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酒吧。
吧檯後站着的兩個調酒師在空閒之餘開始閒聊了起來。而聊得對象是今天大半天都沒有出現在酒吧的景三物。
“一天沒看到那穿着道袍的身影晃悠來晃悠去,還真的有些不習慣了。”
“誰說不是呢。都沒人在耳旁喊什麼‘一眼斷吉凶,童叟無欺,物美廉價’了。”
“也沒有勾搭不成反被教訓的好戲可看了。”
“他簡直滿足了我對奇葩的一切猜想。”
說着說着,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來了!來了!”
少年清亮的聲音在酒吧內響起,很快被淹沒在DJ巨大的聲音中。只見谷六兒一身酒吧服務生的衣服,端着幾瓶酒敏捷的在人羣中穿梭着。
“六子,慢些,別摔着了!”一名調酒師揚聲喊了一句。
“我知道了!”谷六兒同樣高聲回了一句。不過,那腳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減慢的趨勢。
“這個小子!咋就學會了把人的話當耳旁風了呢。”調酒師笑罵了一聲。
“肯定是景三物那廝帶的。”
兩人還記得谷六兒來這裡的第一天,就被景三物“看上”,嚷嚷着要收人做小弟。然後帶着谷六兒去見識他的“勾搭神技”。
結果被人淋了一身的酒,還連累了無辜的谷六兒。
“以後讓景三物少和六子接觸,免得一個大好青年被帶成了一個老痞子。”
“我也這麼覺得。”
“不過話說,咱們夜老大好像很喜歡往黑哥這裡塞人啊,前面一個景三物,後面一個六子。覺得咱黑哥的酒吧就是夜老大的收容站,哈哈。”
而這邊正聊着,他們話題的主人公之一,景三物走了進來。
耷拉着腦袋,眼下青黑,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怏怏的,如同大病之中一般。
走過吧檯,準備朝樓梯走去。
“三物,今天不算命了啊?”一個認識他的人調笑的喊到。
景三物啐了一口,沒好氣的說到:“算個屁!再算大爺我命都沒了!”
“我說三物,你昨晚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將自己弄成了這副鬼樣子。”問的這些人都是酒吧的熟客,對景三物是熟悉不已的。
景三物揮了揮手,嘆了一口氣,故作深沉的說到:“別提了,昨天夜觀星象,大發神功,窺破了天機,遭天譴了。”
這話一出,頓時將周圍的一片人給逗笑了。
“窺破天機不是應該遭雷劈嗎?你這可不想是遭雷劈了,反而像是縱慾過度了。”
這話一出,頓時鬨堂大笑。
而景三物,絲毫都沒有羞憤的意思。一手背後,下巴斜上揚四十五度,無語望天。
“大爺的逼格太高,你們永遠無法理解。”
說完,還故作嘆息的搖搖頭,揹着手走開了。背後是一片鄙夷之聲。
……
景三物上了二樓,直接就進了黑子的那間辦公室。黑子正坐在沙發上,手裡夾着一根菸,看樣子是在想什麼事情。
景三物託着步子走過去,重重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黑子嫌棄的往旁邊挪了一挪,無奈的說到:“你就不能洗一次澡?害得我每天都要往辦公室噴香水。”
景三物有理有據的說到:“我還指望着能像濟公那樣,在身上搓一搓就是一枚救人的藥丸呢。那樣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所以我纔不洗呢。”
黑子:“……”
碰上這樣的一朵奇葩,他還能說些什麼?
往沙發上一歪,景三物舒服的瞪了蹬腿兒,然後頤指氣使的對黑子說到:“我今天要吃龍蝦鮑魚、燕窩雞翅,你通通都要給我弄來。”
黑子埋怨的說到:“你就想着吃了。老大那裡都那樣,你還又吃又睡的,對得起老大嘛。”
“放心吧,那位爺是什麼人,紫薇命格,尊貴無雙,不會出事的。所以,你應該跟我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說不定哪天一覺醒來,發現人家已經生龍活虎的了。”景三物大咧咧的說着。
“紫薇命格?”黑子愣了一下。繼而想到了什麼,問道:“景三物,你是不是算到了一些什麼?”
“不然你以爲我怎麼會成現在這副鬼樣子。看起來,還真的像縱慾過度。可惜沒有陪我縱慾過度的人。”說着,景三物還裝作一副憂鬱的樣子。
“我的靈魂伴侶,你又在哪裡呢?”
黑子真的像將人給踹出去。
“那你的意思是,彥老大是不會……”
“我能說的就剛纔那麼多。再說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有一道雷劈死我了。所以,你就自行想象吧。”
說完,景三物直接躺到了沙發上。
“告訴了你這麼多,口乾舌燥的,你必須得管飯。”
景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