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怒視着他,意思很明顯,有事快點說,說完快點走。
“關於住處......”
時熠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說道:“我們不可能搬到你那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時熠的眼睛沉沉地盯住她,整個屋子的氣壓變得有些強大,但是她頂住壓力絕不低頭,並且道:“果果到現在都還沒有從上次的事裡走出來,你現在強行更換住處只會引起更大的反彈!”並且蹙眉道:“如果你絲毫不在意果果的感受的話,那我絕不會讓他認你!”
時熠嘴角微微勾起一道諷刺的弧度:“你有什麼資格阻止他認我!而且現在他已經認我了!”
“那又怎麼樣!他心裡可沒有你!”程雪諾一針見血,看着時熠的臉色變了顏色,她的嘴角甚至露出了一抹微笑。
時熠皺皺眉:“但是你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會照顧孩子!住這裡可以,那明天我就照顧保姆來!”說完眼睛還威脅地看着她,不允許她有一絲的不同意。
她今天沒有接到果果確實有點心虛,想着家裡還有一件房,也就沒有反駁。
時熠看到這個樣子的她,滿意地點點頭,又跟她說道:“但是幼兒園必須換掉!現在讀的是什麼鬼,安保又差還有校園暴力!”
她在這件事上有點心虛,下意識地咬咬手指,也沒有反駁,但是還是說道:“這件事需要徵求果果的意見!”
“不用,幼兒園必須要換!”時熠在這件事上寸步不讓,我時熠的兒子應該從出生起就享受王子般的待遇,但是現在住在這又破又小的地方不說,還讀個垃圾幼兒園!
“你不能這麼霸道!”她大聲說道。
但是時熠直視她的眼睛,說:“我可以!我說了,這個幼兒園必須換掉!”
她也不想與他多說,進入房間將果果帶了出來,抱着他與時熠面對面坐着,問道:“果果,你爹地說要給你換個幼兒園,你願意嗎?”
果果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時熠,時熠有點慌張,說:“爹地是爲了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果果道:“好!”
時熠有些愣住了,程雪諾卻笑了。
她知道果果一定會同意的,但是在她看來,尋求孩子的意見是一個不能省略的步驟。
這頭的誤會解除之後,兩個人爲了果果暫時放下了對對方的成見,對於某些事情達成了一直。但是有人卻並不樂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時熠打電話給時母的時候,楊舒雅正在時家陪時母說話,聽到時熠的話,整個人驚懼不已!但電話裡時熠半句沒有提及楊舒雅,更讓楊舒雅忐忑。
而時母並不知道楊舒雅也參與了這件事,看到楊舒雅的表情,以爲她是傷心,就對楊舒雅說:“雅雅不用擔心。這兩個人之間的情誼這麼淺,稍微有點矛盾就散了,而且要不是有果果,兩人肯定走不到一起!”
她精神恍惚地點點頭。等她回到家,她就向外撥了一個電話:“你當初說,時母出手,他們兩個人肯定沒戲!”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啥,楊舒雅情緒激動地說道:“萬一時熠哥知道我煽風點火,我不就死定了啊!......對,孩子,如果沒有孩子了,他們肯定會相互埋怨的!你真聰明!......放心,我不會自己出手的!”
這通電話似乎給楊舒雅出了一個極好的主意,讓她整個人都安定下來,有一個安穩的睡眠。
第二天,程雪諾纔將將從睡夢中醒來,就聽到門鈴在響,當她開門發現門外是個不認識的女人時,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敲錯了門!
門外的女人朝她笑了笑,說:“程小姐,你好,我是時先生家的保姆,我姓陳!”
她連忙把人迎進來,心裡嘟囔着:時熠這速度可真快!
然後看着還沒有收拾的客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陳阿姨壓根不在意這些,麻利地收拾起來了屋子。又對她說:“程小姐,我剛剛在樓下看到一個女人鬼鬼祟祟的,穿的倒是蠻好的,就是東看看,西瞅瞅,不知道在幹嘛!”
她聽着笑着就過去了,並沒有放在心上。然後進房間將果果喊了起來,對陳阿姨說:“時熠那邊今天會有人接果果去心的幼兒園,還有這些你也注意下!”說着將一些注意事項遞給了陳阿姨。
等陳阿姨一一瞭解,她就去上班了。下樓也看看了陳阿姨說的女人,但是並沒有看到奇怪的人,也就只當了個笑話。
但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雪諾啊!我是媽媽,你這孩子回國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啊!”電話的那頭的聲音依舊很慈愛,但是在她聽來卻如惡魔般一樣恐怖。
她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離婚,她跟着爸爸。後來爸爸過世,她才找了她的母親劉芸。劉芸那個時候已經再婚,害怕她破壞她的幸福,就把她丟到了寄宿學校。只是後來她爲了一筆生意,把她賣到了對方的牀上。只是她走錯了房間,陰差陽錯跟時熠有了關係。
四年沒有過聯繫,如今打來是又想起了她的利用價值嗎?
“有什麼事嗎?”她的聲音冷冷地。
“雪諾,你還在生媽媽的氣嗎?”劉芸似乎很忐忑,聲音裡帶有小心翼翼,但是她知道她的本性,聽着她的話內心毫無波瀾。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
“雪諾,媽媽只是想跟你和我外孫吃頓飯!我今天去你住的小區都沒有碰到你!”劉芸說道。
她的內心“咯噔”一下,陳阿姨早上說的人是她?她是怎麼知道果果的存在的?她見過嗎?她想幹嘛?不行,不能讓她知道!
“你異想天開吧!哪來的外孫!”她否認她的話,就將電話掛掉了,但是內心卻是驚慌不已!
劉芸看着被掛掉的電話,將手機丟在桌上,冷冷地道:“這果然是長大了,翅膀都硬了。不僅學會說謊了,還敢掛我電話!”
坐在她面前的人並不關心她們母女的關係,端起一杯咖啡,說:“我說過的,只有你把果果帶到我身邊,我纔會給你老公的公司注資!至於什麼方式,什麼手段都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