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血的供養

斬仙國舉國上下,都因玥公主的歸來而大感歡喜,宮闈之內夜夜笙歌,國主微生景麒以及國母秦翾見到日思夜想的女兒,無一不老淚縱橫。

蓮馥弦剛進宮時,微生景麒還有過懷疑,可當蓮馥弦彈奏她的拿手曲目時,微生景麒便不再懷疑了。

蓮馥弦是風吼國唯一的琴師,所謂的唯一併非說她是獨一無二,而是琴師在風吼國數量極少,基本上都是由一個老琴師帶一個新琴師,堪稱一脈單傳,而蓮馥弦的師傅恰好又在前幾年過世,而她至今又未曾收過徒弟,所以她也就成了風吼國唯一的琴師。

琴師是異界大陸新崛起的特殊職業,處於斬仙國跟風吼國之間的第三職業,世人皆知,斬仙國講究的控人,而風吼國講究的練氣,至於這琴師便剛好是以氣來彈奏達到控制敵人的特殊職業,論武力在斬仙國之上,論控制在風吼國之上,同樣的,這亦是一個樣樣通,樣樣鬆的職業。

不過這些都止步於上一任琴師,這一任的琴師蓮馥弦徹底顛覆了之前琴師帶給大家的印象,蓮馥弦是可攻可守,彈琴殺人於無形,練氣更是達到紫階巔峰的絕世美人。

這樣的一個人,不得不說是風吼國的一代傳奇,她是才女,亦是風吼國的一個殺人利器,與北唐逸成婚至今,雖然從未真正隨夫出征,卻一直在北唐逸背後出謀劃策,她的這些傳奇早就傳入斬仙國境內。

所以當微生景麒得知蓮馥弦是自己的女兒的時候,他是深信不疑的,若非是他們斬仙國的血統,又怎麼可能將控制術與琴音融合的那般天衣無縫呢?

說起來,微生景麒跟秦翾也是思女心切,眼見這麼優秀的女子是他們的女兒,自然是雀躍不已,懷疑大大減半。

而更有說服力的是,這蓮馥弦是被北唐春送回斬仙國的。

北唐春是誰,北唐春是風吼國至純至善的代表,連個小動物都不敢傷害,從小到大更是沒有說過一句謊話,更是憑着單純的性情被風吼國國主北唐黎御賜封號亭,人稱亭王。

這令斬仙國上下不疑有他,他們的公主的確就是蓮馥弦沒錯了!

當樑以歡等人在茶館聽說書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樑以歡只覺可笑,斬仙國自古都以情商倨傲,誰知道竟然會被風吼國這種拙劣的騙術給騙了,不過也難怪,斬仙國的人擠破了頭也不會想到,備受稱讚的蓮馥弦甘願自毀名譽冒充勞什子的玥公主。

嗨寶一邊品嚐着碧螺春,一邊納悶的問道:“娘,你說白癡小叔怎麼就送蓮馥弦來到斬仙國了呢?白癡小叔是不可能幫別人來害我們的。”

樑以歡輕笑着放下手中茶盞,默唸道:“你那白癡小叔本就不知我的身份,送蓮馥弦過來恐怕是你國主爺爺的主意,我的身份除了我們幾個人知道以外,也就你國主爺爺知曉,恐怕他早就料到自己的兒子會順便把我送回這裡,所以才先下手爲強了。”

“娘,你的意思是”嗨寶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想到這個可能性,就覺得渾身發抖。

還未等嗨寶說完,納蘭星海已經先一步開口道:“恐怕北唐黎是擔心樑姑娘不好控制,所以纔要蓮馥弦冒充玥公主,若是發現樑姑娘有了異心,就利用蓮馥弦剷除樑姑娘,北唐黎果然是個老奸巨猾之人,這一步走的進可攻,退可守,堪稱絕妙。”

聞言,微生鈺若有所思的看向桌面,深吸一口氣道:“北唐黎這步棋走的果然精妙,他明知我這次去風吼國是爲了刺探風吼國的國情,他這一步棋走下去,我斬仙國就算是想要跟風吼國一爭高下都不可能了,爲了心愛的女兒能夠幸福,父皇跟母后是怎麼都不會主動挑起事端的,同樣的,若是風吼國想對我斬仙國不利,只要讓蓮馥弦從父皇那裡多套一點軍情”

說到這裡,微生鈺冷不防的將桌面上的茶盞瓜果盡數推翻在地,怒聲繼續,“實在是太可惡了!他根本就是想要將我斬仙國吞併!”

樑以歡輕輕按住微生鈺的肩膀,環顧四周那些看熱鬧的人,小聲提醒道:“這裡畢竟不是皇宮,你不要太沖動。”

微生鈺焦躁的看向樑以歡,沉吟道:“皇姐,現在是我斬仙國有了危機,我怎麼能不衝動,我只怕父皇跟母后思女心切已經認定了她,那你的身份想要找回來,可就難了。”

“既然蓮馥弦喜歡玥公主的身份,那就給她好了,”樑以歡冷笑,“反正我對這公主的身份也不稀罕,”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眸光來回在納蘭星海跟微生鈺臉上掃了幾番,又道,“話說異界三國鼎立,一直以來我聽到的都是風吼國跟斬仙國,那第三個國家,是哪一國?”

納蘭星海望着樑以歡的雙眸,輕輕搖頭,“我不知。”

樑以歡詫異道:“納蘭先生都不知?”

“說起來也慚愧,自我行醫以來,也算是走遍各國,可是這所謂的各國也不過是風吼國跟斬仙國兩處,雖然也只異界三國鼎立,卻從未聽過那第三個國家的國號,四大神族本就沒落,我只是在這國家的夾縫中生存,對於政事瞭解的極少。”納蘭星海若有所思的看向微生鈺,問道,“鈺皇子可知這第三個國家的事情?”

“這個”微生鈺十分爲難的看着納蘭星海跟樑以歡兩人,遲疑道,“這個很難解釋,不如還是讓嗨寶說吧。”

嗨寶沒好氣的白了微生鈺一眼,這幾個人根本把問題踢來踢去的,最後又將問題給踢回來了,這麼難解釋的問題交給它這個還未足月的孩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聽到微生鈺提起嗨寶,樑以歡頗感興趣的揚脣道:“怎麼,這個問題這麼不好回答?還要嗨寶來解釋?”

納蘭星海笑而不語,悶頭喝茶。

微生鈺似笑非笑,坐得尷尬。

嗨寶垂頭喪氣,只好開口解釋道:“娘,其實這也不怪他們倆,這第三個國家根本就從未出現過。”

“從未出現過何來三國之說?”樑以歡微微蹙眉,繼續問道,“以北唐黎對國權的重視,他是不可能讓一個從未出現過的國家跟他同分疆土。”她細細的回憶這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因爲這身體的主人從小就沒踏出過丞相府,所瞭解的事情有限,再加上女子不參政,她心中對異界的國權根本就是茫然的,可看納蘭先生跟微生鈺略顯尷尬的臉色,似乎這第三個國家是真的沒有出現過,這就奇怪了,既然從來沒有出現過,又怎麼說是三國呢?

難道說,這第三個國家的人不是人,而是鬼嗎?

察覺到母親的心思,嗨寶無奈的嘆息道:“娘,其實要說這第三個國家是鬼,倒也可以,因爲從古到今,都沒有任何書中積攢過這個國家的事情,甚至連國號都沒有留下來,但是每當風吼國跟斬仙國交戰的時候,他們的疆土就會默默地被一個神秘的國度瓜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神秘的國度?”

“對,一開始這只是一個極爲神秘的組織,有一小批高手似乎在效命於這個組織,漸漸地,斬仙國跟風吼國國土的界限就被這個組織篡改了,剛開始風吼國以爲是斬仙國改的,斬仙國呢則以爲是風吼國的改的,爲了這個,兩國交戰,死傷無數,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發生了,有人竟然在不斷地併吞兩國的領土,建立起一個全新的國家,在這個國家裡沒有國主,只有一些被戰亂所害的子民,隨着兩國交戰的時間越久,這個國家的土地就越大,後來這個國家的事情就被傳入了兩邊的國主耳中,風吼國曾經多次想要討伐這個國家,可是連人家的大門都沒摸到就全軍覆沒了,斬仙國那些人精一見跟他們旗鼓相當的風吼國都吃了敗仗,自然也不會主動找那個神秘國家的麻煩,久而久之,因爲覬覦那個國家的力量,兩國便休戰了。”

微生鈺一邊聽一邊點頭,無奈的補充道:“爲此,父皇他傷透了腦筋,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國土怎麼就被一個連名號都沒有國家侵佔了,爲此二十年前纔會因思慮過甚而重病在牀,然後纔有了納蘭星海進宮救治父皇的事情。”

樑以歡眼波一轉,對於第三個神秘國家的事情,她倒是很感興趣。

見樑以歡眸光精亮的模樣,納蘭星海猜出樑以歡的心思,笑着開口道:“以我的理解,這第三個國家很可能是由哪些流離失所的子民所建,兩國交戰,禍害的自然就是那些老百姓,他們心中不忿,建立自己的國家,倒也是一種逃避戰亂的方法,不是說那第三個國家連國主都未曾設立嗎,這個國家的存在就是爲了天下平等吧。”

“天下平等倒是跟我以前所在的地方差不多,”樑以歡想起現代的生活,雖然在現代的時候也有強權,但是相比於這個異界,那所謂的強權可就平等的多了。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扭頭看向納蘭星海道,“納蘭先生,難道那個國家的人沒有請你去治國病?”

納蘭星海輕輕搖頭,“說來也怪,從未有那個國家的子民前來我處求醫,只怕是那裡已經有了一位包治百病的神醫吧。”

“竟然這麼神秘,果真有趣的很。”樑以歡扯脣淺笑,兀自飲下一杯茶水。

嗨寶贊同的點頭道:“的確是很有趣,有趣到就連我都搞不清楚那個國家是什麼。”

“你自然是不清楚的,”納蘭星海看到嗨寶也有疑慮,笑着解釋道,“你如今所知的一切都是前面靈胎的記憶跟你父母的記憶,想來你上一任靈胎在的時候,這個國家還沒有建立,那個時候是隻有風吼國跟斬仙國兩個國家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嗨寶歪着頭思索,沒有說話。

微生鈺見嗨寶都不說話了,打趣道:“看來,這世上也有連靈胎都不知道的事情。”

嗨寶不滿的瞪向微生鈺,“我要是什麼都知道我就不是靈胎了!”

微生鈺側目反問,“不是靈胎是什麼?”

嗨寶沒好氣的迴應:“什麼都知道的是神仙不是靈胎。”

微生鈺勉強努了努嘴,輕嘆了一聲。

樑以歡笑着撫了撫小腹,岔開話題道:“嗨寶,你覺得蓮馥弦冒充玥公主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會是什麼?”

嗨寶輕輕擡頭看向樑以歡,恍然道:“她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將娘除掉!”

“只怕是我單獨離開的事情已經傳入了蓮馥弦的耳朵,她絕不會放過我。”

聽到樑以歡的話,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微生鈺的心頭,忍不住開口道:“這蓮馥弦若是想要除掉皇姐,那麼一定會利用她公主的身份,隨便捏造一個罪名來通緝皇姐。”

話音剛落,納蘭星海便察覺到茶館門口響起了數百人的腳步聲,他快速伸出食指,噓聲道:“恐怕捉拿我們的人已經到了門口了。”

樑以歡輕撫衣袂間的赤雪鞭,冷冷一笑道:“那我們就殺出去。”

“皇姐”微生鈺爲難的望着樑以歡,小聲提醒道,“皇姐,我畢竟是斬仙國的皇子,怎麼能陪着你斬殺自己的子民呢?”

樑以歡擡手拍了拍微生鈺的頭,利落的起身飛出茶館,留給微生鈺一句話,“那你就呆在這裡,我跟納蘭先生殺出去!”

聞言,納蘭星海追隨樑以歡而去,留下微生鈺一個人。

見納蘭星海跟在樑以歡身後,微生鈺倍感不忿的起身追了出去,說什麼也不能讓皇姐跟納蘭星海單獨在一起!

“皇姐,你等等我,你要我殺誰我就殺誰總好了吧!”

茶館外都是由蓮馥弦親自挑選的紫階精英戰士,個個都以一敵百,足足百人的隊伍,可敵千軍萬馬!身上的裝備都是由精鐵煉製而成,爲首的是個身着金絲馬褂的光頭男人,在斬仙國,修爲極高的人頭髮都會慢慢掉落,看着光頭的模樣,該是個大成能者。

這些戰士個個手持火箭,瞄準茶館,本意是將整個茶館焚燒,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其實也算這個茶館活該,告之他們樑以歡下落的人便是這個茶館的掌櫃,他一心想要告發的賞金,卻不知他險些就沒命花這筆賞金了。

不等火箭發出,樑以歡已經從茶館內衝了出來,赤雪鞭一揚,便將這些人手中的火箭打落在地,揮鞭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光頭見樑以歡自投羅網,亦是起身迎戰,光頭的身材不高不矮,與樑以歡齊高,都說心思過密的人都長不高,他倒是也應了這句話。

見光頭隻身迎戰甚至沒有拿兵器,樑以歡便知自己被笑看,她冷笑着擡手,甩出赤雪鞭,凌厲的鞭身將空氣劃破,發出勁道的悶響,空氣的餘震震到那光頭身上,將他整個人彈飛。

同時跟隨樑以歡的納蘭星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去,繳納了所有士兵的武器,當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兵器跟武裝已經都被收走了。

納蘭星海望着身旁堆積如山的武裝兵器,冷聲道:“看來蓮馥弦是鐵了心要致我們於死地了。”

樑以歡冷笑,“憑她還沒有那個本事!”

光頭吃痛的捂住胸口,若不是他穿了國主御賜的黃金寶甲,恐怕他現在已經被樑以歡的空氣鞭打得吐血了,他詫異的望着樑以歡,拱手作揖道:“敢問姑娘姓甚名誰,師從何派?”

樑以歡倨傲的睨着光頭,清冷一笑,“怎麼,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來抓我?”

“說來慚愧,我徐鼎是封國主之命前來捉拿姑娘,我官位卑微,國主根本不會跟我解釋,捉拿姑娘的理由。”

“哦,你叫徐鼎?”樑以歡細細觀察了徐鼎一番,看着徐鼎的模樣,倒是個難得的高手,只不過斬仙國以控制術聞名,這武力難免差了些,對於本就對斬仙國的控制術有了抗體的樑以歡而言,這裡所有的高手都不足爲懼。

徐鼎恭敬的作揖,又道:“在下徐鼎,敢問姑娘芳名。”

“小女子樑以歡。”樑以歡見徐鼎是個好漢,便客套的迴應。

“原來是樑姑娘,看樑姑娘的架勢,似乎不是我斬仙國之人,莫非姑娘是從風吼國來的?”在樑以歡觀察徐鼎的時候,徐鼎也在觀察樑以歡,見樑以歡的武功路數並非斬仙國所有,心中逐漸有了答案,“原來姑娘是風吼國的人,風吼國有姑娘這樣的高手,怪不得這麼多年都可以跟我斬仙國並駕齊驅。”

嗨寶看徐鼎說話一板一眼的,忍不住打趣道:“娘,這人說話刻板的很,雖然句句都在誇娘你武功高,誇風吼國又能人,可最後一句又將局勢兜回來,誇起斬仙國來。”

“徐鼎,我見你是個好漢,只是好漢,你爲何要偷偷埋伏在茶館外想要放火燒死我?這豈非不是大丈夫所爲?”樑以歡看着這數百的陣仗,不由覺得好笑,“你們國主派這麼多人捉拿我一個小女子,莫非是你斬仙國沒了能人,只能以人多取勝?”

“姑娘,你莫要詆譭我國!”徐鼎厲喝一聲,從袖口掏出一瓶白色粉末,朝着樑以歡的方向灑了過去,緊接着他又持劍割傷自己手腕,將那流淌的鮮血順着粉末的軌跡一同撒去。

空氣中粉末與血液融爲一體,在這驕陽下發出滋滋的聲響,轉眼間,那些粉末便聚集成一個血紅色麪人,出現在樑以歡眼前。

樑以歡甩鞭打了過去,那麪人便便會一團粉末,奪過樑以歡的攻擊,待攻擊結束,再度恢復人形朝着樑以歡衝了過來。

“有趣,果然有趣。”樑以歡見這麪人怎麼打都打不散,還不斷地朝着自己衝過來,便知這麪人的厲害,這是注入了鮮血主人靈力的東西,打不死也打不散,只會朝着目標沖沖衝,像極了古時候的敢死隊。

微生鈺從茶館中奔出來,見到樑以歡正與那麪人一爭高下,驚得竄到樑以歡身前,衝着徐鼎大喊:“徐鼎,你以下犯上,看當何罪?!”

徐鼎看到微生鈺攔在了樑以歡身前,連忙朝那麪人吹了下口哨,將其召回,而後屈膝跪地,恭恭敬敬的開口道:“臣拜見鈺皇子。”

“你既然認得本王,就趕緊將那個東西收起來,這裡都是自己人。”微生鈺見徐鼎收手,長吁口氣,冷汗不自覺間自他額角滑落。

看到微生鈺如此緊張,樑以歡心中頗感好奇,按理說以徐鼎的修爲,並不是她的對手,爲何看微生鈺的模樣,卻像是如臨大敵一般?

徐鼎爲難的跪在地上,搖頭道:“鈺皇子,這樑姑娘可是國主要臣捉拿的欽犯,怎麼就成自己人了,況且她的招式路數並非本國人士,恐怕是風吼國的間隙,鈺皇子您還是讓開吧,不要讓臣難做。”

“放肆!”微生鈺厲聲呵斥,“本王命令你速速帶人撤離!不準爲難這裡的每一個人!聽到沒有!”

“這恕臣不能領命,國主說過,務必捉拿樑以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徐鼎狠狠咬牙,驀地起身朝着那血色麪糰揮了揮手。

血色麪糰接受到指令,再度朝着樑以歡衝了上去。

樑以歡一把推開微生鈺,想要迎戰,誰知微生鈺卻又一次的擋在了樑以歡的身前。

“微生鈺,你快讓開,小小把戲,根本不足爲懼!”樑以歡不悅的瞪向微生鈺,卻驚覺微生鈺已經滿頭的大汗。

微生鈺驀地伸出一隻胳膊,拔出腰間的匕首,狠狠地朝着自己手臂劃了一道,血順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形成一道血色屏障,那麪糰人衝了上去,卻被隔絕在血色屏障之外,拼了命的想要衝進來。

樑以歡見微生鈺受傷,拿出金瘡藥想要爲微生鈺療傷,卻被微生鈺推開了。

“皇姐,你根本不知這徐鼎的厲害,若以徐鼎的修爲,他並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怕就怕在他不怕死,這些麪糰不怕任何的強硬攻擊,可以隨着對方的招式不斷的分解重組,在這個過程中,麪糰會不斷地吸食徐鼎的鮮血,徐鼎的血沒有流光,它就不會停止攻擊,在我斬仙國不知有多少高手都被徐鼎這麼磨死了,然而剋制這麪糰攻擊的方法,便是以鮮血形成屏障,在此期間,鮮血亦是不能停,不然那麪糰就會衝破屏障再度展開攻擊!”微生鈺面色鐵青的看着那麪糰一次次的衝上來,每一次的衝擊都會讓他的血液加速流失。

也就是說,這麪糰攻擊的越兇狠,他所要耗費的血屏障就越多,長久以往,他根本就是在跟徐鼎比誰的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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