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都是各自跳舞的,但是看到顧帆和顧蘿這一對之後,都忍不住停下來看他們跳,覺得這跳得實在是霸道與柔美並存,兩個人身上都有這樣的感覺。
“顧小花同學,你的配合讓我很滿意。”顧蘿笑眯眯地看着顧帆,伸手在顧帆的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調戲意味十足,顧帆的臉
“噌”的一下又紅了,連耳根子都紅了,覺得自己的姐姐實在是太放肆了,要是姐姐是個男孩子的話,肯定是秒殺萬千少女。
他們兩個的性格真的是生反了。
“既然如此滿意,那有沒有興趣再跳一支?”顧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嫵媚一點,既然已經傳了女裝,那就再性感一點,嫵媚一點,否則就浪費了這次的機會。
“好。”顧蘿當然不會拒絕,然後又和顧帆跳了一支。
在他們跳第二支的時候,黎夜入場了,目光在舞池中看了一眼後,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坐下,視線剛好可以落在顧蘿跟顧帆的身上。
雖然這個位置比較偏僻也比較安靜,但是他坐在那裡,一下子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身子微微傾斜,他靠在椅子上,右腿交疊在左腿上,黑色的皮鞋鋥亮,臉上的面具散發出幽冷的光,他就這麼安靜地坐着,什麼事情也沒有做,不喝酒,不抽菸。
目光隨着顧蘿的移動而移動。
由寸步不離變成了寸目不離。
雖然大家看不到黎夜的臉,但是可以看出他身上的氣質,這樣的氣質彷彿與身俱來,誰都無法模仿。
有人已經按耐不住走過去搭訕,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生,她穿着一襲酒紅色的晚禮服長裙,在人羣中絕對是養眼的,原本她正在和一個男生聊天說話,但看到黎夜出現之後立即就過去了。
“你好,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伸出手去,手上的手套也是酒紅色,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氣勢,應當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不可以。”黎夜拒絕得很乾脆。
女生顯然很受傷,因爲黎夜回答得太過乾脆了,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這令她有些受挫。
“爲什麼不可以?”忍不住追問,至少應該給一個理由。
黎夜依舊沒有正眼看她,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我不喜歡女人。”
這話一出,女生的神色馬上變得不對了,看向黎夜的眼神也變得不對了,心裡已經有了想法,這個男人是個同性戀?心中不禁覺得有些惋惜,但她也沒說什麼了,就轉身離開了。
過了差不多兩分鐘,又有人過來搭訕了,還是一個女生,黎夜依舊用了同樣的理由。
很快,用了很短很短的時間,幾乎在這個舞會上的人就知道黎夜不喜歡女人這件事,然後,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一個男生猶猶豫豫地走了過來,顯得很躊躇,他咬着嘴脣,眼神飄忽,隨着和黎夜的距離減少,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和混亂。
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但他的清秀裡面多了幾分女孩子的氣質,和顧帆的那種清秀是不同的,顧帆的眉宇之間還是帶着一股英氣,有着男子的氣魄。
但是眼前這個男生沒有。
終於走到了黎夜的面前,他深吸一口氣,“我,我想想請你你跳跳舞,可可以嗎?”這樣一來,無疑就是承認了自己的性取向。
黎夜很有耐心地拒絕,回答依舊是三個字,“不可以。”
男孩很失望地離開了,但還是遠遠地看着黎夜,覺得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吸引力,讓他想要靠近。
絕大多數人都在討論黎夜,想着到底是何方神聖,面具下面會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呢?有人開始打賭說誰要是能有辦法將黎夜臉上的面具弄下來就答應什麼什麼要求。
可是說了半天沒有人敢上前去。
在音樂快要結束的時候,有人上去了,一看就是個平時很猖狂的人物,看走路的樣子就看得出來了,拽七拽八地就走到了黎夜的面前,而這個時候,音樂剛好結束,顧蘿和顧帆都看着這邊,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朝着黎夜走去,其他人也是,都準備看熱鬧了。
“看你的樣子很拽嘛,戴着個面具在這裡裝神秘,有本事把面具拿下來啊,肯定長得暴醜,醜得不敢見人所以戴面具吧,你以爲現在是什麼年代,還戴面具,土鱉!”只見他嘴巴一動,將口中的口香糖吐了出來,朝着黎夜飛去。
不少人都驚呼一聲,顧蘿皺起眉頭,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噁心了,怎麼這麼沒有素質。
這樣的行爲自然不會對黎夜造成什麼傷害,他一偏就躲過去了,那個口香糖落在了地上。
“誒喲,還敢躲啊!”男生更加猖狂了,他身後站了不少人,估計都是跟着他混的。
在每個學校裡似乎都會有這樣的情況,顧蘿小聲問顧帆,“這個人是誰啊?”
“他叫李乾,是學校裡的小霸王,經常欺負人。”顧帆回答。
“那他欺負你了嗎?”顧蘿比較關心這個。
顧帆搖頭,“他不敢欺負我,我會揍他。”
“好樣的!就應該揍,狠狠地揍!”顧蘿現在就想上前去揍他,覺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面對他的挑釁,黎夜根本沒什麼感覺,看到顧蘿和顧帆已經好了,他就站起來朝着顧蘿走去,等於無視了李乾。
李乾這可氣死了,在這個學校裡還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無視他,太過分了!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黎夜開口,“不要輕易動手,動手了就要承擔後果。”
這話令李乾一愣,但是隨即就覺得這是黎夜在嚇唬他,掄起一旁的椅子就朝着黎夜的後背砸去,驚起了一陣接一陣的驚呼聲,膽小的都已經開始後退了。
沒有人看清楚黎夜是怎麼做到的,原本在李乾手中的椅子已經到了黎夜的手中,黑色的手套和椅子緊密貼合,只聽到一聲脆響,椅子已經砸到了李乾的身上,李乾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感覺全身痛得都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