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席祈殊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中,本以爲可以看到秋雨楠溫柔的笑臉,但是卻沒有想到等待他的是空空蕩蕩的房間。
房間裡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席祈殊沒有細看,還以爲秋雨楠已經先睡了,於是他摸索着洗完澡以後才爬上了牀。
他記得秋雨楠半開玩笑半嘟嘴的說過,不喜歡自己渾身臭汗的樣子,所以每一次不管他回家多麼晚,多麼累,他都會先去洗澡,然後纔回到牀上。
雖然有時候真的很累,想要逃避一下,但是總是會被他的小嬌妻秋一腳踹到牀下去。
次數多了,他就養成了無論是多麼累都先要去洗澡的習慣。
可是今天一上牀,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原本牀上應該出現的溫暖並不在,被子裡空空蕩蕩的。
席祈殊當時就慌了,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將燈打開了。
空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並沒有秋雨楠的存在,當時席祈殊就愣了,人去哪裡了!
他從房間裡衝了出來,不停的在房子裡尋找着秋雨楠的身影,可是就算已經將席家翻了一個底朝天!
依舊找不到秋雨楠的身影,席祈殊的動作並沒有刻意的隱瞞,很快就驚醒了席家衆人,其中也包括秋瑞瑞。
穿着小小熊貓裝的秋瑞瑞,整個人都還是迷糊的,眼睛還沒有睜開,而他的手裡還抱着一隻毛茸茸的寵物狗,那是他過生日的時候,秋雨楠給他買的。
秋瑞瑞一直都很喜歡,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抱在自己的懷裡,哪怕是睡覺的地方換了,還是不能夠捨棄自己的寵物狗。
剛剛開始來席家的時候,並沒有帶寵物狗,當時秋瑞瑞還鬧了很久沒有睡覺,直到秋雨楠將寵物狗帶到了席家來,秋瑞瑞這才停止了哭泣安然入睡。
“爸爸怎麼了,爲什麼這麼晚不睡覺,麻麻說過,晚上不睡覺的是壞孩子的。”秋瑞瑞揉着自己迷茫的雙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席祁殊。
今天的爸爸好奇怪,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家裡發瘋,還把大家都吵醒了害的大家都不能睡覺,實在是好討厭哦。
席祁殊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後將秋瑞瑞從地上抱了起來丟到了南宮琴的懷裡:“看好他!”
說完以後席祁殊就離開了,只留下不明真相的席家衆人站在哪裡。看到這一幕南宮琴不得不抱緊了自己懷裡的秋瑞瑞,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大家都去睡吧,已經很晚了,喜叔你留下。”
聽到了南宮琴的話衆人雖然心中仍有疑惑,相互看了看以後,還是都散去了,只留下喜叔南宮琴和秋瑞瑞三個人還在客廳裡。
見衆人都徹底離開了以後,喜叔這才默默的走到了南宮琴的身邊。
“今天下午的時候少夫人從家裡跑了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走的時候也沒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語,晚上直到少爺從公司回來,少夫人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喜叔的話說完以後南宮琴的臉色就變了。
她的兒子她清楚,就算是發生了多莫大的事情也沒有見到他如此的失控過,但是今天他卻如同發瘋了一樣。
不需要深思就可以知道,除了秋雨楠恐怕再也沒有別人可以讓她如此失控了。
“可以知道她現在在那裡嗎?”南宮琴輕輕地拍了拍懷中孩子的後背,大人之間的談話他聽不懂,但就算是這樣南宮琴也不能夠保證說他不能夠從兩個人的神情中看出什麼來畢竟他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雖然有時候他還懵懵懂懂但是和同齡人相比他真的成熟了太多太多。
喜叔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從南宮琴的懷抱裡接過不停打着哈氣的秋瑞瑞,走到了一邊交給了始終都站在一邊的吳媽。
“把小少爺抱回到房間裡睡覺。”在此期間南宮琴一直都沒有說話。
直到吳媽回來以後,南宮琴再一次開了口。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琴的臉色不復剛纔懷抱着秋瑞瑞時的溫柔而是冰冷一片。她就不相信了,按照席家的實力想要找到一個人還會這樣的難,她更加不相信如果沒有喜叔的示意秋雨楠竟然可以如此隨意的進出席家住宅,要知道就算是席煜想要回家也是需要層層關卡的,更本就不要說一個弱女子直接用跑,就可以跑出席家來。
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她可以跑出席家,但是還沒有等她出去就已經被監控室發現,報告給了喜叔。
所以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必然是喜叔這裡除了問題,這也就是南宮琴爲什麼要讓衆人離開,只剩下她和喜叔的時候纔開口的原因了。
喜叔沉默了,依舊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南宮琴的面前,就好像是他平常一樣,而他的身上還穿着,他平時穿的西服。
南宮琴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對於喜叔的忠誠度她是從來都不會懷疑什麼的在她的心裡如果說喜叔都背叛了席家那麼這個房子裡就真的沒有其他人可以信任了。
能夠讓喜叔爲他做事還能夠讓喜叔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將他暴露出來的人,除了席煜這個老流氓也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是不是席煜讓你這樣做的?”南宮琴的詢問讓喜叔渾身一顫。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擡頭,一副無論是你怎麼問我都不會說的樣子,看到這一幕,南宮琴也失去了想要繼續詢問下去的興趣,都已經到現在這種情況下了。
“你下去吧!”南宮琴疲憊的嘆了一口氣,倒在沙發上一副很不想再繼續下去的樣子。
喜叔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很顯然他並不明白爲什麼剛纔還恨不得想要吃了自己的夫人現在又突然不生自己的氣了。
“快下去吧,不然一會那個瘋子回來,又要大鬧了。!”
看到喜叔迷茫的表情,南宮琴突然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想要發笑,她不知道自己剛纔是怎麼了竟然會懷疑喜叔對於席家的忠誠。
“可是。”喜叔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