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跟靳一澤的關係大不大,黎柯涵都首先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嘟...嘟...
一連串的忙音過後還是沒有人接,只連續打了兩次,黎柯涵就轉給靳冷睿打了電話。
只響了兩聲,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世界歸於黑暗後再次醒來的黎雪霏只覺得渾身燥熱,口乾舌燥,熟悉又可怕的感覺。
前後被下了好幾次藥,她怎麼可能不熟悉這種症狀。
黎雪霏掙扎想要坐起身,卻發現雙手被捆的嚴嚴實實,後腦勺的疼痛在告訴她剛纔在會所發生的事。
“靳一澤?靳一澤你醒醒。”她挪着身子去撞了撞昏迷的男人,又藉機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這是...酒店?”
酒店的內的陳設還屬於比較有品位的那種,不管是從哪方面來看,此刻她被關着的客房都是一間高檔的套間。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把她抓到這裡來的。
“你快醒醒!”黎雪霏努力保持着清醒理智,用力撞了下靳一澤,試圖等他醒來後一起離開這裡。
後腦勺受到重擊,再加上酒精的緣故,靳一澤醒來的時間用的比她長了許多。
“雪霏?”靳一澤雙眼迷/離,搖了搖頭,試圖揮散掉睏意。
下一刻,他也發現了身體中的異樣。
黎雪霏雙手被捆的緊緊的,又見他沒有被捆住,才趕緊把他撞醒,醒來後第一件事自然是叫他給自己鬆綁。
“發生什麼事了?”他怎麼突然就跑到酒店來了?而且腦袋裡沒有一點印象,只記得在會所的時候。
“先別說那麼多了,你快給我鬆開。”黎雪霏喉嚨愈發乾澀,她現在除了熱,就是想喝水,最好是冰水那種。
聽到這,靳一澤才意識到她被人捆住了雙手,忙上前準備給她解開,在觸碰到她細滑的肌膚後,腦袋裡的不理智突然風捲雲涌了過來。
那雙總是彰顯着不羈的眼睛裡多了幾分迷情,逐漸淪陷在溫柔裡。
“雪、雪霏,我想...我想...”
“不準想!”
黎雪霏一口打斷他的言行,瞪着眼睛:“你快給我鬆開,要是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掰斷你的手指頭!”
靳一澤是個男人,在這種時候,生理上的不適讓他感到崩潰,抑制不住的燥熱讓他情不自禁的扯起自己衣裳的領口起來。
“到底是誰這麼卑鄙!”黎雪霏低罵一句,她也很難受,但是比起難受她更多的還是害怕。
那個在暗中操縱一切的人把他們兩個關在一起,又都給下了藥,擺明了就是想看他們發生點什麼。
說不定,這酒店裡到處都藏着攝像頭。
敏銳的第六感讓她本能的朝着角落的高處看去。
攝像頭另一端,黎曼惠悠哉的翹着二郎腿,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在訴說着她有多麼高興。
“這次總算能給她點顏色瞧瞧了。”
六年前她的陰謀沒有成功,反而還讓黎雪霏生了兩個跟靳冷睿那麼像的雙胞胎兒子,又用國際名模的身份回國重新發展,還一路順風順水的進了靳氏,整個就跟開了掛一樣,遭人嫉妒。
靳氏酒店上下總共十八層,入住的客人更是不計其數,五星級酒店,住一晚都要花上不少錢。
可今天……
所有入住的客人都被一通電話從房間裡叫了出去,並且整棟酒店都被封鎖,暫停接待服務。
所有的一切,都只爲了找黎雪霏。
“今天真的沒有一位黎小姐入住酒店。”前臺緊緊低着頭,眼前男人身上散發的冷意幾乎把她凍僵,連腳步都挪不動,還一個勁的發抖。
靳冷睿皺眉:“靳少來了沒。”
“沒有。”
“還有什麼人沒出來。”
男人的低音自帶壓力跟震懾,自詡見過不少大人物的前臺接待此刻也都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沒,沒了。”
安金超上前低聲耳語幾句,男人的眉頭皺的又深了些。
過後,他不再等,命令所有保鏢自己酒店的安保人員一間一間挨着查看,隨即起身走向電梯。
電梯即將合上的瞬間,一隻藕白的手臂穿過,感應十分靈敏的電梯立馬往兩邊縮去。
“靳叔叔,媽咪在十三樓!”黎柯涵顧不上太多,報了個房間名號,就跟着一起往十三樓出發。
距黎雪霏失蹤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小時,這看似短暫的時間裡卻能發生許多事,也都有可能造成一些不可磨滅的影響。
所以,他們必須爭分奪秒。
眼看着雙眼焦慮渙散的靳一澤越來越靠近,黎雪霏想也沒想,擡起被捆住的雙腿就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她用了全部的力氣,可最後竟跟打在了棉花一樣,起不到絲毫作用。
“靳一澤你給我清醒點!”她高聲大喊,可對方早已不顧一切。
難以抵擋住的藥性將他吞噬,再加上以往本就壓在心底的炙熱,他的言行舉止更加不受控制。
就在倆人的距離只剩下短短的十公分時,靳一澤忽然被人從身後拉開,像只小雞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緊接着,重重的一拳打在他嘴角,暗紅的血頓時滲出。
“混蛋。”靳冷睿的聲音低沉而冷冽,望向栽倒在地的靳一澤,滿眼森冷寒意。
一瞬,黎雪霏只覺得身上都沒那麼燥熱了。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在靳一澤被打懵的同時,整個身子已經落入了男人的臂彎中,接着被毫不猶疑的抱出套房。
安金超跟在後面善後,黎雪霏這會已經安全了,他不用擔心,反倒是靳一澤的狀態看起來十分不好。
安靜的酒店走廊沒,黎雪霏忍不住掙扎了下,低聲道:“放我下去。”
這會她不能跟任何人在一起,尤其是像靳冷睿這樣危險的男人。
感受到她的不安分,靳冷睿低頭,懷中的人兒臉頰上掛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紅,整個身子又軟又燙,呼吸也紊亂異常。
“被下藥了?”
突然被這麼直白的一問,黎雪霏止不住的難爲情,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要不是手腳還被捆住,她早就跳下去離開了。
砰,身側的房門忽的被人一腳踹開,靳冷睿抱着她直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