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大概也就兩三米的樣子，黎夜沒有動，顧蘿也沒有動。
明明已經如此難受了，黎夜卻還是沒動，不知道是不是顧蘿臉上的害怕太明顯了，讓黎夜依舊在剋制自己。
顧蘿抓了抓頭髮，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她深吸一口氣揚起一抹笑容走上前，伸手摟住黎夜的脖頸，“夜，我愛你。”說完便吻上了黎夜的脣。
她知道她是他唯一的解藥，只有她纔可以給黎夜釋放，她怎麼忍心讓他再如此剋制。
這個藥，不釋放真的會死的。
黎夜迴應顧蘿的吻，漸漸加深，顧蘿很清楚地感受到他滾燙的皮膚，每一寸都燙得嚇人，但是他依舊沒有粗暴，只是吻得有些猛烈罷了，和往常的吻很相似。
兩人貼得很近，他的堅/硬已經貼着她，她嘴角不自覺揚起。
“笑什麼？”黎夜竟然還有心思和她說話，她真的是從心底裡佩服黎夜，大概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做到這個程度了吧。
顧蘿搖搖頭，拉着黎夜上了牀。
她的手在黎夜的臉頰上輕輕摩挲，白皙的臉已經充滿了紅暈，連眼中都是紅的，從未見過這樣的黎夜，顯然他已經剋制到了瀕臨的狀態，但依舊沒有急躁。
揚起身體在他的眉眼間親了一下，她抱緊他，在他的耳側低聲道，“夜，我不怕。”
不怕！真的不怕！只要是你，我就不怕，因爲你從不曾真正傷我。
這段時間他們都沒有做，因爲被這些事弄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那樣的心思。
此刻，顧蘿一開始的確有點不習慣，不過後面也就適應了，加上面對這樣的黎夜，她早就柔軟得一塌糊塗，只是她依舊沒有感覺到粗暴，沒有他說的不溫柔。
的確是比以前還猛烈一些，但還是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
腦海中浮現之前黎夜說的話，他說的不溫柔只是這樣嗎？
“夜，你還是對我很溫柔。”顧蘿看着他，說話有點艱難，因爲兩個人始終結合着。
“我怕傷着你。”我說過會護着你，會對你好，會疼你寵你，我寧願傷自己也不能傷了你。
這是他的承諾，也是他心甘情願履行的承諾。
看着黎夜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顧蘿心疼得心臟一陣陣緊縮，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剋制自己，該是怎樣的毅力，該是對她怎樣的深情。
黎夜，謝謝你，謝謝遇到你。
顧蘿的手指劃過黎夜的喉結，牙齒在他的喉結下輕輕咬了一下，低聲開口，“有一句話你應該沒聽過。”
“什麼？”聲音粗啞低沉。
顧蘿貼在黎夜的耳邊說出這句話，說完自己都笑了。
黎夜蹙了蹙眉，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在他的世界裡，這樣的話是不可能出現的，實在是太粗鄙了，只不過此刻的顧蘿可管不了粗不粗鄙了，不能否認的是這句話還是蠻有道理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從哪裡學來的？”黎夜伸手在顧蘿的額頭敲了一下。
顧蘿吐了吐舌頭。
“我纔不是牛。”黎夜顯然對於這個比喻很不滿意，牛那種生物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他當然覺得自己比牛好看多了，智商也高多了，所以他非常不認同顧蘿的比喻。（至於這是一句什麼話，不能寫不能寫，別怪我，現在是危險期，自己猜）
不過接下來的他顯然也體會到了顧蘿對他的心疼，稍微釋放了一下自己，沒有之前壓抑地那麼明顯。
這一夜，顧蘿都是迷迷糊糊的，一開始還算是清醒，可是後面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保持清醒了，有時候醒着，有時候睡着，分不清楚時間。
等到窗簾的縫隙中有陽光照近來的時候，顧蘿才驚詫地發現已經是早上了，而且太陽都起來了，肯定已經不造了，一個晚上沒有睡好，眼睛酸澀的很，身體更是酸得不行，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
看着依舊伏在她身上的黎夜，前兩分鐘他才釋放結束，他們，竟然，竟然做了一夜啊。
試着擡手，可是手臂很痠痛，用了不少力氣才擡起來摸上黎夜的臉，“好了嗎？還難受嗎？”這一夜她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因爲後面她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實在是太累了，黎夜是有藥效維持着，但她沒有，所以她沒有辦法保持清醒，也就不知道多少次。
不過一個晚上，會有多少次真的是不太敢想啊。
以前覺得一夜七次什麼的是開玩笑，但是這一次，顧蘿是真的見識到了。
覺得那句話實在是太不合適了，她真的是覺得自己快要壞了，而某人看上去好像沒有那麼累。
“不難受了。”黎夜翻身躺在顧蘿的身旁。
“那就好。”顧蘿的聲音已經啞了，發出來的聲音就跟一個糙漢子，但是此時的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看到黎夜的手腕，這纔想起黎夜的手腕上還有三道血痕，這一夜，又不知道多少血從他的手腕上流出來，她的身上，牀單上，地上都有着暗紅色的血跡。
“先去處理你手腕上的傷口。”顧蘿立即很擔心，掙扎着要起來，可是她起不來，剛撐起來的身體就跌下去了，顯然是力不從心。
看着這樣的顧蘿黎夜自然是很自責，這一夜他放縱，雖然動作沒有很粗暴，可是次數太多，她肯定吃不消。
“沒事，不着急，一個晚上都過來了，我先帶你去洗澡，然後上點藥，你再好好睡一覺，其他事情都不用管了。”接下來的事情他都會處理好的。
但是顧蘿搖頭，“我想陪着你，等你處理好了，我們一起睡好不好？”不想自己一個人心安理得地睡，想要和他一起睡。
他的眉眼之間還是透露出了疲憊。
黎夜猶豫片刻，點了點頭，“好。”
顧蘿被黎夜抱着去洗澡，她一點力氣都沒有，當黎夜給她清洗的時候，她忍不住喊痛，發出“嘶嘶”的聲音。
“一會擦點藥就不疼了。”黎夜親了親她的額頭，眼中有着自責。
“我沒這麼嬌弱啦，你都不疼，我也不疼。”顧蘿揚起一抹笑，燦爛如同透進來的陽光，驅散黎夜眉宇間的自責和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