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
司馬言驚恐出聲,這才醒悟過來,薛凱所說的事情都是事實,歐陽銳的身體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歐陽銳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我沒事。”
歐陽銳冷靜的從抽屜裡面拿出了藥,先走進洗手間將嘴裡的血清理掉,然後鎮定不已的將藥吞了下去。司馬言看着他有條不紊的樣子,那一抹狠厲瞬間消失不見。
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從洗手間裡面走出來,然後坐在旋轉椅子上。面的生死,他好似早已經坦然,根本不會有半分的擔心。
“銳,你這哪裡是沒有問題,你這分明是有很大的問題。”
司馬言暗自罵着自己,他到現在都找不到一點端倪,他纔是最無能的人。
站在他的面前,就這樣看着他,目光中滿懷關切。歐陽銳擡起頭看着這樣的司馬言道:“不用爲我擔心,我不會在沒有爲她找到棲身之所之前就離開的。”
一句看似玩笑的話,飽含了多少深情,更飽含了多少酸楚。
爲了最後的結果,他鋪墊了多少東西。
司馬言的心瞬間咯噔一聲,忽然想到當年跟歐陽銳開玩笑時說的話。他還說歐陽銳這輩子肯定是獨身一人,因爲他好像什麼女人都看不上,也沒有人可以走進他的心裡。
七年前的那一晚,可謂是改變了歐陽銳的整個人生,也顛覆了他對歐陽銳的認知。
然而,這段感情最終還是沒能可以走下去。
“銳,你這又是何苦。”
司馬言說出這句話時,忽然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愛上了哪裡有那麼多的理由,爲對方做這麼多事情,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理由可以說?
“找人跟進她的事情,一定要看到最後,知道嗎?”
司馬言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跟進這件事情的。你放心做你的事情,不用擔心。”
歐陽銳沒有再多說什麼,將慕以沫的事情全部交給司馬言去做。畢竟,他親自出面終究不太合適,還會弄巧成拙。
此刻,警察局內。
秦耀遠這邊拿出了最直接的證據,首先是拿出了合同,上面有慕以沫指紋的印記。
看着這些證據時,慕以沫根本沒有擔心,因爲她從歐陽銳那邊拿了可以掩蓋真實指紋的藥水。有法醫過來提取了她的指紋,然後送過去化驗。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進警察局,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卻讓慕以沫感覺有些慌亂。
難道說,這裡面還發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嗎?
想到這些,慕以沫的情緒也陷入了恐懼之中,難道這些事情真的如上官墨軒所說的那樣?
整個人也隨之變得焦躁不安,這時,慕澤熙帶着律師來到了警局。因爲慕以沫所牽扯的案子有些大,所以暫時不能保釋出去。不過讓他們見一面,也是可以的。
“沫沫!”
慕澤熙走進來時,正好看到焦躁不安的慕以沫,他還從來沒有在慕以沫的臉上看到過這種情緒。
聽到慕澤熙的聲音,慕以沫趕緊走過去,看着小奶娃的那一刻,消除了心中幾許不安感。
只是沒有看到歐陽銳,慕以沫卻更爲不安。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爲什麼不來?
哪怕心中已經開始懷疑,但是慕以沫卻還是相信歐陽銳不會害她,絕對不會的!
這些事情讓慕以沫不知道該怎麼去想歐陽銳,該怎麼去想這裡面的事情。
“小熙。”
慕以沫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事情的發生不一定跟她想的一樣,應該不會是這樣的。
律師已經開始跟警察交涉這些事情,慕澤熙先過來慕以沫這邊。看着她這樣,慕澤熙的眉頭擰的好像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沫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事情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嗎?爲什麼秦耀遠直接指證了你,而且口口聲聲喊着的還是你的名字,他怎麼會知道你就是陸菲菲的!”
慕澤熙說最後陸菲菲的名字時,是用口型說的話。這裡到處都有攝像頭,雖然剛剛他干擾了系統,不過還是有些擔心。
被兒子這麼問,慕以沫已經沒有底氣來回答他這個問題,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幾下。低下頭看着慕澤熙臉上的憤怒跟不解時,身體的溫度驟然下降。就連慕澤熙都看出來的事實,她又怎麼再自欺欺人。
這裡面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慕以沫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慕澤熙看着慕以沫臉上的神色,瞬間明白她臉上的神色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看來她早已經明白了這裡面的事情。但是現在看着,心裡的情緒還是難以鎮定下來。
“沫沫,難道墨軒所說的話都成爲現實了嗎?”
慕澤熙好看的眼眸眯成了危險的弧度,整個人看起來更是透露出了無盡的淡漠。雖然非常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是歐陽銳做的,但是在事實擺在眼前的這一刻,他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小熙,我相信歐陽銳。”
慕以沫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神色看起來更爲堅定。
“沫沫,事到如今你難道還要繼續自欺欺人嗎?”
上官墨軒的聲音響起時,着實是嚇到了慕以沫跟慕澤熙。兩個人將視線全部看向剛剛走進來的上官墨軒身上時,慕澤熙則是有些驚訝,慕以沫反倒是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給捏碎了一樣。
所有的堅定在這一刻好像全部崩塌了一樣,涼薄的眸子看着上官墨軒,慕以沫並沒有立刻說話。
慕澤熙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裡面的平靜,看着上官墨軒道:“墨軒,難道你知道了什麼事情嗎?”
上官墨軒走了過來,看着慕以沫道:“沫沫,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想要自欺欺人嗎?計劃是歐陽銳想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歐陽銳做的,你到底在想什麼,在期待什麼?這個男人根本就是騙你的,只不過是想要騙你而已!”
上官墨軒暴怒出聲,在慕以沫跟慕澤熙面前向來儒雅的他,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態。每一個表情都像是離弓的箭,鋒利無比,更戳中了她的心窩。
“他爲什麼要害我?她害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