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元韶妤的母親回到了元家以後,元韶妤的地位就是扶搖直上,而元韶華則是很少出現在元家了。
最近回家的一次,也只不過是回家將她的母親從元家接了出來,當時元韶妤還記得,父親那種眼神,像是想要和自己說什麼,但是最後在那個櫻桃的冷笑聲中,還是沒有說出口。
對於這樣的一個父親,元韶華可以說自己已經是失望透頂,他已經是這樣了,看看自己爺爺的意思,讓父親休妻另娶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她能夠做的就是在這之前將自己的母親帶離那個讓她噁心的地方。
最好的情況就是,讓母親主動和父親提出離婚。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等她和母親談這個事情,那個名叫櫻桃的女人倒是率先找到了她。
“你好!”元韶華的確需要承認,她真的是一個特別美豔的女人,不管是從頭到腳,還是到她的手指,都是如此,讓人找不到一點點不合適的地方。
更何況她的聲音也同樣是溫柔的讓人無法拒絕。
“你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是這個女人將要破壞自己父母的婚姻,看到這樣的她元韶華也不能對她恨得起來。
怎麼恨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元韶華下意識的攪動着自己杯子裡的咖啡。
濃稠的帶着一絲絲的苦味,就像是自己母親的婚姻一樣,苦澀但是卻又分不開。
“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一杯苦咖啡已經快要見底,元韶華終於率先開了口。
其實也不需要多說什麼,他們兩個人又有什麼共同的交集和語言?恐怕除了自己的父親元老爺子,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其實你知道的不是嗎?”女人笑的一臉溫和,可是從她的眼神元韶妤還是從看到了她的野心。
“你想要元家?或者說,你想要我帶着我的母親離開元家?”元韶華同樣是笑的一臉溫和,演戲誰又不會,只不過是假裝罷了。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喝着自己杯子中的紅酒,那鮮紅的汁液就好像是血一樣,元韶華突然感覺櫻桃的氣場猛地一下子就變了,整個人都變得妖嬈起來。
如同誘人的玫瑰,雖然知道她的身上滿是刺,但是依舊被她的美麗所吸引,恐怕男人們都是這樣的哪怕鮮血淋漓,只是爲了可以接近她便在所不惜。
“你要什麼條件?我就是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她們從來不需要我多說什麼,而那些不聰明的則是需要重造了!”女人嫵媚的笑容,和隱晦的暗示,無疑是在告訴元韶華,你最好乖乖的按照我說的一切去做。
“你放心,我是一個聰明人,畢竟對於元家,我並沒有什麼很好的回憶,但是我的母親就不一樣了!”說着元韶華換了一杯和她一樣的紅酒,高高的舉起了自己面前的高腳杯,示意櫻桃和自己碰一杯。
但是讓元韶華沒有想到的是,櫻桃竟然拒絕了。
“雖然我真的很想要和你喝一杯,但是很抱歉,我今天的飲酒量已經達到標準了,我不能夠繼續喝了!”說着,歉意的對着元韶華點了點頭。
聽到她竟然這樣說,元韶華的眼神裡閃過一抹興趣。
“難不成,您是身體不太舒服嗎?”說着還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自己手中高腳杯。
對於元韶華的挑釁,櫻桃只是溫柔的笑了笑,這種奇怪的笑容讓元韶華突然感覺一陣心虛,特別是在看到了櫻桃竟然將她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之後,元韶華的心已經懸在了半空中。
而她也終於想起來爲什麼感覺櫻桃的笑容奇怪了。那種笑容很明顯,是母親對於自己孩子的充滿了母性的笑容。
而聯想到櫻桃剛纔的種種行爲,元韶華終於不淡定了。
“你懷孕了?”看着元韶華吃驚的樣子,櫻桃依舊是溫和的笑着。
“嗯。”她沒有具體的說什麼,只是像元韶華透露了一個消息,她懷孕了。
而剛剛元韶華還在說,沒有什麼能夠讓她母親徹底對元家死心的辦法,現在不就有了嗎?
她回國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懷孕了,她原來的丈夫早就失蹤了,那麼孩子是誰的,恐怕除了自己的父親以外,不會是其他人得了。
想到這裡元韶妤的臉色當時就黑了,整個人也都變得不和善起來。
她猛地就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歉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櫻桃。
“抱歉,這個事情我需要回家和我的母親談談,就算是我再怎麼不喜歡元家,但是我卻沒有做主讓他們兩個人離婚的權利。”元韶華的話說的十分中肯,櫻桃沒有表示不同意,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今天想要做的目的已經是現在了。
就算是現在讓她離開,只不過是在她的算計之中。
打完招呼的元韶華頭也不回的離開,很顯然這個對於自己父親依然抱有幻想的女孩子,還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要知道,在她和元老爺再次見面的那天晚上,他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她的牀,男人啊,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想到這裡,櫻桃下意識將自己的雙手附上了自己的小腹。
在這裡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在茁壯的成長着,爲了他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完犧牲自己的親生女兒,哪有能夠怎麼樣呢!
只要說能夠讓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只不過是一個並不怎麼受自己重視的女兒,犧牲了那就犧牲了吧。
想到這裡櫻桃的臉上突然勾起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一路從咖啡廳裡奪門而出的元韶華,現在滿腦子都是櫻桃臉上那種幸福,但是有帶着一絲絲羞澀的笑容。
她的心裡很亂,她不知道自己等會應該怎麼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自己的母親,畢竟她這一輩子最愛的,就只有自己的父親。
除了他,她什麼都沒有,但是現在連最後的一切也要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