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睿平被那一聲“齷齪”給說懵了。看着藍葳蕤離去的背影,藍睿平氣極卻無可奈何。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他爸打了這個電話。
告訴了他藍葳蕤已經回來,而且還帶着一個包養的小白臉的事實。在他看來,姬瑞白那種長的比女的還漂亮,細皮嫩肉的,不是小白臉是什麼?
掛斷電話後,藍睿平憤憤的說了一句:“我看你怎麼收場。還真以爲是以前你爸媽在的時候的,現在藍家是我爸的,我們養着你是看你可憐,還敢給我甩臉色,說我齷齪?等將來我繼承了藍家,直接就把你踢出去。”
……
藍葳蕤帶着姬瑞白走了有一段距離後,才放緩了腳步,只是那臉色依舊是陰陰沉沉的。
姬瑞白被那臉色嚇得有點小怕怕,試探性的問道:“剛纔那男的是誰啊?”
藍葳蕤咬牙切齒的說到:“一個人渣。”說着,藍葳蕤突然看向了姬瑞白,說到;“姬瑞白,你以後就這樣行不行,不要有錢了,我不嫌你窮,我養你就行。”
都說有錢的男人容易變壞,就跟他那人渣堂哥一樣,家裡有一個,外面還養上幾個,偏偏還能厚着臉皮說是什麼秘書,當她傻啊。所以她希望姬瑞白一直這樣貧窮下去,貧窮了看他還怎麼變壞?
姬瑞白被藍葳蕤的這句話一下給嚇住了。
她養……養……養他?!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不知道爲什麼,連姬瑞白姬瑞白都沒感覺到,他的心跳的比平時快上了那麼幾分。
藍葳蕤見姬瑞白這“呆呆”的樣子,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解釋到:“我剛纔氣昏頭了,氣頭上的話都是胡說的,你聽聽就行了,別往心裡去了。”
姬瑞白愣愣的“哦”了一聲。心裡卻因爲那一句“胡說”的而微微失落了一下。但聽到藍葳蕤接下來的話,心裡的那一絲絲失落也消失不見了。
“都怪剛纔那個人渣說你是我包養的小白臉。不到侮辱我還侮辱你,真想給他一嘴巴子。”
看來我還是挺重要的嘛。姬瑞白美滋滋的想着。
又發了一會兒牢騷,藍葳蕤平復了心境,說到:“走吧,帶你去網吧,聯繫你姑姑去。”
她清楚,藍睿平知道她回了羊城,就代表着他父親也知道了她的消息。再不回去,她大伯的電話就要打過來了。所以雖然還不想和姬瑞白分開,但也沒辦法了。
果然,在兩人剛到網吧,藍葳蕤就接到了藍睿平父親藍中澤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話音落下後,藍葳蕤便回到:“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去。”
掛了電話後,藍葳蕤一句話都沒說,先是開了一臺機子,將姬瑞白帶到地方後,便將自己的小揹包取下,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些錢遞給姬瑞白。
“諾。”
姬瑞白看着錢,問道:“給我這幹什麼?”
藍葳蕤回到:“我要回家了,沒辦法接着管你了。你身上沒點錢怎麼行。”
“可等我聯繫上我姑姑就行了啊。”
“萬一你姑姑離這裡還有段距離怎麼辦?你總得吃飯喝水什麼的吧。快拿着,算我借給你的。”
姬瑞白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便接過了。
藍葳蕤見姬瑞白接過錢,笑了一下,然後又有些不放心的說到:“不許亂花啊。我知道你愛吹牛,愛裝逼,但不能拿着我的錢去裝。”
姬瑞白:“……”
愛吹牛,愛裝逼,原來他在她心裡就是這樣的形象?
臨走前,藍葳蕤還有些不放心的說到:“你如果聯繫不上你姑姑,記得聯繫我。我在羊城還是有個小房子的,比你睡大街可強多了。”
姬瑞白只能點頭說是。
目送藍葳蕤離去後,姬瑞白看着桌面上的幾張錢,怔了一會兒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等他回過神,看到雲太子回了他消息後,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終於不用再“寄人籬下”了!
興奮過頭的姬瑞白直接就跑出去坐在了網吧門口,等着夜希璃和雲太子來接他。對於坐過街頭的姬瑞白來說,那張看向他的異樣眼光他已經能坦而受之了。
等到看到夜希璃車子的那一刻,姬瑞白怪叫一聲便衝了上去。
有錢了,有錢了!
……
羊城君凱大酒店。
26樓的一間豪華套房。
房間內,索菲亞在梳妝檯前卸了妝後,就準備去睡覺。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收了一條短信。
索菲亞看到後,站起身,取過了一旁的披肩披上後,便出了房間。
酒店的天台,在夜幕的籠罩之下,昏暗一片。只有時不時亮起的霓虹燈才能爲這裡帶來一絲的光明。
索菲亞打開鐵門,看向寬敞的天台,一個背影引入眼簾。寬大的披風讓人看不清那背影是男是女。
索菲亞走上前去,那個背對着的人也沒有轉過身,在索菲亞停在她旁邊後,平靜的開口說到:“赫拉的傳承人?”
開口的聲音是經過特殊設備處理的,如同機器說出的一般。
索菲亞點頭說到:“是。”
“希望你不會如她一般不識時務。”近乎無聲的一句話響起,沒有聽清的索菲亞不由問道:“你說什麼?”
那人顯然沒準備回答她,而是說到:“端木九重打算趁着這次婚禮,暫時扣下夜希璃,以此來牽制軒轅家,以保證在挑戰崑崙之時軒轅家不會出手相助。”
那人說完,轉過了身,那兜帽遮掩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而你需要在這個時候做一件事。”
索菲亞沒說話,等着這人的下文。
那人走近索菲亞,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索菲亞聽後,猶豫的說到:“可……”
“你放心,你擔心的那個人不會出現。”丟下這句話後,斗篷人便朝通往樓下的門走去,片刻後,便消失在了天台之上。
天台上,只剩下索菲亞一個人。這時,霓虹燈光再次亮起,紅色的燈光照在索菲亞臉上,將那嘴脣染上了顏色,如同抹上了鮮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