺得黎夜的臉色太平淡了。
“我爲什麼要高興?我沒弟弟。”
“你應該爲我感到高興。”顧蘿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黎夜搖頭,“你爲另一個男人高興成這樣,我不是很高興,我吃醋。”
“親弟弟的醋也醋?”
“親兒子的醋也吃。”吃醋不分人,都吃!
只要不是我,都吃!
就是這麼任性!
顧蘿扶額,已經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這個男人了,吃醋起來也和正常人不一樣,到底有什麼是和正常人一樣的?
“我好像不是很高興了,所以你可以高興了。”顧蘿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感覺很混亂,她現在的情緒就是混亂的。
“行了,你先冷靜一下吧。”黎夜覺得顧蘿現在的思維是混亂的,根本沒有辦法冷靜地去思考問題。
“嗯。”
顧蘿深呼吸了幾次之後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了,現在證實了顧帆就是她的親弟弟,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她終於開始冷靜地思考問題了。
“夜,你不是去見上面的人了嗎?怎麼樣?有什麼結果?”終於是想起來這件事了。
“需要我插手。”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不插手已經是不行了。
“這麼說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插手這件事了?棘手嗎?”以前黎夜說過他不能出面,但現在可以出面了,是不是比較容易一點了?
然而黎夜卻是搖頭,“不好辦,我懷疑幕後的人不只是樓建國。”
“啊?不只是他,還有誰?難道還有官場中的人?”顧蘿心懸了起來,感覺再這麼查下去的話,會不會揪出很多的人。
但是黎夜卻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
“不是官場中的人。”
“那是誰?”
“我懷疑樓建國在跟人合作,一般能將人殺得如此不留痕跡,不留一點線索的,都是智商不低的人,這樣的人選,不少。”就黎夜而言,這樣的人選確實不少。
所以不好辦。
不過這一次顧蘿冷靜很多。
“無論他跟誰合作,先揪出他總是沒錯的,既然是合作對象,那麼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聯繫是不是?”顧蘿覺得既然還沒有肯定的人就先不要着急,可以一點點的抽絲剝繭。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就沒有不要太心急了。
黎夜點點頭,他需要好好分析分析這件事。
而此時另一邊正有人在秘密地開會,這人便是樓建國。
“現在情況怎麼樣?”
“正朝着我們預期的方向發展。”有人回答。
“嗯,準備準備就可以動手了。”
“現在有一個麻煩的地方。”
“什麼?”樓建國的語氣有些不悅。
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的事情現在又被翻出來,雖然還沒有曝光,但是感覺到危險在靠近,他奮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爬上這個位置怎麼可以輕易就被拉下臺呢,不可能!
“顧蘿有人在幫助她,要是黎夜出面的話,就不好辦了。”
“黎夜會爲了一個女人和我們作對?這就不聰明瞭!”樓建國並不覺得有這個可能性,一個男人可以喜歡女人,但是不能爲了女人失去理智。
手下沒有再說話,他只是說出自己的疑慮,既然老闆不在乎那就先不管。
“現在李老頭也在盯着我,他很煩,每次都舉着清正廉潔的旗幟來針對我,真想解決了他!”樓建國現在很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