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沫沫已經頭暈目眩了,剛剛摔那一下,百分之百腦震盪了,視線一陣迷糊,看着許磊腳穿馬靴,踩着凌厲的步子朝她走過來。
她冷冷地笑起來,哪怕他現在就用槍口對着她,立即崩了她,她也不害怕。
或許人怕到了極致,就會變得格外充滿勇氣。
“怎麼樣?”她揚起頭,“你想殺我麼?”
烈日射下來,她臉頰髒兮兮的,可漆黑的眼睛是泌水的明鏡,彷彿無數的鑽石在發着光。
許磊俯身下來。
黑色的陰影罩着她:“臭男人,你不救我你TM的烏龜王八蛋”。
許磊還來不反應,眼前的女人,已經暈了過去。
幾個手下很快下馬跑過來:“少爺,她好像受傷了,頭在流血……”
白色的襯衣暈了一些血水,魏沫沫面色蒼白,毫無知覺地昏迷過去。
許磊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氣,冷然站直身子:“把她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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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沫沫皺眉睡着大牀上,恍惚間感覺有兩隻老虎在追自己,自己跑啊跑,嘴裡還不停得咒罵:“死男人,你居然真的見死不救,混蛋”
魏沫沫猛地一僵,睜開眼,全身大汗淋漓,迎面就對上一張俊美的面容,鳳眼嫵媚而不失陰狠,眼中泛過凌厲的光。
魏沫沫毫無思考,剛剛還是兩隻老虎,轉眼就變成了許磊!
原諒她一時沒有從夢境裡反應過來——猛地就將他的臉一掌推開:
“……”
旁邊明顯的到抽氣聲音。
魏沫沫回頭看去,幾個醫生睜大了眼一臉匪夷所思的神情盯着她。
魏沫沫這才發現那是個夢。而現實中她被帶到了許磊的住處,正在接受醫生對她的檢查。
忽然手腕傳來一陣被扼斷的巨痛。
許磊攥着她的手,要不是她是個女人,他恐怕就立即折斷了她這隻手。
“誤會,”魏沫沫疼痛地說,“我剛剛做了個噩夢,才醒來就看到你,所以以爲——”
“以爲我要強~暴你麼?”
“……”
“噩夢?”許磊嘲諷地放掉她的手,“我看是春~夢吧。”
“……”
“受傷的女人,還能在昏迷時跟男人魚水之~歡?你倒是個稱職的好母親。”
許磊輕視和諷刺的聲音傳來。
魏沫沫回過神,立即就變得冰冷:“託你的福,我差點死掉。”
許磊殘酷地笑了:“別忘了是誰救了你。”
“需要我謝謝你的大恩大德麼?不勞煩你了,我這就走。”魏沫沫坐起來,準備下地。
醫生立即制止她:“你在輸液,不要亂走動。”
魏沫沫這才發現牀邊立着吊瓶呢。
畢竟是自己的身體,魏沫沫不敢冒險,又躺回去。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我要輸液,請你出去。”
許磊皺眉盯着她:“需要我提醒你這是誰的房間,你躺的是誰的牀?”
魏沫沫微微吃驚:“你的主臥?”
“客臥。”
“那就跟你沒關係了。”她放下心來。
許磊:“客臥就不是我的房間麼?”
“既叫客臥,自然是招待客人的。”魏沫沫頓了頓,“別擔心,我會付你房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