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楚顥比歐陽楚天還要傲嬌,他看着外面,猶豫了很久,都沒有迴應歐陽楚天。
“男子大丈夫,做事就不能果斷一點嗎?你到底下車還是不下車?”歐陽楚天見他久久沒有反應,不耐煩地說道。
歐陽楚顥瞪她:“你愛下就下,我喜歡在車上坐着!”
“你在車上坐着,我也在車上坐着。”歐陽楚天嘟嘴,生氣地說道。
她生氣的樣子,比她笑眯眯的樣子更爲可愛。
站在外面的徐添悅看了,都禁不住勾脣而笑,她打開車門,看着歐陽楚天說道:“他喜歡在車裡坐着,你就讓他坐,你跟着我們上去不行嗎?”
歐陽楚天撅起嘴巴,看了一眼歐陽楚顥說道:“他不去我也不去,我要跟他在一起。”
雖然他們從小到大,都像一對小冤家,可是歐陽楚顥去哪裡,她都要跟着。她去哪裡,歐陽楚顥都要跟着,這是從小到大的一種習慣,連歐陽明軒和楚雅清都覺得很詭異,有時候兩個人互掐,頂嘴,鬥氣,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的,可是無論去哪裡,他們都要在一起。
歐陽楚天三歲時,發了一場高燒,連續三天都沒有退,燒得迷迷糊糊的,躺在牀上的她,非要歐陽楚顥給她喂粥,喂藥,端水喝。
奇怪的是,不愛笑,不愛說話的歐陽楚顥真的能把她照顧得很好,喂粥,喂藥,都難不到他。
她熟睡時,他就坐在牀邊,默默地陪着她。
有一次還守到晚上十點鐘,楚雅清看着心疼,那麼小的孩子,十點還沒睡,她擔心他身體,於是催他睡,他就是不睡,說要陪着歐陽楚天,不然她醒過來,發現他不在身邊,會哭鬧的。
楚雅清沒辦法,陪着他一直守着發高燒的歐陽楚天。
半夜,歐陽楚顥終於困得受不住,趴在牀上睡了。
楚雅清抱他回自己的房間去睡了,小公主醒過來,見到守着她的人是楚雅清不是歐陽楚顥,真的哭鬧了。
而熟睡中的歐陽楚顥聽到她的哭聲,馬上醒了過來,衝到房間來哄她,胖胖的小手還伸出去,試探她的體溫。
他出現,歐陽楚天突然不哭了。
之後,很多類型的事情,歐陽楚顥生病了,就要歐陽楚天守着他,端開水給他吃藥。歐陽楚天生病了,歐陽楚顥就像哥哥一樣守着她。
就像現在這樣,他們長大一些了,懂得更多了,爭吵的事情,也更多了,但是他們卻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兄妹。
就連一個在車裡,一個跟着徐添悅他們上樓都不幹。
“楚天,跟小姨上去,添悅姐姐家裡養了狼狗,你上去看看。”司徒嫣兒不知道他們兄妹是分不開的,她過來,要把歐陽楚天抱下去。
“不去!”歐陽楚天拒絕,突然歐陽楚顥伸手過來,抓住她小手腕,不讓司徒嫣兒抱她下車。
這是怎麼回事啊?
司徒嫣兒詫異地看着他們的手,他們平時不是很喜歡鬥嘴的嗎?
現在怎麼表現得,難捨難分的樣子?
“楚顥,你陪我上去。你不陪我上去,我明天不陪你去買擎天柱。”歐陽楚天看着歐陽楚顥說道,那可愛稚嫩的表情,透着極是想上樓去,又透着歐陽楚顥不陪她上去而感到委屈,又透着淡淡的威脅。
歐陽楚顥翻了翻白眼,真拿這個丫頭沒辦法。
他只好解開安全帶,下車,陪她一起。
歐陽楚天一看,笑眯眯了,很是開心。
“……”司徒嫣兒怔怔地看着他們,這是什麼情況?
後來帥南告訴她,說他們從小到大,都是形影不離的,有歐陽楚顥的地方,就必須要有歐陽楚天出現,她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徐添悅的家裡真的很窄!環境又不好,樓房又舊,走在樓梯間,感覺樓房搖搖欲墜。
徐添悅走前頭帶路,兩個小寶貝走中間,帥南走最後。
帥南緊抿雙脣,環視四周,眉頭緊皺,再惡劣的環境,他都住過。
只是想到這些年,徐添悅一家住在這裡,心裡莫名其妙的,感到不舒服。
歐陽楚顥和歐陽楚天兩個小寶貝,對這裡是非常排斥的。
走進徐添悅的家,整個面積,都沒有自己家的客廳大,歐陽楚天小公主禁不住地問徐添悅:“姐姐,你爲什麼要住那麼偏遠又舊的房子?”
這裡,距離市區,真的很遠。
“生活所逼,說了你也不懂。”徐添悅招待他們坐沙發,看了一眼徐媽媽的房間,“我媽還沒下班。”
“楚顥楚天,陪小姨坐這裡來。”司徒嫣兒拉着兩個小寶貝坐在沙發上。
歐陽楚顥和歐陽楚天剛坐在沙發上,就有兩條狗,從陽臺走進來,搖頭尾巴。
“啊……”看到兩條比自己還要高很多的狗,歐陽楚天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歐陽楚顥那裡挪去,張大嘴巴,震驚地看着站在眼前擺尾巴的狗。
歐陽楚顥拉過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怕,狗的身體雖是龐大,但是它們擺着尾巴,對他們並沒有惡意性的攻擊,不需要害怕它們。
“大王大狼,他們是我的好朋友,你跟他們打聲招呼,回到自己的窩去躺着,不要動走,向春春學習學習。”徐添悅摸着它們柔軟的毛說道,語氣充滿寵溺,眼神溫柔。
大王和大狼搖搖尾巴,然後乖乖地回陽臺的窩去了。
歐陽楚天的目光,跟隨着它們,陽臺面積不大,全都被徐添悅用來搭狗窩了。
“好大的狗啊。”歐陽楚天愣神地說道,那麼龐大的狗,能當寵物狗來養嗎?
徐添悅端來瓜子,還泡了一壺茶招待他們。
瓜子是徐媽媽買的,也是家裡唯一能招待客人吃的零食。
茶葉是普通的老茶葉,泡出來的茶水,沒有一點香味兒。
帥南在屋裡走了一圈,屋子不大,便是收拾得很整齊,每樣東西,都擺放得很了,一看就知道女主人是個勤快的女人。
小小的屋子,充滿一股家的溫馨。
他的目光落在電視櫃前那張不大的矮椅子上,上面擺着串珠。
“手工?”帥南扭過頭,靜靜地看着徐添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