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裡就能看到昨晚他們去玩的那個大大的湖,遠遠的看去一片碧綠煞是好看。
何夢潔想起昨天傍晚的驚險,心裡忍不住跳了一下。隨即又想起了被救時的那一刻……
他的嘴脣那麼溫潤糯軟……哦!她到底在想什麼!她不由地低頭用手撫住了自己的臉頰。
那是人家在救你好不好?她自己在心底提醒着自己,但是轉念一想,又否定不了那個事實,那就是,這是她的初吻!
她的初吻就這麼沒了?她的心裡一顫一顫的,說不出的羞慚和懊惱。這種形勢下的初吻,真是糟糕!甚至,在半昏迷的狀態下,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初吻是什麼味道……
屋子裡突然安靜下來,何夢潔想了一會慢慢回神,不由地轉頭去看文軒父女。
誰知一轉頭,她就對上了文軒探究的眼神。
他摟着文聽雨斜倚在牀頭,文聽雨撲在他的懷中玩着手機遊戲,而他卻正用一種幽深探索的目光看着自己。
何夢潔的心如小鹿一樣亂撞起來,呼吸也變得有點急促。好像自己的心思已經被他窺探得一清二楚,羞澀又氣惱。
爲了不讓他看穿自己心裡現在的感覺,何夢潔咬咬嘴脣開口說話:“你幹嘛不睡覺?”
文軒挑挑眉頭:“我不困。”
“怎麼可能?你昨晚趴着,那個姿勢多不舒服,怎麼能睡好?”何夢潔脫口說道,說完臉上有點發紅。
文軒低沉地笑了一聲:“我看你也沒睡好吧,翻來覆去的。”
何夢潔挺直脊揹回答:“我睡得好得很!”
其實,她昨夜的睡眠質量確實不怎麼樣,夜裡做了很多夢,亂七八糟的,所以早上起來有點疲憊。
“你不會游泳怎麼還敢下湖去救人?”文軒突然問
“啊?”何夢潔驚愕了一下,好幾秒才理解了他的意思,“我會狗刨好不好?”何夢潔悶悶地回答了一句。雖然狗刨姿勢不咋地,但好歹也算是會游泳吧。
文軒聳聳肩:“我可沒看出來你會狗刨。”
“我小時候自學成才的。”
“在哪裡學的?”
“在村裡的池塘裡。”
“池塘的水有多深?”
“到我的胸口。”
於是,文軒的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眼神。“拜託,何夢潔小姐,以後要救人也請你考慮一下自己的安危。”他搖頭說着,好似對於她的智商感到非常的抱歉。
何夢潔把胸一挺:“我要是考慮安危,聽雨早沒命了!”
文軒的目光閃了一下,沒有說話。
彼此沉默了一會,文軒忽然抱着文聽雨往牀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你躺過來休息會吧?”
何夢潔臉一紅,莫名地就想起那個“初吻”來,連忙搖頭:“不了,我睡不着。”
文軒站起身,拉了拉微皺的衣服後襬:“既然你也不睡,那我們就走吧。”
回到a市又是中午,文軒問文聽雨要吃什麼,文聽雨眨巴了一下眼睛,轉頭看着何夢潔,前所未有的溫順可愛:“讓何老師說吧,今天我要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何夢潔忍不住笑起來,這個小丫頭,還知道“救命之恩”這個詞!
文軒轉頭看着她:“那麼,你要吃什麼呢?”
何夢潔轉轉眼珠,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是不是我吃什麼,你們都會跟着我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