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發現那羣小孩子並不是在做遊戲,而是不停的用小石頭往中間站着的那個女孩子身上扔石頭,而他們一邊扔還一邊罵。
“野種,野種。”
這樣席祈殊十分不能夠理解,他們一羣人怎麼可以如此欺負一個小姑娘,於是他不顧耿辰的阻攔衝到了那羣小孩子當中,一把就將那個站在中間的小姑娘拉了出來。
朝着管家所在的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說。
“你是不是笨蛋啊,他們欺負你你爲什麼不躲起來,爲什麼不反擊,爲什麼任由他們欺負你。”那時候小小的席祈殊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之間說的話,無意之間做的事情竟然會釀成大禍。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小小的元韶妤心裡裝下來一個席祈殊,再也無法容納下其他的人。
她開始努力的完善自己,用她的天真用她的可愛去得到她想要得到的東西,而她真的是都一一成功了,唯獨席祈殊。
那個從小就和自己姐姐訂婚,一開始就要成爲自己姐夫的男人,始終都是元韶妤內心的一種痛,她不能夠告訴任何人,在她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上了自己的姐夫。
她不能夠說,只能夠默默的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壓抑在自己的內心裡,不對任何人透露一分。
因爲她知道,只要有她姐姐嫡女的身份擺在那裡,那麼可以和席家聯姻的就只有她的姐家,根本就不可能輪到自己,也不會考慮自己。
在席祈殊的眼裡,元韶妤一直是記憶中那個被人欺負的小姑娘,弱弱小小的被人一欺負就知道站在原地哭。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記憶中的小姑娘不見了,變成了一個雖然會一直用天真的樣子看着自己,可是眼神中卻充滿了算計的女孩。
雖然她的面容依舊,天真的心卻不在了,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個現實,每一次看到自己她眼神中那種瘋狂的愛戀和算計,都一直告訴着他,離這個女孩子遠一點。
而那個時候他還是她的姐夫,席祈殊不止一次想要找元韶妤好好談談,可是隨着他對這個姑娘的觀察,他發現這完全並不是自己原來認識的那個天真的小姑娘了。
除了長相她可以說,幾乎看不到任何一點點,和那個小女孩一樣的地方。
席祈殊失望了,他開始疏遠這個女孩,他開始不經常出現在元家,開始躲避這個瘋狂的女孩子。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勾搭上了自己的母親,甚至想要藉助母親來對自己施壓。
那時候席祈殊突然感覺,這個女孩好惡心,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討厭一個人,也許不是最後一次,但是他發誓真的是第一次感覺一個人可以虛僞到這樣的地步。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自己就再也沒有給過她任何好臉色,可就算是這樣她依舊是處處想要接近自己,在她各種各樣的小手段裡,徹底磨完了席祈殊對於小時候元韶妤的最後一點好感。
他以爲這個女孩子最多會給自己找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竟然會膽大這樣的地步。
“李理程甜甜還有元韶妤,他們三個人策劃了這場綁架,那天去學校將瑞瑞接走的就是李理。”席祈殊的話讓秋雨楠渾身一震,雖然剛纔有人已經告訴了她整個事情的大概。
但是她始終都沒有想到,程甜甜和李理也會參加在其中。
“爲什麼?”秋雨楠沉默了很久這纔想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不知道,等見面的時候你自己親口問他們吧。”席祈殊的聲音很平靜,眼神卻直勾勾的望着不遠處的那個倉庫。
“等下我會和幾個手下一起衝進去救人,你去找耿辰他們好好的呆在車上等所有的收尾工作都結束了以後,你在出來。”男人一邊說一邊緩慢的拖着自己的衣服。
他現在穿的這一身衣服並不適合劇烈的運動,他只能夠從手下那裡現場換一件衣服。
男人的動作很慢,一點一點的將精裝的身體裸露在空氣之中,而肌肉也在隨着男人的動作彰顯着他的力量。
秋雨楠的臉紅了,但是一想到現在的情況,秋雨楠又不得不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
“你會不會有危險。”猶豫了再三秋雨楠還是問出了口,可是話一出口秋雨楠自己就後悔了。
怎麼可能會不危險呢,在那樣的地方,還去了那麼多人。
秋雨楠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裡。
可是他卻笑着扭過來,輕輕的摸了摸秋雨楠軟軟的頭髮。
“放心吧等我回來。”
男人的氣息在耳邊劃過,引得秋雨楠發出一陣顫慄,下意識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無論,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平安的回來。”說完這句話以後,秋雨楠的臉猛地一下就紅了,一把甩開了席祈殊的手臂朝着不遠處的葉文卿跑了過去。
看到這樣害羞的秋雨楠,席祈殊默默的笑了,而站在他一旁的保鏢在看到自家大少爺笑的是如此曖昧以後,都默默的在心裡爲他們未來的大少奶奶默哀三分鐘。
同樣都是蔫壞蔫壞的男人,他們太過於懂得一個男人露出這樣的笑容代表什麼。
可憐的大少奶奶,威武的大少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真不愧爲是大少爺。
席祈殊這裡幸福的不停冒着泡泡,而車裡葉文卿一臉不爽的坐在這個醉鬼的旁邊。
她真的想不通爲什麼這個人已經醉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夠平安無事的來到了秋家,而在秋家聽說瑞瑞在南郊倉庫,還能夠這樣暈暈乎乎的將我們所有人都帶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