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冷睿!”他細碎的吻落下來,黎雪菲聲音破碎,身體該死的生理反應讓她羞的無地自容,心理上的怒火竄上大腦,口是心非的話脫口而出,“是,我就是看中靳一澤的身份了怎麼樣?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和他是名正言順,他也沒有一雙阻攔我們的父母。
以他的身份,也能讓我發展順利,我爲什麼要在你身邊受盡折磨……啊,你混蛋!”
她話剛出口,下身傳來疼痛,異物襲來,讓她蒙羞。
靳冷睿粗暴蠻橫,捏着她的下巴,黑沉的瞳孔遍佈寒冷,怒火上涌:“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敢跟他,我就讓他滾出靳氏,你們一家四口等着喝西北風吧。”
黎雪菲飽受羞辱,心裡的委屈頃刻爆發,擡手就要打人,卻被他攥住,不能動彈。她鼻尖發酸,眼裡盛滿淚水。
“靳冷睿,你這個王八蛋……你爹媽不讓你和我在一起,我能怎麼辦?我又鬥不過他們,我只想帶着孩子在自己家生活,怎麼就這麼難?你不敢跟你爹媽發火,你就和我厲害,嗚嗚嗚都……都只會欺負我,你滾開!”
“你媽媽不讓我在塢城,我走就是了,我……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們家又找我麻煩,我到底和你有什麼仇,你、你不讓我過好日子。嗚嗚嗚,靳冷睿,我惹不起你。”
靳冷睿驚愕不已,媽咪真的找過她?
“明明是你和雲詩詩鬼混,爲什麼還一副、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纏着我不放,我、我好難受。”
她嚎啕大哭,邊哭邊把心裡積累已久的怨氣和委屈斷斷續續的吐出來。
靳冷睿又慌又無措,這才冷靜下來,想起剛纔自己的所作所爲,後悔又唾棄自己,起身幫她蓋好被子,把人抱在懷裡,任她掙扎:“是我的錯,都是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好了,你不要哭了。”
“嗚嗚嗚憑什麼,你靳氏家大業大,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放過我行不行?”
靳冷睿低頭,無人看到他紅了的眼眶,聲音沉悶的像被人打了一拳。他左肩上的傷口在往外滲血,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傷口再疼,也不及心頭的痛。
原來他做的這一切在她那裡都是負擔,原來她真的想擺脫自己。
“好,我答應你。”
黎雪菲身體微僵,很快放鬆下來,擡頭看着他,瞥見他胸前不斷擴大的血跡,坐直身體:“謝謝。”
靳冷睿笑的自嘲,謝謝?
她緩緩下牀,打開衣櫃熟練的拿出備用的衣裳。這還是從前在他這裡住過,他準備的衣服,沒想到竟在這時派上用場。
她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傷口處理一下吧,好好生活。”
她推門離去,靳冷睿撥通安金超的電話,起身整理衣物,站在窗口往下看。
安金超等人出來,主動說要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打車走吧。”黎雪菲不想再扯上關係。
“黎小姐,正好我有事想跟你說,就讓我送你一程吧。”安金超急切地看着她,見她點頭,過去幫她開了車門。
車子揚長而去,靳冷睿捂着胸口咳出口血來,額頭上已然佈滿細汗。
車上,安金超騰出一隻手拿出兩張電影票遞給黎雪菲,後者掃了一眼,驚愕地看向他:“這電影是怎麼回事?”
這上面是今早上映的,她的電影,影院是靳氏旗下的影院,放映時間是今天晚上。
可是那部電影暫時不能在國內放映,這是怎麼回事?
“靳總說了,這是黎小姐第一部電影,要在國內也上映,好爲您打出名氣,有利於以後回國發展。還說如果您一定很想在影院看自己的首部電影,到時他陪您去,說不準您一個高興,就原諒他了。”
“靳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您。”您卻這樣傷他的心。
黎雪菲握着電影票,側過頭看向車窗外,淚水劃過臉頰,心亂如麻。
車子在她家樓下停下,黎雪菲道謝後下車,叮囑他照顧好靳冷睿的傷。
倆寶貝陪靳一澤上班去了,家裡空無一人,她呆坐在沙發上,卻哭不出來。
電影是晚上八點的,她把孩子託給靳一澤,換了身衣服,壓低帽檐等開場才進去。
熟悉的旋律和聲音響起,即便已經看過試映,她仍淚流滿面。
電影結束已經十點,她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兜轉,還是不想回家。於是打電話叫安溪兒出來,地點定在一家奢華的酒吧。
正是黃金時間,酒吧嘈雜,紅紅綠綠的光線投向舞池,一場羣魔亂舞剛剛開始。
安溪兒找了片刻才找到吧檯前的黎雪菲,她面前擺了個空酒瓶,手裡握着酒杯,雙頰緋紅,眼裡已有迷醉。
一把奪過酒杯,安溪兒湊近她耳朵:“爲什麼不找個安靜點的環境?”
“這兒熱鬧!”黎雪菲被奪了酒杯也不鬧,趴在她肩膀上嘟囔,“我跟你說個好消息,我接了部大戲,是靳氏下半年賀歲片的女一號!”
“你去見公婆啦?”安溪兒驚訝地看着她,小妮子可以啊,這麼快就把公婆拿下了。但看她的神情不像太高興的樣子,“發生什麼了?是不是又和靳總吵架了?”
“沒、沒吵架,這次沒吵架。”含糊不清地嘟囔了聲,被人按着灌下一大口酸奶,她嚥下之後舔舔嘴脣,呵呵傻笑,“還有嗎?”
“有,管夠。”安溪兒擔心她喝太多酒會胃不好,給她帶了酸奶和牛奶。知道她不是嗜酒的人,現在這樣肯定是遇上什麼事了,拍拍她肩膀,“要不去我家喝,這兒太吵了,人多眼雜。”
“不、不去,這兒熱鬧。溪兒,我、我就要發了。”黎雪菲邊說邊傻笑,眼裡卻閃動着淚水。
怕是被靳家父母威脅,要她離開靳冷睿了。她離開塢城之前不也有過這麼一出嗎。
安溪兒心裡嘆口氣,要了杯酒陪她喝。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蓋過熱鬧過頭的音樂。吧檯裡包廂的過道近,兩人聽的很是清楚。
安溪兒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逃跑似得從包廂過道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