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仲天看到樓珞心瞬間變色的臉,心下了然的回頭一看,就看到李綱由孫楊攙扶着走了上來。
樓珞心想要說點什麼,轉頭看到穆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在,只能將嘴抿的緊緊的,不看李綱一眼。
老爺子和老太太也知道些樓珞心的事兒,看到這樣小孩子樣的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就是自己的孫子和兒子兒媳之間也是劍拔弩張的,他們也無能爲力。
李綱上來眼神期待的看了眼樓珞心,看到她將頭轉了過去看都不看他一眼,期待的光芒也就瞬間變成了失望。不過心裡早就有了準備,所以這些也不能讓他直接就走掉了。
穆仲天走過去,和李綱打了招呼,然後讓他們坐在了老爺子的旁邊。
老爺子看着李綱,笑着說道:“小李啊,你這也來看蟲蟲啊。”
李綱也笑着和老爺子打了招呼,說着一些事情。
穆仲天走到樓珞心的旁邊,看着她的模樣笑着說道:“不打個招呼麼?”
樓珞心看着穆仲天,眼神有點淡淡的,口氣冷冷的說道:“沒有心情,他怎麼會來?”
穆仲天挑了下眉頭,看着她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知道今天蟲蟲手術,所以過來看看吧。你看他剛剛做完手術,應該是不能隨便出院的。你看他也算是在努力的修補你們的關係,是不是能夠和他說上一句話啊。”
樓珞心聞言只是輕輕的笑了下,“他過來可不是爲了和我修補關係的,我覺得是擔心他那個寶貝女兒啊。仲天,不要勸我,我們說好的了。”
聽她這麼說,穆仲天也只能笑了笑走過去和李綱說話。畢竟人已經來了,不可能就不招呼吧。
樓珞心看了眼穆仲天,轉過頭沒有說什麼。
童彤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時間過得很慢,幾個小時好像好久好久。終於看到手術室的燈滅了的時候,樓珞心一臉緊張的站了起來。
孫大夫率先走了出來,看着呼啦一下圍上來的衆人,笑着說道:“手術很成功,只要再觀察幾天,沒有術後排斥現象,你們就可以出院了。”
樓珞心聽到孫大夫的話,直接靠在了穆仲天的懷裡,將渾身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他。那種放鬆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老太太和老爺子年紀大了,根本就等不了那麼久。穆仲天一隻手臂將樓珞心扶好,一邊給老爺子他們打了電話。
放下電話,看到李綱也是一臉的興奮,對着他說道:“你身體不好,現在蟲蟲也沒有問題了,要不然快先回去休息吧。”
李綱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沒事兒,我這還能堅持啊。我也看看我這沒有見過的小孫女,她小小年紀就吃了這麼多苦。仲天啊,你以後一定要對她們母女倆好一點。”
聽到李剛的話,靠在穆仲天懷裡的樓珞心看了他一眼。
李綱看到樓珞心的眼神,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麼,還是沒有說出來。
孫楊看着李綱的臉色,扶着他說道:“首長,我們回去吧。你已經過了吃藥的時間了,再耽誤下去您身體受不了的。”
李綱看着樓珞心臉上淡漠的表情,自作孽不可活,現在的他是深有感觸。不過還好,最少他見到了樓珞心,而且她也還算給面子,沒有直接攆自己走啊。
衝着孫楊點了點頭,“罷了罷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率先轉身離去。孫楊趕緊快走兩步跟上,扶着李綱慢慢的向樓下走去。
樓珞心在穆仲天的懷裡,看着李綱明顯蒼老的背影,心裡也是有些黯然。他,真的老了。不是那個對着自己動不動就掄起巴掌,聲音大的出奇的領導了。
穆仲天看着孫楊和李剛的背影,在低頭看了下樓珞心的神情,輕輕的說道:“他們都老了。”
樓珞心依舊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樓梯拐角,看着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看來真的是過來看蟲蟲的,手術結束了也沒有問一下李絲雨的事兒。心裡雖然舒服了一些,可是要說原諒他,她真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
蟲蟲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隔着窗戶看着身上插着各種各樣管子儀器的蟲蟲,樓珞心的心這個疼啊。
穆仲天摟着她,安慰着說道:“放心吧,只要過了這兩天,我們的蟲蟲就能像是個正常小孩子一樣,天天的奔跑在陽光下了。你現在有身子了,和我去吃點東西。小水他們都等着你呢,我們在這也沒有什麼作用。”
王姐在旁邊也說道:“是啊,珞心。你們先去吃東西,吃完了東西再回來。我在這看着,什麼問題都沒有。”
樓珞心看了眼等在一旁的王江越等人,點了點頭和他們一起下樓,去醫院旁邊的飯店幾個人隨意的吃了些東西。
三個女人都是孕婦,所以吃的也算是營養搭配的比較好。王江越和白朮都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各自的女人,看得樓珞心和穆仲天眼睛都睜得大大的。
穆仲天捅了捅樓珞心,笑着說道:“我現在發現,我這個準爸爸很不稱職啊。你看看這兩個,像是個標準的妻奴。”
樓珞心噗哧一樂,夾起一塊西蘭花放在了穆仲天的嘴裡,“沒事兒,就讓他們當妻奴去,我當夫奴好了。”
蟲蟲的手術成功,讓樓珞心也能放鬆不少。幾個人也算是有說有笑的,吃了一頓安心的飯菜。
各自回家了,樓珞心和穆仲天兩個慢慢的往醫院裡走去。
到了樓下的小花園裡,穆仲天忽然拉着樓珞心的手說道:“走,我們去涼亭那裡坐一會兒。現在回去蟲蟲也還沒有醒,我們等會再回去。”
樓珞心本來想着直接回去看蟲蟲,可是看着穆仲天的樣子,點了點頭。每天聞着消毒水的味道,她覺得整個腦袋都不舒服。
拉着樓珞心坐在木凳上,穆仲天蹲下身子,將耳朵貼在了樓珞心凸起的小腹上。
認真的聽了半天,可是那孩子還是沒有什麼動作。揚起頭看着一臉溫和笑意的樓珞心,不解的問道:“怎麼我每次聽得時候,小寶寶都不動呢?”
樓珞心臉上是一種只有做了母親的人才有的慈愛,笑着說道:“現在可能在睡覺吧。過一段時間,他動得就比較頻繁了。”
穆仲天伸手在她的肚子上點了點,語調認真的說道:“小傢伙,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啊,你媽媽已經夠辛苦了,一定不能折騰她知道不?要不然,等你出生了,我就打你的屁股,替你媽媽報仇。”
樓珞心看着一本正經的穆仲天,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加大了。“你這樣對他說,不怕他將來和你作對啊。現在的孩子可是不好管,你啊,不能讓他在我的肚子裡時就有了叛逆的心理。”
穆仲天看着懷孕後越發漂亮的樓珞心,站起來坐在她旁邊,伸手將她環在了懷裡。“不會的,我的種一定是個人物的。”
看到樓珞心笑她,伸手在褲兜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喏,給你的。”
樓珞心微微一愣,看到那個盒子心裡已經知道里面是什麼。可是他那彆扭的模樣,讓她的心裡不禁有了捉弄他的念頭。
“什麼東西啊?”故作不解的問道,手卻沒有將小盒子接過來。
穆仲天聽她這麼說,臉上有着一抹可疑的紅暈,不滿的說道::“樓珞心,你是不是故意的?”
樓珞心點點頭,直接承認道:“對啊,就是故意的。誰家男人送戒指是這麼送的?你也太沒有誠心了吧。”
聽到她的指控,穆仲天冷冷的看了她兩眼。也不說話,直接打開盒子,將裡面精緻的戒指拿了出來,二話不說抓住她的左手就套了進去。
套完後,拿起她戴着戒指的手,在陽光下仔細的看了看說道:“我的眼光真不錯。你看,你手這麼難看,戴着我挑的戒指感覺都漂亮了好多。”
一聽他這麼說,樓珞心直接將手抽了回來。伸手就要將戒指拿下來,口裡唸唸有詞的說道:“對啊,我手難看,那你去找那些手好看的啊。”
可是那戒指好像和她做對似的,拿了兩次都拿不下來。穆仲天笑着將她的手拿到一邊,“怎麼,只許你調侃我,不准我開個玩笑啊。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百分百的霸權主義。”
樓珞心不滿的看着他,有點小女兒樣的說道:“那你說實話,我的手真的不好看麼?”
樓珞心一直覺的自己的手很漂亮,雖然每天都要做一些家務,可是她都有好好的保養。也許比不上那些十指不沾楊春水的大家小姐,可是也是十指纖纖啊。再說,我們這是勞動人民的手,勞動最光榮啊。
心裡默默的嘀咕着,卻不知道她嘀咕嘀咕就給說出了聲。
穆仲天看着她自戀的將雙手拿起來,在陽光下仔細的看着的模樣,笑着說道:“漂亮,很漂亮。”
樓珞心聽到他的話,有些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好說話。扭過頭認真的看着他,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了剛剛的戲虐,只有眼裡濃濃的情意。
笑了笑,將身體靠在他的懷裡。懷孕了以後這腰坐的稍微久一點,就感覺有些痠痛。所以,現在她已經習慣了,只要穆仲天在身邊,她就會不自覺的將身體的重量交給他。
“謝謝你,仲天,我很喜歡。”右手撫摸着戴着戒指的手,心裡被一種名叫驚喜的情緒包圍着。
有力的臂膀將她抱的緊緊的,笑着說道:“早就已經買了,可是知道蟲蟲的狀況你沒有心情接受。所以,在今天,蟲蟲手術成功的日子交給你。珞珞,我愛你。”
*的表白總是讓人臉紅心跳,樓珞心緊緊的擁着他的勁腰,覺得他那平穩的心跳是給自己最安心的節奏。
本來他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可是這些日子他幫着自己忙來忙去的,如果不是他,自己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麼辦。蟲蟲也不會這麼快就有手術的機會。
“仲天,我也愛你。總是在心裡無數次的感謝老天,讓我這輩子能夠遇到你。遇到你以後,我才覺得原來我原來的生活只是黑白無聲的電視,可是和你在一起,我的生活就是那種色彩斑斕的電影大片。和你在一起,我覺得以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爲了讓我能夠遇到你,執手相伴一生的人。仲天,謝謝你。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活裡,謝謝你能夠愛我,謝謝你能夠讓我愛你。”
樓珞心的表白,讓穆仲天的心都跟着飛了起來。他真的沒有想到那一枚小小的戒指居然能換來自己老婆這麼情真意切的表白。
大手輕輕的撫着她的頭髮,忍不住低頭在她的頭頂深深的吻了一下。然後又用鼻子用力的嗅了嗅,有點不滿的嘟起嘴巴說道:“珞珞,你是不是幾天沒有洗頭了?”
樓珞心正在浪漫中,被穆仲天這麼一聲直接弄得臉騰地紅了起來。
“什麼幾天沒有洗頭了,我昨天剛剛洗的。只是今天早上因爲太緊張了,可能是出汗了吧。”
立馬反駁道,手卻下意識的抓起一縷頭髮放在鼻子下用力的聞了一下。沒有什麼味道啊,挺好聞的。
穆仲天看到她的動作,笑着重新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和你開玩笑的,我的珞珞就是幾天不洗頭那味道也好聞的不得了。不過你忽然那麼詩情畫意,讓我有點接受不了。”
“穆仲天,你能不能有點正經啊?”樓珞心有些不滿的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那麼以後我都不說了。”
本來自己也覺得有些肉麻,可是那些都是自己發自內心想要說的。沒有想到這男人居然還不領情,想到這,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
穆仲天看着她臉上像是變色龍一樣的變來變去,趕緊笑着說道:“喜歡,當然喜歡,你要是能夠分開每天都和我說一點我會更加的喜歡。”
“人家都是男人給女人說甜言蜜語,你這倒好,讓我這個懷着孕的女人給你個大男人說。”樓珞心知道他是故意的,想要自己的心情能夠徹底的放鬆。其實他不用再擔心了,蟲蟲的手術成功,她現在心裡已經徹底的放鬆下來。
不等穆仲天說話,樓珞心緊接着問道:“那個李絲雨怎麼樣了?我看後來你和大夫又說什麼了。”
她當時一門心思在蟲蟲的身上,所以對於李絲雨的情況也沒有問。畢竟是爲了救蟲蟲,她其實還是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
“她很好,現在應該能醒過來了。你要是想要去看她,我帶你過去。”穆仲天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慢慢的滿懷柔情的撫摸着。
這裡孕育着自己的血脈,雖然看着蟲蟲他也疼愛,可是那種有着血緣牽繫的感覺就是這麼的奇妙。現在的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孩子會長成什麼樣,孩子的名字要是什麼?這些,都在蟲蟲手術成功以後一起涌上了心頭。
感覺着他小心翼翼的在肚子上撫摸着,樓珞心笑了笑說道:“如果是個陌生人,我一定會好好的去感謝他的。可是是李絲雨,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你說她是蟲蟲的救命恩人吧,可是她又是拋棄了蟲蟲的狠心母親。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所以就不去了。你說她好着呢,我想能夠平安就好了。”
“恩,”穆仲天也點了點頭,“這個女人是個心狠的,我問她要不要看一下蟲蟲,她都直接誒拒絕了。都說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可是李絲雨這個媽媽卻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媽媽。蟲蟲有你,我覺得幸運的很。要是真的跟着李絲雨,還不知道給弄成什麼樣呢。”
“對了,那份放棄撫養權的協議書你找人公正了麼?對於李絲雨,我有時還真的是不放心。”樓珞心心情放鬆了,就開始能夠思考很多事兒了。現在,她要確認李絲雨不會和自己爭蟲蟲,要不然她可不想有這些麻煩事兒。
“放心吧,我都已經做好了。以後李絲雨沒有任何資格和你爭搶蟲蟲,至於齊越,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只要稍微的給他點好處,相信他根本連想要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念頭都沒有。”穆仲天篤定的說道。對於這兩個人,他早就想好了應對措施。畢竟孩子是絕對不能給他們的,要不然誰知道孩子將來變成什麼樣。
“恩,這就好。”樓珞心放心的點了點頭,整個人輕鬆的靠在穆仲天的懷裡。
穆仲天沉默了一會,忽然輕輕的說道:“珞珞,其實我和你爸爸早就見過了,上次他讓我出去喝茶,讓我給你帶點東西。”
樓珞心放在穆仲天手背上的手,動作完全一僵,但是很快就順着他的動作,繼續在肚子上撫摸。“哦,什麼東西?”
“一把鑰匙,說是一個保險箱。裡面應該是你媽媽的一些遺物,還有他想要留給你的東西吧。當時還不知道這個李絲雨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還告訴我讓我在他去世以後再交給你的。不過,現在我想還是告訴你,至於什麼時候去打開這個保險櫃由你來決定。珞珞,你不會怪我吧?”
樓珞心搖了搖頭,“爲什麼要怪你?我知道你也是希望我們父女能有和好的一天。仲天,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夠原諒他,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的接受他看看。”
長長的嘆了口氣,“他也夠可憐的,想想我都替他覺得憋屈。你都不知道,他那時當着我的面可是沒有少誇李絲雨呢。說她懂事,孝順,聰明伶俐,簡直就是個十全十美。現在真的想象不到他要怎麼面對這個他從小就放在手心裡疼愛的女兒?”
聽着樓珞心看似無情,但是裡面卻包含着無限的擔憂的話,穆仲天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她啊,就是這麼善良。嘴上也許說的恨不得將人直接殺了似的,其實心裡卻爲人家在擔心。
“我看你爸爸好像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聽孫叔叔說,好像要和吳麗月離婚了,最近正在委託律師辦手續呢。”
搖了搖頭,“這吳麗月也算是壞人有壞報,欺騙了一輩子,想要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結果到頭來,在老了的時候全部都要失去了。孫叔叔說,現在李絲雨也不願意原諒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了。”
“是麼?”樓珞心回頭看了眼穆仲天。“要離婚了,不過也對,就他那樣愛面子勝過愛他生命的人,知道吳麗月欺騙了他,給他戴了那麼大的一頂綠帽子,我想他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說李絲雨不理她媽媽了?不可能吧。”
“哦,怎麼不可能?”穆仲天看着樓珞心,分析道:“李絲雨也是那種追逐利益的女人,現在你爸爸要和吳麗月離婚,那麼靠着你爸爸她能夠得到的利益要比靠着吳麗月得到的利益多的多。對於她這樣善於計較的人來說,她是絕對不會爲了所謂的親情失去你爸爸這樣的一個大靠山。這個時候,只有踩着吳麗月盡力的往你爸爸那邊靠,李絲雨才能夠不輕易的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她在電視臺上能夠這麼快的成爲名主播,也是靠着你爸爸的關係。你想,她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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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都對,可是你不瞭解李絲雨。她啊,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能夠拋棄所有的東西。可是對於她來說,只要還有壓榨的可能,那麼她就絕對不會放過最後一點點的跡象的。吳麗月現在雖然要和他離婚,可是她這些年在李家得到的應該也有很多。李絲雨怎麼可能放棄這些,而且現在吳麗月已經把李絲雨當成最後的一根稻草,她們之間絕對互相聯繫着的。不信,你就看着,早晚有一天你就明白我說的完全是對的。”
樓珞心眼帶輕蔑的看着遠方,對於李絲雨和吳麗月,她真是太瞭解了。都是那種利益至上的人,現在,只是先犧牲一個,踩着另一個的肩膀往上爬罷了。如果有翻身的機會,絕對會不顧一切的抓着對方,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想到了什麼,看着穆仲天說道:“仲天,剛剛孫叔叔是不是說我爸爸要回去吃藥,他吃得是什麼藥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