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醫院,就是青山那個醫院。等下給你說啦!”
秋雨楠急急忙忙掛斷了電話以後,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有些拘謹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幾個警察。
“我就是報案人,傷者現在在手術室裡搶救,還有一個一歲左右的孩子也在搶救。”一聽還有孩子,幾個警察的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本來最多以爲只不過是一件很簡單的盜竊傷人案件,現在看來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以後,從裡面離開了一個警察看他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去找醫生詢問傷者的情況了,而剩下的幾個則做飯了秋雨楠的附近。
“秋小姐可否配合一下做一份筆錄?”雖然那個那人是在詢問秋雨楠,可是看了看他們已經做好的準備,秋雨楠無力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種情況下,她有說不的權利嗎?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想要不配合。
“當然可以!”看着爲首的那個警察,秋雨楠配合的笑了笑。
一份筆錄很快就做好了,其實說是在做筆錄,還不如說是他們在通過對秋雨楠的詢問,而得到一個事情發生的過程和結果。
既然已經接管了這個案件,至少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能夠什麼都不知道就迷迷糊糊的去辦案吧。
看着手中的詢問筆錄,記錄的小孩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們對象的臉色。
果然發現隊長的臉色有了一瞬間的輕鬆以後,又再一次變得緊繃起來。
“也就是說,裡面的傷患和你並不認識?”爲首隊長的臉色有些扭曲,看起來一副很不能夠相信的樣子。
“是的,我們並不認識,只不過是在公交車上萍水相逢。”面對民警的質疑,秋雨楠則表示的非常淡定。
“那你爲什麼要。”後面的話那個人並沒有說出口,對於現在這個社會來說不要是一個陌生人了就算是朋友,發生了這種情況,很少會有像秋雨楠這種一直都守在這裡的。
對此,對於這個人的說法男人產生了懷疑。
“因爲她是因爲我受傷的。如果不是她提醒我說有人在偷我的包包,說不定就不會成這樣。”說到這裡的時候秋雨楠的聲音裡充滿了深深地懊悔。
“她是怎麼受傷的?”
“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精瘦的年輕男子,他一直蹲在那裡和小孩玩,在公交車到站的時候,猛地在她們臉上撫摸了一下,除此之外,並沒有人觸碰過兩個人的臉。”對於男人的問題,秋雨楠再一次重複了自己剛纔說的話。
“可是!”男人還想要詢問什麼,這個時候一雙大手從後面摟住了秋雨楠。
“親愛的,你怎麼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在秋雨楠的耳邊響起,也許在別人的耳朵裡這是最悅耳的聲音,可是在秋雨楠的耳朵裡卻讓她渾身一震。
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了。
“親愛的,我們回家吧,兒子在家裡都等着急了。”男人一邊說,一邊拉着秋雨楠就想要離開,根本就沒有把眼前的幾位警察先生放在眼裡。
這讓幾個警察很是惱火,在很多時候他們都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姿態,哪有這樣被人藐視過。況且還是在自己詢問別人的時候,隊長的臉色幾乎可以和豬肝比美了。
他幾乎是強忍着自己內心的憤怒靠在了席祈殊的面前。
“先生,你是哪位,我們正在調查,請協助。”
而對於警察的警告,席祈殊再一次選擇了漠視了,依舊拉着秋雨楠準備離開。
這時候男人終於繃不住了,一把拉住了秋雨楠的手臂。
“小姐,你現在還不能夠離開!”
直到這個時候席祈殊才緩緩的扭過頭,上下掃視着這個高攔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小隊長?”席祈殊的聲音裡充滿了蔑視。
男人沒有說話,依舊是執拗的緊緊抓着秋雨楠的手臂,“我的妻子並不是犯人,和這個事情沒有任何一絲絲的關係,她應該做的已經做完了,我有權利帶她回家。”
男人的話一時間讓對方啞口無言,他確實沒有任何權利,繼續將女人扣留在這裡,哪怕她是整個時間的報案人。
對於席祈殊的所作所爲,秋雨楠是既生氣又感覺到搞笑,爲什麼她以前沒有發現在很多的時候這個看似冷酷的男人竟然會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她安撫似得摸了摸席祈殊的手背,轉過身子,輕輕的將自己的手腕從對方的手裡抽了出來。
“很抱歉警察先生,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必須要回家了,不然我的家人就要着急了,我所知道的東西已經全部告訴你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可以詢問傷者,我想並不需要我了。”
女人的話語雖然很溫婉,但是依舊充滿了不可以扭轉的意味,她已經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他們,自己並不在準備繼續和他們交談下去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小隊長看了看眼神清澈但是卻格外鑑定的秋雨楠,又看了看一直站在她的身後用一種保護者姿態出現的男人,最後只能夠選擇妥協。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再見!”說完以後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幾個迷迷糊糊的小警察站在這裡,相互看看對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看了看被人保護的好好的秋雨楠,又看了看越走越遠的的老大,幾個人一跺腳最後還是追着老大就跑了出去。
看到幾個人都離開了以後,秋雨楠稍稍的送了一口,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席祈殊的懷裡。
“你不知道今天可算是嚇壞我了。”秋雨楠抱怨的和席祈殊說着今天自己一天的經歷,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只不過是做一個公交車竟然會經歷這麼多事情。
特別是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實在是讓秋雨楠心驚膽顫,她真的不敢想想,如果說自己的臉破相了!那她真的就感覺寫了世界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