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心裡一驚，緩緩回頭，就看到慕南城一臉陰翳的看着她的方向，這句話明擺着也是對她說的。
她吞了一口口水，“慕先生，我這是......”
“你聽不懂是不是，都出去。”見慕南城臉色有變，錢爲生怕影響到自己的生意，趕緊上去驅逐幾個女郎。
三個女郎滿臉怨言的離開包間，只剩下蘇鳶一個了。
“你也走。”錢爲揮揮手，也不管她，直接坐在沙發上。
蘇鳶擡腳，還想着是把錄音筆落在房間裡，還是找個藉口再次進來，還沒下定主意，就聽到男人很溫潤的聲音。
“過來倒酒。”慕南城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又放在桌邊。
錢爲和許尚敏對視一眼，隨即兩人一人拿就一人扶着杯子。
慕南城皺眉，輕輕的對着門口的方向說道，“你來。”
他在叫蘇鳶。
蘇鳶的的腳步一頓，兩隻手攥緊，一會又重新鬆開。
她熟練的結果錢爲手裡的酒瓶，開始倒酒。
錢爲有些尷尬，不過現在慕南城的手裡有他想要的錢，只要把慕南城哄好了，什麼都好說。
“說吧，你們的開價。”慕南城接過酒杯，手無意的觸碰到服務員的指尖，他眯眼看着而自己的手指，一時出神。
蘇鳶抿脣，整個過程都不敢擡頭，不過好在散落的長髮遮住了她的兩頰。
許尚敏應了一聲，便開始講解，“蘇氏裡面，除了蘇鳶那個小妮子，就是我們兩個的股份最多了，慕總只要開價合適，我們一定說到做到。”
聞言，慕南城輕笑一聲，“蘇鳶的股份恐怕不止五成，你們那點蠅蠅利利算什麼？”
原本林月纔是蘇氏股份佔比最大的，只是後來林月出事，股份都到了蘇鳶手上，現在這些股東的手上的股份，都試試九牛一毛。
他蹙眉，眸子緊盯着的酒杯裡的液體。
“慕總，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兩個的並不多，但是公司還有不少人是向着你的，只要慕總肯出錢，那股份手到擒來。”
蘇鳶冷笑，這羣吃裡扒外的東西，果真是道貌岸然。
慕南城點頭，“和我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拿出點誠意來。”
“誠意？我們兩個冒險來見你，不知道揹負着多大的風險，慕總還要什麼誠意？”錢爲臉色一變。
許尚敏的臉色也黑了下來，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人。
錢爲這才發覺自己的言語太沖，訕笑一聲，又變會剛剛恭敬的模樣，“做生意，光是我們的誠意恐怕不夠，慕總也要表示一下。”
沙發上的人不說話，直接撈出身邊的密碼箱，打開甩在桌上。
滿滿的一箱錢，讓蘇鳶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總覺得這個人氣勢和司暻容開始相似了。
錢爲的眼睛放光，想要伸手去摸箱子裡面的錢，好一會才剋制住。
“滿意嗎？”男人冷聲諷笑。
許尚敏點頭，“可是慕總還需要我們的什麼誠意？”
“蘇氏的數據。”他直言不諱。
“這......”兩人開始犯難，倒賣股份再不濟也只是私人的事情，但是偷偷傳播內部數據可是盜竊犯罪，他們有心也無力。
“我的誠意都在這裡了，就看你們的了。”慕南城將酒杯放在蘇鳶面前，示意她再倒一杯酒。
蘇鳶看到，便接着拿起酒瓶，目光卻在錢爲和許尚敏臉上停留。
這兩人是蘇氏的老人了，知道蘇氏的大部分和數據，要是真的傳播出去，那蘇氏就想當時脫光了站在衆人面前，誰都救不了了。
不知不覺，酒已經溢出杯子，流到了她的手上。
“現在不給也沒關係，蘇氏想要搭上我這條船的人不在少數。”慕南城陡然開口。
這才把她的神思拉回，她甩甩酒水，將手背在身後。
“慕總。”錢爲見狀立馬訕笑着推開蘇鳶，徑直坐在慕南城身邊，“你看你這話說的，蘇氏的數據又不是一天就能到手的，我們應下了，只要到手就轉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