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去給你烤剩下的啊。”大爺好心的回了一句,立刻走到了門外的燒烤爐邊,繼續翻了翻上面的肉串。
雖然不過才九十點,但是夜晚很冷,所以也沒有多少人,顧惜藍裹了裹身上的風衣,拿起一串也吃了起來。
細心地林文哲看出來顧惜藍有些冷,特意問了一句“怎麼樣,要不要點些酒,暖暖身子?”
“對呀,啤酒和燒烤最配啊!”齊青容一拍手,看見一旁的老闆娘,吆喝一聲“誒,老闆娘,來一打啤酒。”
顧惜藍看齊青容那豪爽的脾氣,擰了擰眉頭,“一打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不多,喝喝酒才能暖和身子嘛。”林文哲和齊青容這一唱一和的默契程度讓顧惜藍啞然,要是這倆貨能湊成一對也是不錯的選擇,只不過……
顧惜藍多看了那倆一眼,不動聲色的吃着自己手中的烤串。
自己也拿過一瓶啤酒,直接喝了起來。
啤酒苦辣,不如紅酒甘醇,看着齊青容和林文哲兩個人玩着酒令,有一抹苦澀在心裡劃過,現在算是明白了那首詩。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爲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心裡默唸完這首詩,仰頭又喝了一口。
齊青容和林文哲一圈行酒令結束,兩個人都喝了兩三罐啤酒,也都暖了身子,面色有些紅。
兩個人迷離着眼看向了顧惜藍的方向,結果發現顧惜藍的面前拜訪了三四罐空罐子,而且還在不停地喝。
“藍藍,你怎麼沒一會自己喝了那麼多?不是說嫌酒多嘛?怎麼一會兒自己就喝了近一半?”齊青容看顧惜藍沒怎麼吃,就一直喝,擔心她的胃,立刻塞了一串給顧惜藍。
“這點酒算什麼,呵,當初我在法國沒錢的時候,在酒吧裡當服務生,不知道被灌下多少酒。”顧惜藍接着又悶了一口。
林文哲聽見這話一下子覺得顧惜藍是不是經歷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到底經歷了什麼?”齊青容一聽這話,聲音都提高了幾度。
“經歷了什麼?”也許是因爲喝了酒,所以話變多了起來,絮絮叨叨地說着這些年做過的工作,幾乎能做的她都做過了,就差去賣了。
林文哲紅着眼看着顧惜藍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才明白,爲何回來之後的顧惜藍如此的淡然,一個人默默地承受痛苦,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來咯,肉來咯。”大爺又把新烤好的肉串遞了上來,香氣撲鼻,啤酒開胃,現在已經餓了的三個人,迫不及待的一個人抓了一個大肉串,啃了起來,顧惜藍還口齒不清的對着大爺說謝謝。
謝謝他在她最窘迫的時候,遞來這些,謝謝他在她傷心的時候告訴她要微笑面對人生。
謝謝。
千言萬語也只能匯成一句謝謝,今天的顧惜藍,在十二點的時候,會徹底消失,而之後將會是一個嶄新的顧惜藍,一個會微笑,會反駁,不會任人欺負的顧惜藍!
即使面對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