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什麼感謝,明明是宣誓主權。
別開目光,不去看貼緊的兩個人,司庭驍道,“一家人,客氣什麼。”
臉上的笑意分明。
可是,他纔不要和她成爲這樣的一家人。
“你要是沒事,我們就先走了。”司暻容見不得牀上的病號灼熱的視線緊追着蘇鳶。
可是現在偏偏拿他沒辦法。
畢竟昨天司庭驍是被自己叫過去的。
“你好好養傷,要聽醫生的話,不要隨意動來動去,傷口不能沾水。”
生怕司庭驍的活潑性子耐不住安靜,蘇鳶一一交代。
看着女人的嘴巴一張一合,司庭驍淺笑起來,這樣的話他今天一天都聽了好多遍。
可是唯獨這一次,他心情舒暢。
“別和他廢話,走了。”
身後男人的眸子越發陰沉,想要拉走好事的女人。
“啊……”
司庭驍慘叫一聲,臉上的冷汗直接滴落在被子上。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蘇鳶掙開司暻容的手,撲在牀前,可是牀上的人緊咬着脣說不出話來。
“要不要叫醫生?”她拉住司庭驍想要捂肚子的手,男人冰涼的體溫讓她一哆嗦。
“不能碰,萬一傷口裂開就不好了。”
牀上的人任由她握着手,臉色蒼白,斷斷續續傳來痛苦的呻吟。
一聲高過一聲,司庭驍的餘光不經意得瞄向司暻容。
司暻容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戲,一隻大手打散兩個人的相握的手,隨即就把女人攬在懷裡。
聲音不冷不熱,“司庭驍,不要再胡鬧了。”
感覺溫熱嬌小的手掌從自己手心脫離,司庭驍眸中帶笑,和剛剛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判若兩人。
“四哥你真無聊。”
知道被騙,蘇鳶嬌嗔的說了句,“你這個人真是討厭。”
不過看司庭驍活潑的樣子,她原本擔憂的心落下來,早就知道他不正經的性子,也不放在心上。
蘇鳶被司暻容拉着往外面走,撞上看一個潔白的身影。
“沒想到司先生和蘇小姐都在。”差點和蘇鳶裝了個滿懷,沈佳收緊手中的東西。
司暻容微微點頭,不做過多表示。
“好巧,你來看司庭驍?”蘇鳶對沈佳很有好感,可能還是被她當初站在樹下淺笑的模樣打動。
沈佳蘇鳶灼熱的目光盯的彆扭,加上剛剛一路跑上來,臉更紅了。
她把踏入病房的腳收回來,怔怔的站在門口,接着來看司庭驍,沒想到會碰見這兩個人。
“既然有人來看你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司暻容開口,正好他不想讓蘇鳶繼續呆在這裡。
“你好好加油。”蘇鳶對着司庭驍做了鬼臉。
上次在司家,她看的明白,司庭驍明明就是對沈佳有意思。
眼看着蘇鳶的腳邁出病房,司庭驍再也撐不住,臉色蒼白到極致。
“你還好吧?”
“不好。”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伸手想去按鈴,可是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太難了。
沈佳按了鈴,手足無措的站在牀邊,連句安慰的安慰都說不出來。
兩個醫生帶着幾個護士,從外面趕進來。
掀開被子,司庭驍的病號服已經被血浸溼了。
剛剛他並沒有做戲,只是他實在不想讓蘇鳶擔心,她哭起來一點都不好看。
醫生重新給他換藥包紮,又不放心的囑咐才離開。
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血腥的場面,沈佳的眼淚又掛到臉上。
蘇鳶哭起來都不好看,這個女人哭起來更醜。
“哭包,怎麼我每次見你,你都哭個不停。”
“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是掛彩的。”
包括上次在酒吧,和一羣人打架,也是一身的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