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睿平用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看向藍庭玉,問道:“爸,我剛纔應該是聽錯了吧。”
藍庭玉沒有回答,因爲現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還沉浸在姬瑞白剛纔的那句話中。
“你是我媽的同學,我爺爺的門生!”
前一句暫且不提,後一句足以說明一切。
門生,能將這個詞安在汪市長這種封疆大吏的人身上,只有一個人走這個資格,那就是姬正坤。
軍方泰斗,那位開國老人的兒子!
而這個他以爲是小白臉的人也剛好姓“姬”。汪市長也剛好認識他,和他還如此親近。
這一切都在表明着他錯把珍珠當魚目,而且還一次次的往珍珠上吐口水。想到這裡,藍庭玉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腿都有些發軟。
藍葳蕤在一旁冷笑着看着這父子倆。如果不是時機不對,藍葳蕤真想得瑟的說上一句:打臉了吧。這就是我藍葳蕤找的“小白臉”,你有本事現在再說一個“不”字試試。
這邊,“久別重逢”的侄伯兩人正在敘舊之中。
“汪伯伯,你怎麼會來這裡啊?”姬瑞白問道。一想起這個人,姬瑞白的親切之感一下就來了。還記得當初他因爲迷上了飆摩托車,逃課最瘋狂的那段時間,通知開家長會時差點沒把他嚇死。
更絕望的是他媽剛好沒時間,居然通知讓他爸去。以姬華輝的脾氣,知道他這麼混蛋,非得抽死他不可。不過幸好,那個時候汪立平來他家擺放他爺爺。他就厚着臉皮央求了汪立平以“伯伯”的身份去給他開一次家長會。是以,他才逃過一次“生死打劫”。
聽到姬瑞白問他來的原因,汪立平虎起臉說到:“我爲什麼來?瑞白啊,你都交女朋友了還不允許汪伯伯來看看?”
“誰說我交女朋友了?!”姬瑞白直接跳了起來。“哪個混蛋在你身邊亂嚼耳根子!讓我知道了,揍死他!”
說着,姬瑞白還瞪向了汪立平身後的那個秘書。在他看來,秘書就是老闆的眼睛和耳朵,說不定就是這個人聽到了什麼,然後告訴汪立平的。
秘書:“……”
姬少爺,我跟你沒仇吧,您怎麼這麼看着我,我好怕啊。不要再看了好不好?
“如月告訴我的。”汪立平說到。
姬瑞白:“……”
忸怩了一下,小聲說到:“汪伯伯,我剛纔的話都是胡說的,你千萬別當真啊。”
“哈哈哈哈。”汪立平頓時就笑了起來。“瑞白啊,難怪姬首長總說你頑劣,我看這話一點都不假。”
說完,汪立平看向了一旁的藍葳蕤,也不管姬瑞白了,直接就朝藍葳蕤走去。
“你就是這小子的女朋友?”汪立平和藹的問到。
一旁,藍庭玉眼睛一亮,連忙替藍葳蕤回到:“是是,葳蕤就是姬少爺的女朋友,姬少爺今天把聘禮都帶來了呢。”
說着,還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張支票。
姬瑞白:“……”
你們一個個的居然都把我往大火坑裡推。他再強調一遍,那不是聘禮!不是聘禮!不是聘禮!
姬瑞白簡直欲哭無淚了,明明說好是來給錢買一樣很重要的東西,爲什麼就變成他出的聘禮了?
姬瑞白壓根就想不到,藍葳蕤說的“很重要的東西”,就是指她自己。所以,如今的“苦果”也就只有他自己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