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困得話就再睡一會,一會走的時候我叫你。”看着自己懷裡迷糊的小傢伙,席祁殊勾脣笑了笑,伸手戳戳秋雨楠的鼻尖。今天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以後遇見溫家的人,他們一定都躲着走。絕對是誰沾上誰倒黴的存在。
“不要,一會他們又要嘟囔了。”秋雨楠被外面吵雜的聲音弄得有些心煩,自從自己來到這裡之後,每天耳邊就是不停的噪音,秋雨楠都懷疑如果自己再這個樣子下去,會不會精神衰弱?
反正今天已經是最後幾個小時了,秋雨楠索性爬起來,收拾好準備出去看看。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今天心裡有些不安,似乎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秋雨楠推開門,看着大多數人都聚集在南屋那邊,不知道在議論着什麼事情。
秋雨楠有些奇怪,溫嵐和溫秀蘭的房子在北屋,自己和席祁殊的房間是在東面,秋國生和張雅嫺的房間是在西面。南屋一直是空着沒有人入住的,爲什麼一大早就圍觀了那麼多人,究竟在看什麼?
“我們過去看看。”席祁殊伸手揉了揉秋雨楠的腦袋,摟着人的腰朝着房子走過去。不知道爲什麼圍觀的人在看到他們兩個人之後,都主動讓開了一個道,看着秋雨楠和席祁殊的目光越來越詭異。
當秋雨楠看到房間裡面的人之後,表情頓時有些僵硬。這一幕她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呢?秋雨楠突然想起來,上次娜姌和席祁殊在一起的時候,貌似也是這種場面。
房間裡面,秋國生的衣衫凌亂,臉色陰沉的坐在一邊,牀上的被子裡面蜷縮着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看不到臉,躲在被子裡面抽抽噎噎,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秋雨楠看着這一幕,眼角不斷的抽搐,這畫面,該不會像是自己猜測的一樣吧。顯然席祁殊也猜到了發生了什麼,臉色詭異的看了一眼秋國生,有一副同病相憐的感覺。不過不知道這次秋國生是被誰算計的呢?
“都散了吧。”席祁殊臉色發黑的看着這一幕,匆匆忙忙的開始趕人。自己老丈人發生這種事情,而且還被這麼多人圍觀,席祁殊自己都覺得有一些尷尬。周圍的人雖然還想繼續看熱鬧,但是目光落在氣勢嚇人的席祁殊身上,頓時都沒有了勇氣,鬧哄哄的散開了。一邊走一邊議論着秋家的這樁“醜事”。
“爸,我媽呢?”秋雨楠微微皺眉,從今天一早上她就沒有看見張雅嫺。按道理這邊這麼吵,加上秋國生一夜未歸,張雅嫺不可能不出來看看。難道說自己老媽一時想不開,該不會做出來什麼傻事吧。
想到這裡,秋雨楠覺得真有可能。要知道雖然平時家裡面都是老爸說的算數,但是張雅嫺絕對也不是個柔柔弱弱的女人。衝動之下誰都不知道張雅嫺會做出來什麼事情。秋雨楠臉上多了一絲慌亂,急匆匆的就往張雅嫺的屋子裡面跑。
“媽咪!”秋雨楠推開屋子,神色緊張的看着房間。目光落在穿戴整齊坐在牀邊收拾東西的張雅嫺身上,微微一愣。張雅嫺這該不會打算離家出走吧!“媽咪,這件事情不可能是爸爸自願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別走啊!”
“你在說什麼?”張雅嫺看着神色慌張,拽着自己的手死活不鬆開的秋雨楠,頓時有些無語。她哪裡看上去像是離家出走的人。
“媽咪,你難道不是因爲看到今天早晨老爸......所以一氣之下準備離家出走嗎?”看着自己似乎真的弄錯了情況,秋雨楠懷疑的鬆開了手。目光中越發的擔心了起來,自己媽咪該不會是受不了刺激而神經錯亂了吧。
“哦,這件事情啊。”看着秋雨楠瞬間緊張起來的樣子,張雅嫺勾脣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秋雨楠的手背讓人放心。然後淡淡的說道:“放心吧,你老爸不可能做出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不是說今天回家嗎?還不快收拾東西,那邊的事情讓你爸去處理就足夠了。”
秋雨楠看着這麼淡定的張雅嫺,自己反而不淡定了。比起來張雅嫺現在的樣子,秋雨楠覺得自己當初的反應不是一般的差勁。看看自己媽咪這氣度,這份信任。完全碾壓所有的陰謀詭計好不好。
隨着人羣散去,躲在被子裡面的女人也穿好了衣服,此時此刻坐在牀邊,臉上還帶着哭痕,似乎真的被秋國生給欺負了。席祁殊看着這一幕,嚥了咽口水,這種事情他真的沒有處理的經驗。一邊是自己的老丈人,一邊是哭的梨花帶雨的大嬸,席祁殊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你這個不孝子,居然做出來這種事情!”就在席祁殊糾結着應該怎麼開口的時候,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夾雜着濃濃的怒氣。緊接着溫秀蘭拄着柺杖就出現在了南屋的門口。席祁殊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這個滾刀肉怎麼這個時候趕過來了?
“大娘,這以後讓我怎麼活啊!”女人看見溫秀蘭,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了一般。直接跑到溫秀蘭的身邊,立刻哭訴了起來。白然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看着女人敏捷的身手,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要碰瓷也要有點專業精神吧,這個女人哪裡像是昨天晚上遭受“摧殘”的樣子,再看看溫秀蘭一臉憐惜,動一動腦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跟我過來!”溫秀蘭完全不知道白然此時此刻已經看破了她的計劃,氣呼呼的瞪了一眼秋國生,然後就往主屋走去,一副想要主持公道的樣子。席祁殊和秋國生對視了一眼,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攤上這樣一個母親,真的不知道上輩子做什麼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