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沈家老宅,項櫟櫟一下車,捏起夏莉然的手腕,在管家的阻攔下直接闖進了客廳,只見秦麗芬正坐在沙發上喝着茶看着電視,見項櫟櫟帶着夏莉然,還有身後的一行人,眼神在夏莉然面前多停留了兩秒,便關掉了電視。
“項小姐畢竟是豪門千金,什麼時候學會了私闖民宅?如果說傳出去,怕不是天大的笑話。”秦麗芬端起茶喝了一口,滿臉淡漠的看着項櫟櫟,慢悠悠的說道。
項櫟櫟並沒有生氣,一把將手上的人甩到地上,冷哼一聲:“沈夫人應該認識這個女人吧?”
秦麗芬淡淡的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女人,不緊不慢的說道:“當然知道,夏莉然恩將仇報,竟打聽我的事情彙報給我的兒女,故意挑撥我和兒女的關係,這種人可真是居心叵測。”
沈珉桓和沈雪茹看着母親不僅不氣憤,反而特別淡定,心中當然了初步判斷,非常失望,就連嘲笑也嘲笑不出聲來。
“這女人不是一直都在爲你做事嗎?”項櫟櫟聽了這話,故作驚訝的睜大眼睛,疑惑的詢問道,“沈夫人這是翻臉不認人的節奏?”
“項櫟櫟,你可別冤枉了我!”秦麗芬憤怒的瞪着她,低聲怒說道,顯然想在兒女的面前跟夏莉然撇清關係。
只是這關係一旦確定了,怎會隨隨便便的被撇清呢?
項櫟櫟拿出一疊照片,丟在茶几上,這是她存在的那段時間命人調查的,說道:“這是我被綁架的那一天,看似是意外,而是你安排的,你跟夏莉然裡應外合,不然沈玉露怎麼會有趁可機?”
秦麗芬冷聲的笑了笑:“簡直是胡扯。”
沉默已久的沈珉桓走上前,將項櫟櫟護在身後,冷眼看着失魂落魄癱坐在地上的夏莉然,低聲說道:“你自己說。”
“夏莉然,你說的每一句話可要想清楚了。”秦麗芬虛眯着眼睛,雙眼凌厲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女人,低聲警告着,“小心爲你自己的言行負責!”
“我!”夏莉然對於秦麗芬的威脅,一時間啞口無言,低下頭,說道,“少爺,小姐,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錯,與沈夫人無關。”
“夏莉然,你可要想好了。”沈雪茹知道她在爲母親隱瞞,上前低聲提醒着。
“珉桓,雪茹,櫟櫟,項先生來了?”這個時候從樓梯間下來的沈玉露,一襲棕色毛線裙,因爲家裡面有暖氣,所以沒有穿外套,把身材襯托得倒是很好,走了過來,看見了夏莉然,微微蹙了蹙眉頭,低聲斥責道,“夏莉然,你還有臉回來?”
項千秋看着沈玉露的盡心配合,覺得十分心累,無奈的長嘆一口氣說道:“我出去抽根菸。”說完便轉身去了花園。
這些事情他懶得參與。
項櫟櫟二話沒說,走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在沈玉露臉上,。
沈玉露當場懵住,緩了很久,轉回頭,瞪着打她的人,大聲怒吼:“項櫟櫟你瘋了嗎?你憑什麼打我?”
“呵呵。”項櫟櫟不屑的輕聲一笑,“這一巴掌是因爲綁架一事,那天你不是很威風凜凜嗎?怎麼現在倒是賣乖起來了?”
沈玉露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被仇人打了當然氣憤,擡起手想揮去時,不料被沈珉桓一把握住,然後一推,低喝道:“別逼我對你動手。”
“夏娟小姐。”項櫟櫟看着害怕得渾身發抖的夏莉然,親切的喚道。
夏莉然聽到舊名字的時候,猛地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很驚訝吧?”項櫟櫟低聲輕笑,反問道,慢悠悠的解釋道,“我閒來無聊調查你,結果這一查收穫頗多呀,只不過還未來得及揭穿,她就回來了。”
沈珉桓知道,這個她,是“項櫟櫟”。
項櫟櫟呵呵輕笑:“夏娟,你以爲你的母親在秦麗芬手裡面就是安全的了?”
在場之人都知道,夏利然的軟肋是母親,所以聽到這兩個字,雙眼便變得恐懼,擡起頭環視了衆人。
“夏莉然,你最好老實交代。”沈珉桓在旁低聲提醒着,“興許我可以放你母親一碼。”
沈珉桓的勢力誰又不知,夏莉然皺起眉頭,滿臉糾結的看向秦麗芬和沈玉露。
“夏娟,你最好謹慎說話,若是胡言亂語的話,你母親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沈玉露看到她絕望的眼神,立馬呵責道。
沈珉桓凌厲的雙眼看向沈玉露:“你閉嘴!”
“珉桓。”沈玉露嘟起嘴巴,委屈的說道。
“沈玉露你再多嘴,我讓你生不如死!”沈珉桓瞪她一眼,警告着。
“夏小姐,你以爲秦麗芬能保得住你嗎?”項櫟櫟不急不慢的說着。
“我說我說,只要能讓我母親平安無事。”夏莉然跪爬在項櫟櫟面前,抓起她的裙角,,“當時小姐給我機會,我很感動,可是沈夫人知道了,她就拿我母親威脅我。”說到這裡,夏莉然淚水不斷,低聲沙啞道,“綁架的事情,前段時間的謠言,你患有多重人格等一切事情都是我通風報信。”
沈珉桓聽到這裡,雙手緊握成拳,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沈雪茹聽到後亦然生氣。
“沈夫人爲了拆散你和沈總裁,想除掉三個孩子!”夏莉然已經沒有再哭,蒼白的面孔上滿臉絕望,就好像自己的人生已經到了盡頭。
沈雪茹氣得跺了跺腳,忍不住怒罵道:“你們是人嗎?連孩子的注意都打?”
夏莉然輕輕一笑:“我不能不按照沈夫人的吩咐辦事,因爲我想救我的母親,還請沈總裁和項小姐高擡貴手,饒我一次。”
“饒你?”項櫟櫟眉頭微挑,呵呵一笑,“你助紂爲虐,我又不是聖母,憑什麼指望我會放過你?”
沈珉桓看着一旁的項櫟櫟充滿戾氣,決定果斷,贊同的說道:“櫟櫟說得沒錯,這些賬我會一筆一筆跟你們算。”
說完掃過夏莉然,還有秦麗芬和沈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