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姬瑞白“聽從命令”,站在這裡等藍葳蕤回來時,一道刺耳嘲諷的聲音過來。
“我還以爲是個小偷躲在這裡準備偷東西呢,過來一看,怎麼是我們的姬大少爺啊?”
伴隨着這道聲音的還有一些嘲笑的笑聲。
姬瑞白朝聲音來源處看去,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的木唯塵帶着好幾個同樣是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站在一旁看着他這裡。
木唯塵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睨着姬瑞白:“我說姬娘娘,不在京城好好當你的紈絝子弟,跑我們羊城來做什麼?”
姬瑞白也不是吃素的,冷哼一聲說到:“不是你那什麼九哥死皮賴臉的給我姑姑塞請柬,求着我們來,你以爲我會來這裡?”
木唯塵上前一步,冷冷說到:“姬瑞白,這裡可不是你們京城,這裡是南方,是羊城,我有十幾種辦法能讓你狠狠的栽一個跟頭,然後滾回京城。”
姬瑞白嗤笑一聲,傲氣說到:“強龍即使沒壓過地頭蛇,那他也是龍,是足矣你們這些蛇仰望的。再說,壓不壓的過還猶未可知呢。”
這句話剛好被趕過來的藍葳蕤聽到了,一拍姬瑞白的肩膀,誇獎的說到:“說的好!姬瑞白,頭一次覺得你也是有男子漢氣概的嘛。”
姬瑞白將下巴一擡,得意說到:“那是!”
不愧是表兄弟,姬瑞白這舉動跟雲太子傲嬌時揚下巴的樣子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還沒等姬瑞白驕傲夠呢,又是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哈哈哈,小白,這姑娘說的真對,你可是難得男子漢了一次。哪像以前每次都被季家的那個小子欺負的灰溜溜的。”
聞聲看去,以一個穿着深紅色晚禮服爲首的一幫人走了過來。而說出剛纔那番話的就是其中之一,姬瑞白的朋友,人稱耗子的劉昊。
姬瑞白看到那個女子,臉上一喜,走了過去,喊到:“柳姐。”
說實話,姬瑞白這人還是有一顆赤子之心的。當初雖然有了秦懷瑾那檔子事,他也沒有恨上秦懷瑾和柳夏長兩個人,反而如同以前一樣親近着。
柳夏長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木唯塵幾人,但話卻是對姬瑞白說的。
“瑞白,在這裡,你可不能丟了我們北方,丟了你姑姑的臉。”
姬瑞白點點頭,說到:“我知道的。”
不得不說,柳夏長畢竟是執掌過紅頂俱樂部的人,這氣場還是有的。再加上那人火紅色的晚禮服,更爲她添上幾分盛氣凌人的感覺。相比之下,木唯塵就處於弱勢了。
但想到這裡是羊城,是他的主場,這底氣才足起來,囂張說到:“別以爲你們人多我就怕了!我還是那句話,這裡是羊城!我有的是辦法整你們。但今天是我九哥我姐的婚禮,我就暫時放你們一馬。婚禮結束後,你們趁早滾蛋,不然我讓你們哭着回去!”
“原來這就是婚禮現場啊。”劉昊大着嗓門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還沒等木唯塵幾人明白過來,就接着說到:“我們都是紅頂俱樂部的人,雖然你們九重天俱樂部關門大吉了,但好歹也當過我們的對門。我們是念情分的人,這不,就來參加你們俱樂部主席的婚禮了嘛。”
“你……”木唯塵臉一下就氣綠了。九重天俱樂部解散關閉,端木家北上失敗後回退,不止是端木九重心中的隱痛,同樣也是木唯塵的恥辱。
甚至他心中的恥辱感較之端木九重更甚。因爲他覺得,以端木九重的實力,他們其實根本不用敗退回來。端木九重選擇了返回,其實就是認輸了,所以木唯塵對此一直耿耿於懷着。
此刻,那道創傷還沒好,就又被撕裂,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場合,有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撕裂,木唯塵那衝動性子一下就發作了。
他覺得周圍那些看着他的目光都帶上了嘲笑,就像無形的刀子一般割的他臉生疼。捏着拳頭就朝劉昊衝了過去。
劉昊的身形雖然比木唯塵高大,但木唯塵朝他衝來時,劉昊選擇的卻是跑。
不過他雖然跑着,但臉上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眼中反而隱隱露着興奮,飆着剛高嗓音喊到:“木唯塵打人了!木唯塵要打來參加婚禮的人了!”
以這裡爲中心的地方一下就亂了起來。一箇中年男人匆匆走了過來,一臉鐵青的將木唯塵攔了下來,舉起手就準備給木唯塵一巴掌。但最後到底沒落下去,給木唯塵流了一點面子。
厲聲呵斥到:“木唯塵!你到底要惱到什麼時候!你胡鬧都不看場合的嗎?!”
木唯塵這才反應過來,看着他爸那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顫巍巍的說了一句:“爸……我……我不錯了……”
離這裡不遠處,一身軍裝的端木從龍看着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