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祭司起身,樑以歡這才注意到,這個所謂的十三祭司竟然是個只有一米高的小童。
準確的說,並非是小童那麼簡單,看樣子可能是修煉了什麼詭秘的功法,導致身體停止發育,看上去像極了現代中的侏儒。
精緻的無關透着純真無邪,與這僅僅一米的身高極爲和諧,撲向嗨寶的行動穩準狠,是個狠辣的角色。
可是嗨寶哪裡是任由人撲倒的,他利落的起身躲過了十三祭司的撲擊,轉而跳進了樑以歡的懷中,求保護。
樑以歡身子向前一傾斜,數枚銀針自她衣袂中飛出,針針刺向十三祭司的要害。
十三祭司輕笑着揚手,接住了那些銀針,並以口含住其中一枚,笑道:“憑這點伎倆還想傷我?小姑娘,你還太嫩了!”
被一個看上去像個孩童的人叫小姑娘,樑以歡只覺眉心淺淺跳動,利落的收了手,望着十三祭司道:“祭司承讓了。”
十三祭司不解的望着樑以歡,歪着腦袋問道:“什麼承讓,你這小姑娘可真奇怪。”
二祭司笑着起身,來到十三祭司身旁,撫了撫十三祭司的頭,“十三,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便用嘴去接別人的暗器,這按期當中可是有毒的。”
“有毒又怎麼樣,區區小毒,我根本不放在眼裡。”十三祭司得意的睨着樑以歡,繼而向前邁了一步。
僅僅一步,他便感覺身體猶如針扎般疼痛,四肢完全不受自己支配,麻,整個身體麻得動無可動。
十三祭司震驚的盤膝坐下,忍受着巨大的不適,開始運氣,那含過毒針的嘴,瞬間變成了奶白色。
世間最有效果的毒往往不是黑色,而是最純潔無暇的白色,之所以用這種並不會損傷人修爲的毒素去對付十三祭司,也完全是因樑以歡預料到了十三祭司的招式。
一般這種容貌的人,都會有一定的套路招式,一個平日喜歡裝無辜賣萌的對手,通常都會做一些尋常高手不會做的事情,例如用嘴來接暗器。
不光是用嘴,一個心智健全真正的高手接觸到暗器時,都是纔去躲避的態度,因爲沒人知道這暗器當中會淬了什麼樣的毒。
樑以歡算準了像十三祭司這樣的人會用肢體接觸暗器,這纔出招,沒想到一切還真是按照她的推算在進行。
十三祭司哀怨的擡眸,望着自己身側的二祭司,可憐巴巴的開口道:“二,幫幫我。”
二祭司無奈的白了十三祭司一眼,嘆道:“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二。”
十三祭司扁着嘴,滿眼的淚水。
二祭司又嘆口氣,輕盈揚手,白色的粉末自他掌心落下,落到十三祭司的頭頂,迅速滲入十三祭司身體,在其體內運行三個周天,毒素便被清除乾淨。
“娘,你看這個十三祭司怎麼比我還會賣萌啊?”嗨寶很是糾結的看向十三祭司,陷入了認真的思考當中,“你說我跟着他學點賣萌的技巧怎麼樣?感覺他這招用來跟有愛心的高手對決,應該很有效果。”
樑以歡先是認真打量了嗨寶一番,而後又看向十三祭司,莞爾笑道:“以你的先天條件,學點賣萌伎倆倒是有會有些效果,你若是喜歡,就去吧。”
嗨寶嬉笑着從樑以歡懷中跳了下來,直奔十三祭司面前,乖巧的拱了拱手道:“徒兒拜見師傅。”
十三祭司見嗨寶如此主動,甚是高興,興高采烈的收下嗨寶,準備傾囊相授賣萌神技。
樑以歡突然覺得,這所謂的祭司團,其實就是奇葩團,怎奈何,無論多麼嚴肅的地方都有幾個奇葩在當中攪局,以十三祭司的性格來看,那個能挑選中十三祭司的大祭司,恐怕也不有些不太正常的癖好。
比如,看着其他祭司犯二,獨自哈哈大笑。
也難爲這些祭司了,沒有名字沒有自由只能靠着靈力來驅動整個皇宮,若是身邊再沒有幾個奇葩的小夥伴,恐怕這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吧。
因爲樑以歡用毒的表現,二祭司對她十分滿意,而其他祭司也都對這個用毒高手產生了一定的顧慮,決意讓給二祭司。
這下子,北唐冥夜便成爲其他十個還未收徒祭司的獵物。
由於二祭司已經收了樑以歡爲徒,也就不好意思再問北唐冥夜問題,便將話語權讓給了三祭司。
三祭司一頭銀髮,看着任何人都是一副清新寡淡的模樣,即使面對收徒這種每個祭司都很感興趣的事情,也表現的比其他人淡漠,他是杜江的師傅,治癒術便是由他傳授給杜江的。
“這位小友,你對醫術可有研究?”三祭司淡漠的望着北唐冥夜,出言問道。
三祭司聲線細膩溫涼,說起話來不冷不熱,卻能讓人感覺到其中的溫暖。
北唐冥夜緩緩搖頭道:“並無研究。”
一聽到這個回答,三祭司便嘆了口氣,衝早已經站起身來問話的四祭司招了招手。
四祭司力大無窮,長得也五大三粗,雖然面容姣好,卻給人一種莽夫的印象,身材比其他祭司明顯大了好幾個號的他,看到北唐冥夜這般根骨絕佳的男子,興奮的抽了抽鼻子,問道:“喂,你力氣大不大?”
北唐冥夜嫌惡的後退了兩步,再度搖頭。
然而四祭司卻並不像三祭司那般,想要這麼輕易的放過北唐冥夜,轉而又想問問題,卻被一旁五祭司養的蟒蛇纏住了嘴巴。
五祭司擅長馭獸,跟北唐冥夜馭獸師的身份極爲符合,他以蟒蛇纏住了還想發問的四祭司,漆黑如墨的長髮斜披至肩頭,細看之下,他肩頭還窩着一直紅毛狐狸,狐狸的眼睛不時眨巴兩下,表示它還是個活物。
“你是變異靈根,很有馭獸天賦,你可是馭獸師?”
北唐冥夜斬釘截鐵的否定道:“不是。”
一聽他不是馭獸師,六祭司坐不住了。
六祭司是個體態妖嬈的美女,擅長媚術控制男人,十分喜愛美男,見到北唐冥夜這般令人垂涎的美男子,她早就心猿意馬,想要將其收入門下好好疼愛疼愛,如今見北唐冥夜還沒有被其他祭司給收了,心中更是歡喜,她臥倒在榻上,擺出極盡妖嬈的姿勢,睨着北唐冥夜道:“那你……可對美人有偏愛?”
詭秘的香氣自六祭司周遭彌散開來,這是有別於其他香氣,據聞,聞了此種香氣的男人都會成爲六祭司的裙下之臣。
其他祭司紛紛擡袂捂鼻,一臉的嫌棄,他們可不想成爲六祭司的追求者。
北唐冥夜緊蹙眉心,忽的揚手,撐開紅色屏障,將那香氣屏蔽在外。
一直跟十三祭司坐在一起的嗨寶,看到六祭司吃癟,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種伎倆根本吸引不了我爹的。”
聽到嗨寶叫北唐冥夜爹,在聯想到之前嗨寶跟樑以歡的親暱舉動,衆祭司心中瞭然,原來這三個寶貝徒弟是一家三口,也正是因爲有這麼強悍的爹孃,纔會生出如此古靈精怪的嗨寶吧。
二祭司頗有顧慮的看向身旁的樑以歡,他本想將樑以歡培養成未來的神妻,想不到她竟然連孩子都有了,看她如此清高的性格,讓她改嫁大祭司,恐怕是不可能了,不過……大祭司向來是個不在乎倫理綱常的人,若是大祭司看上了她,也就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了。
讓這個樑以歡進入祭司團,究竟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呢?
六祭司吃癟,七祭司便開始雀躍,只是這種雀躍卻並沒有維持多久。
七祭司是祭司團中最特別之人,他是苦難跟災厄的象徵,正是因爲被這兩樣纏繞,他的氣運是所有祭司中最不好的,也因如此,目前爲止,他一個徒弟都沒有收到。
每每看到其他祭司跟徒弟其樂融融的模樣,他都會很羨慕,他天生俊美,眼尾微微朝下,就連身上的黑袍都稍微有些大,他總是用袍子帽蓋住自己的半張臉,既不喜歡旁人看他的眼睛,只要有人看到他的雙眼,苦難跟災厄就會侵襲那人的一生。
不得不說,七祭司是善良的,可惜上天卻跟他開了個玩笑,令他成爲了災厄之神。
七祭司剛想開口詢問北唐冥夜,便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其他祭司都怕被七祭司的黴運影響,都離七祭司較遠,唯有嗨寶端着一碗水蹦蹦跳跳的遞給七祭司,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七祭司感激的望了嗨寶一眼,這一眼就徹底被嗨寶萌住了,看着嗨寶的臉彷彿都沉浸在陽光中,他顫慄着伸出手來接過了那杯水,極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嗨寶沒有注意到七祭司面部的神情變化,當然他也根本看不到七祭司被帽子包裹住的臉,他並不知道因爲自己無心的舉動,竟然令七祭司的未來都發生了改變。
話說七祭司嗆水之後,就對北唐冥夜沒了興趣,主動讓出了收徒的權利,從而一心撲在嗨寶身上,想要跟嗨寶親近,畢竟上千年沒有人對他示好過了,遞水給他喝的嗨寶在他眼中就像一個天使。
對於七祭司的讓步,八祭司享受的理所當然,在整個祭司團中,只有兩名女子,一個是擅長用香控制男人的六祭司,還有一個就是天生財運極佳很有頭腦的八祭司。
八祭司擅長鍊金術,更是以金豆作爲其武器,別號財富女神,因爲鍊金術的關係,能煉製丹藥,與三祭司頗爲投緣,性格有些孤傲,對於所有人的付出都視爲理所當然。
面對性格比自己還要孤傲的北唐冥夜,八祭司倒是對他充滿了興趣,她倨傲的擡起下巴,望着北唐冥夜道:“你入我門下,我定傾盡所有。”
北唐冥夜冷傲搖頭。
接連被幾個祭司詢問,北唐冥夜明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輕甩衣袂,擡手指向樑以歡身旁的二祭司,開口道:“還是不必浪費時間了,我只想拜入二祭司門下。”
突然被點名的二祭司,頓覺心尖兒有些抽搐,因被北唐冥夜點名,其他祭司都很是幽怨的望着他,他若是同時收下樑以歡跟北唐冥夜兩人,這以後在祭司團內的處境就要堪憂了。
而且,古往今來,祭司團中還沒有任何一個祭司,在甄選大殿上同時收下兩個徒弟。
當然,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每次通過擂臺的能力都只有一位。
這下,還真是讓二祭司苦惱了。
六祭司風情萬種的睨着北唐冥夜,惋惜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這英俊的帥小哥,竟然是個老婆奴,就連拜師都要跟老婆在一起,哎喲喲,這樣好的男人,我怎麼就遇不上呢!”
脾氣火爆的四祭司對於這樣的結果十分不滿,頓時起身,怒錘地面道:“不行,二祭司那邊已經有一個徒弟了,怎麼能再收一個,這不合規矩,不合規矩!”
本來已經輪到自己發問收徒的九祭司,也頗爲不滿的站起身來,手中長劍發出一陣不悅的嗡響。
九祭司號稱劍神,是世上擁有寶劍最多的男人,左邊臉頰有一道劍疤,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男人魅力,平日沉默寡言,沒有人見過他哭笑,跟三祭司不苟言笑的屬性很是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根本沒有表情。
看到九祭司有攻擊傾向,作爲防禦爲主的十祭司自然做出了防禦姿態。
在這裡不得不強調一下,十祭司在整個祭司團的存在感是十分薄弱的,他只會防禦,沒有任何的攻擊性,卻也以爲這個性能,在各種戰鬥中,總是讓對手攻擊到筋疲力竭,然後勝利。
而作爲防禦系的十祭司在整個祭司團中是容貌最平庸的,四方臉,大瞪眼,很容易被忽略。
對於這種情況,身爲可以跟任何人內心通話的十一祭司,便將如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通報給了大祭司,並幸災樂禍的等待大祭司對這種容易躁動的祭司們的處罰。
十一祭司是所有祭司中最爲神秘的,整日帶着一面人偶面具,沒有人看到過他真實的面容,他除了可以跟人內心通話也就是千里傳音外,還有一個令人懼怕的技能,那就是傀儡術,他能用特殊的方法將任何人變成自己的傀儡,當然,傀儡術還有一個限制,那就是即將煉製的傀儡修爲在自己之下。
說完上述的祭司,最後輪到的就是稱之爲魔的十二祭司。
十二祭司平日裡笑容滿面,是個文雅貴公子,可當他被激怒,就會變身爲毀天滅地的惡魔,對於眼前的一切都要摧毀,他就像是有着天使跟惡魔雙重屬性的人,也是祭司團中最難搞的人。
見北唐冥夜這麼不給面子,一直藏在十二祭司體內的惡魔浮出水面,無上黑氣將其籠罩,他不受控制的在蒲團之上瑟瑟發抖,這是他變身前的前兆。
一直活潑無邪的十三祭司看到十二祭司要變身了,頓時驚慌的從三祭司那邊要了定神丸,強行扒開十二祭司的嘴,將那藥丸塞進了十二祭司的嘴裡。
定神丸平復了十二祭司的怒火,恢復於平靜。
爲了保住自己徒弟的老爹,十三祭司笑嘻嘻的擋在北唐冥夜身前,安撫衆人道:“幾位哥哥,何必爲了收徒的事情鬧得如此劍拔弩張,依我看,這北唐小弟不過是想要跟自己的妻子在一起,要知道能夠找到終身陪伴的伴侶本就十分艱難,我們祭司團中目前還沒有找到可以雙修的人,這孤寂的滋味,大家都該明瞭吧?”
或許是十三祭司天生賣萌的天性,所有的祭司一面對他就沒了脾氣,紛紛頷首,算是認同他的話語。
十三祭司不着痕跡的拉了拉北唐冥夜的衣袂,以微乎其微的音量提醒道:“北唐小弟,我那幾位哥哥脾氣暴躁慣了,你若是想在祭司學院留下,最好服個軟,不然你以後是很難在祭司學院立足了。”
“服軟?”北唐冥夜輕佻眉心,故作謙遜的拱手,“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而他所面對方向,竟是二祭司。
十三祭司無力的向後退了兩步,很是苦惱,這難道就是北唐小弟所謂的服軟?
北唐冥夜輕輕側頭望向十三祭司,眨了眨眼,笑道:“忘記告訴十三祭司了,服軟,我並不擅長。”
簡短的幾個字,令十三祭司徹底抓狂,他氣鼓鼓的回到自己的蒲團上,懶得再去搭理北唐冥夜。
嗨寶倒是很興奮的望着北唐冥夜,倍感榮耀。
看吧,除了他爹,世上還有誰能同時激怒幾位大神,而且還面不改色的?
始終不發一言樑以歡,脣邊揚起一抹苦笑,她的夫君分明是將這些祭司當猴耍,委實有點不厚道。
不過,樑以歡依然配合北唐冥夜,對二祭司請求道:“還望師傅能一同收下徒兒夫君,他馭獸能力很是了得,加之配上毒功,可謂如虎添翼。”
此話一出,再次在祭司團中激起千層浪。
方纔五祭司可是真真問過北唐冥夜會不會馭獸的,北唐冥夜可是斬釘截鐵的說不會,如今被樑以歡戳穿他會馭獸,這五祭司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只見五祭司一個箭步衝到北唐冥夜身前,拉住他的胳膊道:“徒兒,你既然會馭獸,就是我五祭司的徒兒了!”
四祭司很是不滿的瞪着五祭司叫道:“老五,你快讓開,這小子實在不知好歹,一再的挑釁我們祭司團,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我們以後還怎麼在傲神國立足!”
五祭司直挺挺的擋在北唐冥夜身前,一臉嚴肅的宣佈道:“我不管,這麼多年了,我好不容易收到一個天資極佳的徒弟,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們動我徒弟分毫!”
六祭司啼笑皆非的睨着五祭司,托腮道:“我說五哥,真不是我這做妹子的說你,雖然我也很看好這英俊帥哥哥,可是人家並不看好我,我也沒轍,雖說他也會馭獸,可是人家根本不想拜入你的門下,你又何必做這出頭鳥,捍衛那不知還是不是你的徒弟啊?”
“就你話多,不管你怎麼說,這徒弟我都收定了!”五祭司激動地回頭打量着北唐冥夜,就像是再是一個久未謀面的愛侶,“徒兒,你放心,不管你認不認我,我都收下你!”
北唐冥夜滿臉黑線的看着五祭司,若非他之前做了心理準備,知道他們都是祭司團中的成員,他恐怕還真的會以爲他們是羣白癡。
在這裡,北唐冥夜是十分認同嗨寶的奇葩論,這羣祭司一定是呆在皇宮太久,人都變異了,啊不,是***了!
“你們,鬧夠了沒!”
空中突然響起一道略染磁性的男子嗓音,空氣中形成強烈的扭轉漩渦,漩渦當中成像一身着暗紅色長袍的男子。
嗨寶目瞪口呆的望着上面的男子,他竟然長着跟微生鈺一模一樣的面容!
不僅嗨寶吃驚,就連樑以歡跟北唐冥夜都震驚不已。
他們都能夠確定,微生鈺並非大祭司,但又爲何會跟大祭司長得一模一樣呢?
見到大祭司,其他祭司十分恭敬的附身行禮,並微微垂眸聆聽大祭司的教誨。
大祭司面無表情的掃了衆人一眼,繼而將目光落定在樑以歡一家三口身上,冷聲問道:“你們就是通過擂臺之人?”清冷的眸多看了樑以歡兩眼,隨即又道,“原來你是通玉鳳髓之體。”
樑以歡微微頷首,“大祭司果然好眼力。”
“好眼力?”大祭司輕笑出聲,“你的靈根就連祭司學院的人都能夠看出,身爲大祭司又怎麼會看不出。”
“大祭司所言甚是,”北唐冥夜驀地攬住樑以歡的腰身,笑望空氣中大祭司的幻象,“既然大祭司的眼力非凡,是否也能夠看出,我與她是夫妻關係?”
“夫妻關係……”大祭司沉吟片刻,應道,“那是你們在塵世的關係,在祭司學院內,沒有夫妻,沒有兄弟,沒有倫理綱常,雖說雙修能引你們更早入道,我卻不得不規勸你,情愛是阻礙人向上的谷欠念,你最好早日醒悟。”
“不知所謂。”北唐冥夜眸光一凜,從齒間迸出這四個字來。
大祭司並不在意北唐冥夜的無禮挑釁,就好像世間萬物都沒有能夠激怒他的事情發生,他不會因旁人的開心而開心,不會因旁人的憤怒而憤怒,他是超脫世俗之外,直屬天道之人。
他的命令就是天道的命令,也可以說他是天道在人間的徒弟,是除了天道之外整個世界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