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庭驍的主意力被吸引了過來,“你知道?”
看來蘇鳶沒有和他講。
安夏巧笑一聲,露出兩個小虎牙,“你賄賂賄賂我,我就告訴你。”
不管過了多久,這個女人的性子一點都沒有變。
司庭驍白了她一眼,並不打算接她的話。
“無聊。”安夏撇嘴,“這可是勁爆的大新聞,保證你下巴都要掉下來,不虧的。”
“別買關子。”
司庭驍看了眼沙發上兩個睡的正香的兩個小傢伙,才壓低聲音回了一句。
安夏託着下巴,輕笑一聲,“他是司暻容的親生兒子。”
只輕飄飄一句話,在司庭驍的腦海裡炸開。
“你說什麼?”他的脣色發白,不可思議的看着安夏。
安夏很滿意他的反應,得意的說道,“有依有據,蘇鳶還拖江寧給他們兩個做過鑑定,意外吧。”
司庭驍看着沙發上的司小睿,忽然輕笑了一聲,太意外了。
原來蘇鳶和四哥的緣分,是在很早以前就定下來的,所以不管是誰,都無法打破。
沙發上還有另一個人將兩人的談話都聽在了耳朵裡。
司元元的臉朝着沙發背部,死死的咬住嘴脣,一開始她希望自己是媽咪的孩子,可是司小睿纔是。
現在爹地也是司小睿的親生爹地了。
那她呢?
纔是整個家裡的外人?
爹地媽咪,小睿,軒軒,四個人,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
只有她,是被撿來的小可憐。
親生父母早已去世,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小叔叔也離開她了。
而被她整天欺負的司小睿纔是最幸福的人。
“這件事你不要在外面說,更不要當着兩個孩子的面說。”只開心了一瞬,司庭驍的臉色就暗了下來。
元元自小心思細膩,他怕元元知道以後不想不開。
安夏切了一聲,“我知道,你們就是想瞞着在這個小丫頭,不過以爲蘇鳶的性子,纔不會厚此薄彼。”
司元元抿脣,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落在她的心上。
兩人正聊着,蘇鳶就氣喘吁吁的趕到病房,後面跟着一臉不悅的司暻容。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她抿脣。
病房內的氣壓瞬間降了下來。
安夏只覺得全身一冷,訕訕道,“我先走了,這幾個小傢伙你們帶走。”
蘇鳶點頭,“今天麻煩你了。”
“我說的話你別忘記了。”見她要走,司庭驍還不忘囑咐一聲,既然四哥四嫂不想讓人知道,那就有他們自己的想法。
安夏緊忙揮手,“知道了,不用你提醒。”她還想留着自己這條小命和江醫生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呢。
進了病房,蘇鳶先是查看了一下幾個小傢伙的情況,見他們都睡得香,這才鬆了一口氣。
“明天就要手術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半晌,蘇鳶纔想起來重要的事情。
司庭驍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孩子們早就累了。”
他擡眼瞥了眼四哥,總覺得今天的四哥怪怪的,一言不發的依靠在門邊不說,冷峻的臉上赫然寫着“生人勿近,熟人勿擾”幾個大字。
明明早上來的時候還和顏悅色。
“走吧。”司暻容薄脣輕啓,吐出兩個字。
他眼看着蘇鳶把楚亦送到病房,又安慰了一通,現在又到這裡來安慰司庭驍,哪裡把他記掛在心上?
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縱容這個女人了。
以至於自己家黑着臉跟在後面這麼久,這個小女人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媽咪......”感覺到身子被抱起來,司元元這才睜開眼,聲音啞啞的。
司庭驍有些緊張的看着司元元,也不知道剛剛的談話她有沒有聽到。
蘇鳶看着懷裡的小傢伙,輕聲一笑,“再睡一會,我們現在回去了。”
司元元應了一聲,埋着頭往媽咪的懷裡鑽,溫暖的氣息將她包圍,她暫時不想去想那些事情。
她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不能叫媽咪傷心。
看司元元沒有異樣,司庭驍才鬆了一口氣。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