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笑笑:“我家在華景園——”
他正說着,聽到電話那頭有人遠遠的在喊“武佩君——”,他想她大概在上班或者幹嘛,便說,“不用着急,何夢潔剛剛睡着,你等不忙了過來就好。我會暫時好好照顧她的。”
武佩君“哦”了一聲,對電話那頭的男人瞬時有了一絲的好感。這個男人光是聽說話,就讓人感覺很是善解人意啊。
武佩君掛了電話,同事柴醫生還站在門口呢,“主任叫你去呢,你還不快去。”
武佩君一聽科室主任叫她,心裡一凜,立刻起身去了。
而就在何夢潔狂亂的時候,文軒的心裡也非常的不好過。
在薛雪的幫助下,他回到了辦公室,但是他哪裡能有心思去工作。
中午,在他一轉頭間,看到了何夢潔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塊烙鐵生生地烙在他的心上,烙得他心臟攣縮劇痛。
還沒有準備好的分手情景,就這麼突如其來的提前到來了,彷彿一道閃電劈中了他,讓他從裡到外焦透焦透。
他忘不了,她拖着行李箱飛奔而去的情景,那種震驚和傷心的情緒,從她的背影裡就能看出來。
他心疼起來,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然後他忽然間想到了一個無比重要的問題——她,無家可歸啊!
豪景園的別墅現在就是她的家,而面對了那種情景的她,怎麼可能會回去?
文軒忽然間想要狠狠地扇自己一個大嘴巴!他太大意了,一直以來都在謀劃着怎樣不拖累她,謀劃着和她分手,但是他卻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即使是要分手,他也要先給她找到一個歸宿才行!
文軒的心狂亂起來,他開始撥打何夢潔的電話,但是始終無人接聽。他忽然間害怕了,害怕得很,害怕得渾身顫抖。
於是,他立刻撥通了劉品未的電話,讓他無論如何要給武佩君打電話,讓武佩君去找何夢潔,去安慰她!
劉品未相當的震驚,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陰差陽錯的情況。他硬着頭皮給武佩君打了個電話,毫無疑問地被武佩君臭罵了一頓。
這個時候,被臭罵他也不在乎了,關鍵在於可以讓文軒對何夢潔的傷害減低到最小的程度!
打完電話,他就驅車趕到了文軒的事務所。
“你怎麼會這樣做呢!”他進來就忍不住質問起了文軒。
雖然他和文軒是死黨,但是這件事情上他一向不贊成隱瞞。“你這樣不是對她傷害更大嗎?等到以後,就算她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她也未必會原諒你。而更可怕的是,她很有可能在這次的打擊一下,轉投進別人的懷抱,難道你不怕等幾天之後你的腿好了,自己會後悔嗎?”
文軒聞言苦笑着:“我的腿大概好不了了。剛纔,我眼看着她傷心絕望的離開,我都沒有能站起來走幾步,你說我還能好嗎?”
他說着幽幽地笑了一聲,笑聲中充滿了自嘲的意味:“我現在只希望她能安然的度過這痛苦的幾天,即使之後,她投入到別人的懷抱,我也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