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蘇鳶掏出手機,熟練地撥打出電話。
當然她早已把錢準備好了。
安夏這個小鬼,看到錢才肯推磨,她最瞭解不過了。
“蘇大小姐。”安夏的聲音懶洋洋的。
不過現在纔是上午,正是她的睡眠時間,蘇鳶一點都不奇怪。
“安夏,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蘇鳶淡淡道。
沒人回答,話筒對面是窸窸窣窣的聲響,隨即就是安夏嬌柔的一聲,“江醫生,你這針縫的可真漂亮。”
江醫生?蘇鳶疑惑。
不過男人斷斷續續的聲音,還是讓她確定對方的身份。
江寧?
還有安夏說的縫針?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現在在哪裡?”她慌忙問道。
“醫院裡,速來。”
掛斷電話以後,安夏一臉狡黠的望向溫潤的江寧,“江醫生,一會我請你吃飯啊。”
“一會有手術。”
江寧頭也不擡,每天都能遇見這種花癡的病患,他才懶得搭理。
安夏湊的更近,看向江寧記錄的冊子,“你在寫什麼讓我看看。”
躲開安夏有意的靠近,江寧正色道,“好好休息,有事按鈴。”
“按鈴你就會過來麼?”
伸出小手扯住白大褂的衣角,安夏委屈巴巴的問道。
“護士會來。”
丟下一句話,江寧就大步離開病房,留安夏一個人咯咯咯笑個不停。
這個女人該不是瘋子吧。
昨天才從國外回來,本沒想這麼快就上班,離開機場的路上,就遇見被一個男人圍截的安夏。
救下來人就暈在他懷裡了。
江寧蹙眉,可是誰知道這人醒了是這副模樣。
“江醫生,36牀的病人找你。”
剛剛路過護士站,一個護士小姐就叫住他,江寧無奈,這才走出沒兩分鐘,那個女病人就不安分回來。
“沒事,下次她再叫我,你就說我下班了。”
“明白啦。”
小護士會意,江醫生的美顏可是醫院公認的,哪是隨隨便便一個女病患就可以勾搭走的。
“怎麼回事?”
剛踏進病房,蘇鳶就看見病牀上的人翹着二郎腿,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虧她剛剛還以爲安夏受了什麼重傷。
“蘇鳶你終於來了,爲了你我可是死裡逃生。”安夏哭訴,露出小虎牙。
看面前的人一副不正經,蘇鳶沉下眸子。“你是不是被人報復了?”
“真聰明。”做這行的,再隱蔽都是有風險的。
安夏撩開袖子,露出白淨的小臂,可是上面現在被紗布包裹着。
“你看看,這個傷你要負責,這可是大刀留下的。”
以爲大刀藏匿了,誰知道是看着安夏下手了,蘇鳶緊握着拳頭,一天找不到大刀,她的心就一天放不下來。
“好好好,我賠錢。”
“只收現金。”這是她一貫的規矩。
蘇鳶掏出包裡的錢,那張本來要拿出來的照片又按回去了。
至少現在不能再讓安夏冒險了。
蘇鳶還想說什麼,卻被安夏一直完好無損的手給堵住了,“不要打擾老孃的正事。”
不明白她口裡的正事,蘇鳶向門口打量,這家醫院是江寧工作的地方,剛剛的確是聽到了江寧的聲音。
他回來了?
“護士姐姐,麻煩幫我叫一下江醫生,我的傷口好痛痛。”安夏憋着笑。
蘇鳶臉上佈滿黑線,淡淡的看了一眼安夏,隨即移開視線,如果不是牀位上的名字,她肯定以爲自己錯人了。
“江醫生下班了。”
“下班了?可是我的傷口好像裂開了,而且,我的頭昏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撞壞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