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薇然沉默了幾秒鐘,下意識離小凌風遠一點,最後終於點了點頭。
“我可以解這種炸彈裝置。我可以上去解開,但是我有個條件,只能我一個人去。”
兩隻血淋淋的手往後面撐了下,想站起來,但瞬間就又倒下了。
“好,你上去。我說到做到,只要你能解開炸彈,讓我女兒安然無恙歸來。你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當沒發生過。我會讓人治好你的臉,給你一筆錢,讓你在z國安生生活。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絕對不讓阿勒德的人打擾你。”
齊政緊張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訴她。
看到假薇然點頭後,他慢慢站起來,立即先讓一起帶來的醫護人員給她的臉作了一點簡單的傷口治癒。
然後送假薇然爬上軌道。
“齊政,她會不會騙我們?”
唐柔走到齊政旁邊,冰涼的手緊緊地攥住他的手。
一邊擡起頭,焦灼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女兒。
儘管心裡已經急到了極點,卻還是硬生生扯起一絲陽光的微笑,給小薇然以溫暖的鼓勵。
被綁在雲宵飛車上的小薇然真的特別乖巧,一直一動不動。
非常安靜地注視着底下的父母和凌風哥哥。
“現在沒有其它辦法了,這是唯一一個辦法。小柔,你去對她這麼說。”
齊政湊到湊唐柔的耳畔,低語了幾句。
其實他對這個侏儒人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這些死士並不怕死,個個是被洗腦過度的人。他完全沒有把握她到底是否會真的去解開小薇然的炸彈。
但是他沒有其它辦法,中東那些恐怖分子,設置的炸彈都異常難解,他不敢讓女兒冒一丁點的風險。
就在假薇然爬上樓梯的時候,唐柔忽然跟着走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在她血淋淋的耳畔輕聲。
“你給我聽着。如果小薇然死了,總統先生就會讓人發射導彈,直接攻向你們阿勒德國王殿下的宮殿。”
“到時哪怕你們的國王陛下沒死,你就會成爲e國的叛徒。”
她說完這兩句話後,冷冷地瞥了眼假薇然,轉身就走了。
不遠處,齊政兩眼灼灼地盯着假薇然的一舉一動,試圖從她身上的動作語言來看剛纔唐柔的話她聽進去了沒有。
唐柔這番話是他特意交待的。
他是一國總統,爲了自己女兒而讓人向一個國家發起進攻,這種話不能由他來直接說。
唐柔放話顯然更有信服力。
假薇然並不作聲,但是向上爬的動作有了些遲疑。
齊政向前走了兩步,幽深的眼眸眯了起來。
在這些死士的心裡,爲了阿勒德犧牲生命是一種光榮,他們的心裡是完全無法接受自己成爲叛徒的。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這樣嚇唬對方,放手一博了。
被綁在雲宵飛車上的小薇然一直拼命地用自己的意志力和勇氣不讓自己哭出來。
但是她畢竟才五歲,當血肉模糊的假薇然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小薇然不由還是害怕得閉上了眼睛。
“薇然小姐,你別怕,我在這裡等你下來喔。”